“怎么?玩弄我的感情还不够吗?”
声嘶力竭的质问在两人的耳边落下。
郑胤祺面上温和的面具彻底消失不见,眼底波涛汹涌,迅速上前,把人拉进怀里紧紧禁锢住。
咬牙切齿说道:“我说了,我不同意,我没有玩弄你的感情,我都是真心的。”
贾落落想要挣扎,但是心里还是记着禁锢着自己的男人身上有伤,只能老老实实待着,“你没有玩弄我的感情?”
嗤笑一声,“就算你现在没有,以前呢?!在你想要掐死我的以前呢?”
“你不用说了,和离对我们两人都是……”
“唔!”
她的唇被堵住,亲她的人带着狠戾,湿软的舌头在她嘴里焦急的四处扫荡。
让她切身体会到了这人的着急还有想要解释的心,她一时间也有些恍惚,会不会郑胤祺是真的有什么苦衷。
可是脑海里有另外一个声音,‘他骗了你,利用你,等到他恢复了身份,就会迎娶另外一个女人,就算真的带着你回去了,也不过是让你当个妾。’
‘你是可有可无的。’
两人相交的地方已经不算是亲吻了,这是啃咬,贾落落干脆利落,在那个舌头上咬了一口,用了不大的力气,趁着对面的人吃痛,推开了他。
“你!”她喘息着,脸上还带着呼吸不过来的红晕,“我姑且当你真的想要带我回去,可是你能保证我是你的正妻吗?”
“我猜你很早之前,在我们有夫妻之实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带我回去,给我一个姨娘的身份,或者妾?”
郑胤祺眼中划过一丝惊讶,仿佛没有想到她是怎么猜到的。
贾落落看到了,心中一片荒凉,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是这么想的。
郑胤祺着急上前,说道:“落落,我承认,我最开始确实是真这么想的,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有发现你的好,可是后来我发现了。”
“我只会有你一个妻子,你放心,就算我回去了,也不会让你只是当个妾的。”
他想要把人抱回来,却不敢,只能做着最后的保证:“相信我,落落。”
“胤祺,不要再说了,给我们彼此一个面子,和平的和离吧,你救了我,又利用了我。”贾落落脸上恢复平静,“但是你有生命危险,所以我帮你给太子弄点事情,你应该可以好好回去。”
说完,转身就走,没有给身后人挽留的机会。
郑胤祺是想要追上去的,但却因为急火攻心,扯到了伤口,吐出了一口血,“落落…”
围观了全程的君离张大嘴,仿佛没有想到事情怎么发生到这一地步,等到自己的主子快要站不稳了,赶紧现身扶住。
“主子!”
“桃红!找大夫啊!”
刚才院子里面,特意被君离给清理了,所以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不过他喊人的声音响彻云霄。
就算在后院的桃红也听见了,连忙跑去找大夫。
郑胤祺又躺了回去,不过嘴里却一直念叨着贾落落的名字,不得已的,她只好出现。
她认命般握住了他的手,温言细语道:“别担心了,我在这里。”
这句话说完,床上的人果然平静了下来,死死抓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很快,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了君离和他们两个人。
君离张了张嘴,说:“夫人,主子只是…”
贾落落目光看过去,却发现那人不说了,主动问道:“只是什么?”
“没,没什么。”君离看到了,那漂亮的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这才是最恐怖的,如果有爱那么就会有恨。
夫人除了今天早上露出了恨意,现在已经一点都看不见了。
王爷这回肯定完了。
手被牢牢抓着,没有办法,贾落落只好在床上躺下来,一块睡觉。
清晨。
郑胤祺一醒过来,就感觉到了身旁有人正躺着,他眼睛一下睁开,看了过去,发现是贾落落,心里松了一口气。
然后眼神温柔,发现自己手里还抓着她的手,苦笑一声,他还以为是贾落落主动留下陪着睡觉的,没有想到还是自己强硬留下的。
“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不要恨我,我错了,我不应该利用你的,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去,我就和父皇说,说你是我唯一的王妃。”
睡着的人自然没有回应,他低下头亲了一口她的额头,差不多有十天没有抱着人睡觉了。
他牢牢把人抱住,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等到他再一次醒过来,床上已经没有人了。
紧张坐起来,“夫人呢?”
君离张了张嘴,有些心虚,说:“嗯…额…夫人和太子合作了一个生意,需要亲自出一趟镖,已经走了。”
看着他这个模样,郑胤祺愣了下,打量了一下,在触及到了他手上的信封,愣了愣,“那是什么?夫人留给我的?”
“啊,对,是。”
君离下意识往身后一藏,开玩笑,信封给王爷看了,岂不是又要气得吐血?
郑胤祺虽然脸色苍白,但是冷着脸气势依旧磅礴。
伸出手,说:“拿过来。”
“这…”君离狠了狠心,递了过去,却已经准备好要出去找大夫了。
郑胤祺打开信封,在抽出一角的时候,顿了顿,再抽的时候,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指尖微不可查颤了颤。
信封里的东西彻底被抽出来,这是一封和离书,用着和婚书一样的大红色,和离两个字刺痛了郑胤祺的眼。
“你,当真要跟我和离…”
他不可置信,盯着那和离书看着,展开的时候,和离书里面掉落出一张信纸。
迫不及待打开,却越看心越凉,最终心底的寒意传到了指尖。
信上是贾落落对他说的话,前面还带着温情,也诉说了自己的情意,可是后面急转直下,将两人撇清关系。
最后一句话就是,‘胤祺,我们两清了。’
谁也不欠谁的。
郑胤祺的心口刺痛,就像是有人拿针扎他一样,嘴唇动了动,“不可能的,我不会和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