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主子的事他一个下人也不好插嘴,待万漠烟收拾好后,刘慎自请处罚,万漠烟让他送的画像到底没送去,反而被毁了。
万漠烟听着,有些惆怅地问:“为什么,他明明说不爱,偏偏又在意这些,总让我错会了他的意思。”
“或许楚休也不懂。”刘慎小声嘀咕。
万漠烟看着远方的残云,叹了口气:“都结束了。”
刘慎难过了起来,他们公子战战兢兢地活着,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却是这么个结果,怎能让人不心痛。
万漠烟情路坎坷,他的三哥万漠鸿日子过得倒是很舒坦,如他所料,刘政果然想通过任平生来驱使他,以此来和王家合作。
“这老头都这把年纪了,还不服老。”万漠鸿捻了颗松子送入口中。
任平生刚洗完澡,随性地穿着里衣坐在万漠鸿身旁,见他头发还滴着水,万漠鸿起身从下人手中接过布巾亲自给任平生擦头发。
“也不算太老。”任平生说,刘政这个年纪放现代还没退休,不过在人均寿命比较低下的古代,也确实算的上老人了。
“他怎么跟你说的。”万漠鸿好奇道。
任平生回忆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他以为我对你不好,让我哄着你,然后利用你。”
万漠鸿听了他的话也笑了起来,不得不说,外面这些人对他和任平生的关系就没谁认为好的,毕竟是两个男子,在男耕女织的天宙国,他们算得上一大奇观了。
“那任哥,你要怎么哄我?”万漠鸿在背后按着任平生的肩膀,弯腰在任平生耳边问道。
任平生眼里尽是笑意,他将人拉过来抱在怀里,亲昵地碰了碰他的唇说:“这样如何?”
“只是这样?”万漠鸿的手指在任平生的耳廓上划过,语气暧昧地问着他。
任平生心里一热,这小老虎越来越会撩人,于是他将人贴紧自己说:“当然不只是这样。”
很快,万漠鸿喘息道:“任哥…别…去chuáng上。”
正带着下人准备进来收拾浴桶的萧娘听到动静立马停下推门的动作。
她略微尴尬,收起神色转身看着下人说:“两个时辰后再过来,先下去吧。”
“是。”
两个时辰后,下人们听到传唤,将水换了热的,两人再次洗了澡,chuáng铺换上了gān净的。
腰酸腿软的万漠鸿有些怨念地看着万漠鸿说:“你腰不疼吗?”
任平生略得意道:“你夫君我的腰力可不一般。”
万漠鸿嗤笑一声:“脸皮忒厚,不就是多练几年武。”
任平生跟着笑,吃饱喝足的他心情好得很,凑过来将万漠鸿翻了个面,贴心地给他按摩腰部。
他手上有劲儿,按着舒服,万漠鸿喟叹一声打了个哈欠,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任平生见他睡了,熄了蜡烛将人抱进怀里闭上眼睛。
次日一早,万漠鸿嘱咐任平生,让他应下刘政的要求。
他既然想拉拢王家,那就让他拉拢好了,如今太后势头正紧,万一刘政败了,对万漠鸿没好处。
他只想做渔翁,看着他们鹬蚌相争。
几日后,或许是太后终于失去了耐心,又或许是到了时机,在与几个世家大臣的商议没有结果后,科考新改出台了。
这仿佛投入湖中的一颗大石,激起了层层涟漪,不止朝堂沸腾起来,民间也因为这个消息都热闹了许多。
许多年以来,普通百姓根本没有进入朝堂的途径,太后这一步,算是打破了世家和普通人之间壁垒,可谓是前无古人的决策。
圣旨颁布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太后更是以qiáng权之姿在几天之内让世家大族闭上了嘴。
万漠鸿得到这一消息的时候,说不出悲喜,他不得不承认太后确实有魄力,也有智慧。
可是这次,她行事有些太过于着急,像刘家,张家,王家这些大族的势力尚且还未削弱,她这么做,迟早得bī得这些人狗急跳墙。
万漠鸿想不通的问题任平生倒是知道一些原因。
他记得这个时期,紫英的父亲安定王万鹰收复了西南夷民,军队扩张,是所有有封地的王爷里最有实力的一个。
如果按照他之前的猜测,太后,紫英自己万鹰关系不一般,那很有可能,万鹰就是太后在外的依仗,若是京中有异动,万鹰必然会迅速赶过来。
这些世家大族只是逞逞口舌之快还好,若是反叛,就会被太后抓住时机一举歼灭。
所以仅仅掌控京城的守卫是不够的,任平生还是建议万漠鸿联系他那个当元帅的外祖父。
“外祖父之前拒绝了我。”万漠鸿皱起眉头,他的外祖父小时候很疼他,每次他的生辰外祖父都会尽量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