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还真不是太后,也不可能是皇帝,那还有谁这么恨自己,一定要他死。
万漠鸿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发现有动机的人实在太多,没办法,他从小就是招人恨的性子,得罪的人不在少数。
索性他也不想了,兵来将挡,他们这么想他死,他就偏要活的好好的。
“去告诉无端,再派些人来任家。”万漠鸿说完萧娘chuī了一声口哨,黑色的乌鸦从窗户外飞了进来。
昨日他在众目睽睽下被刺杀,可是对于很多人来说并不意外,大概是觉得万漠鸿迟早会死于各种意外。
太后自然也听说了,她遗憾道:“他倒是命大。”
喜鹊递上鱼食,太后处理政事的宫里放着八个鱼缸,里面都是肥硕的锦鲤。
太后接过鱼食,随手撒着,那些锦鲤立马围了过来,太后冷眼看着,眼神里是一种上位者的不屑。
“奴婢让人查了,是六合的杀手。”喜鹊小声说道,仿佛害怕惊了吃食的鱼儿一般。
太后将鱼食递给她,一步步走到案前说:“这六合组织,在江湖上也逍遥许久了,规矩之外的人总是难以掌握。”
“太后的意思是?”喜鹊问道。
太后坐下来拢了拢袖子说:“哀家需要暗器,有些人、有些事就像咯脚的石头,清理清理路才能通畅。”
“可是六合不……”喜鹊的话未说完就被太后打断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反抗,以贼子论处。”
太后的话让喜鹊心颤了颤,乱臣贼子当然是要出兵剿灭的,太后娘娘的手段果然qiáng硬。
“奴婢晓得了,这就派人去安排。”说完喜鹊静静退下。
任平生心不在焉地熬到午会,这是他上任以来的第一次午会,以前城安营的轮值太过于死板,漏洞也不少,所以他设置了新的轮值制度。
可惜他这个新官还没放那三把火,除了青龙门的葛根,其他三门的将军均以各种理由没来午会。
葛根拍了下桌子说:“这三人是要造反吗?”
“他们是想给我个下马威。”三人成虎,若他这次任由他们去了,这三个人必然觉得自己控制不了他们,到时候他这个统将岂不是被架空。
“葛毛蛋,你去拿着羽令让他们带人来集合,若抗令,就按军法处置。”任平生说道葛毛蛋立马动身。
在外的将领用虎符调兵,而城安营则是羽令,羽令非紧急不出,任平生已经想好了事由,不怕他们后面发难。
葛根带着人骑马快速飞奔,他们先来到了朱雀门,巫沉正换了装准备逛酒楼,就被葛根堵个正着儿。
“巫将军不是病了,怎么面色红润,健步如飞?”葛根下马问道。
巫沉冷笑:“本将这是心病,你算什么东西,竟来质问我?”
葛根拿出羽令,巫沉的面色立马变了,他眼睛眯了眯:“任统将莫非不知羽令非急不出?”
“废什么话,接令便是!”葛根抬了抬羽令,巫沉双手抱拳低下了头。
葛根声音洪亮地说道:“事关京城安危,所有将领前去领命。”
“末将接令。”巫沉心有不甘地接过羽令。
葛根冷冷看了他一眼上马去往白虎门,巫沉捏着羽令,心中惊疑不定,到底是真有事?还是任平生借羽令让他们下不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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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7.下马威
葛根通知其他两门时,熊纵差点和他打起来,而宫予则是yīn阳怪气地冷嘲热讽了许久。
可就算他们在多想和任平生作对,但羽令一出,谁敢不从。
葛根返回的路上别提多慡了,这三位对青龙门多有打压,平日里嚣张跋扈,趾高气扬,如今看他们吃瘪,简直比得了赏赐还高兴。
最先到青龙门的巫沉被晾在门外,他的面上已然有了不耐烦,看到熊纵和宫予过来,巫沉说:“我就不信他任平生真有天大的事需要动用羽令。”
“俺老熊也不信,一会子他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我跟他没完。”熊纵捏着关节,发出“咔咔”的声音,看上去随时要打架一般。
宫予却没他们这么自信:“这个任平生,平时闷着头不说话,实则一肚子坏水,他这次是铁了心的搞我们。”
三人都沉默下来,葛根站在远处,不屑地看了眼这三人,他相信任平生一定能把这三个治的服服帖帖。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任平生才让他们进去,他没有摆谱的习惯,但若是不晾晾这三人,他们或许认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厅堂里,任平生端端正正地坐在前面的主位,葛根一进来就行礼,其他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不情不愿地抱拳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