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抠抠鼻子,他和万漠鸿难道就属于日久生情?不对,这情还没生出来。
这边万漠鸿着手准备着任元夕的事儿,也没忘了他的好五弟。
于是两人终于在一个早晨见面了,还是那间幽静的茶室,万漠烟的脸色倒是没那么苍白了,反而有点红润,可但眼神看着疲惫。
万漠鸿坐下后直说:“神医早就启程了,可赶到京城还得一月多。”
他说完万漠烟的表现似乎没那么着急,只是说了句:“多谢三哥。”
万漠鸿发现他今日实在穿的多,这屋子里也不冷,还围着毛领子,于是好奇道:“你不热吗?”
他的话让万漠烟的眼神乱了一下,他碰了下毛领说:“三哥也知道我身体虚,所以包的严实了些。”
见他神色不自然,万漠鸿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便和他说起正事来。
一个时辰后,事情说毕,万漠鸿就要走,万漠烟起身送他。
出屋时,万漠鸿奇怪地又瞥了眼他的毛领子,刚刚万漠烟一动,他好像看到一些暧昧的痕迹,莫非五弟近日有了个热情的相好?
不过,这是他的事,和自己无关,万漠鸿不关心。
等万漠鸿走远后,感觉热的万漠烟扯掉领子,他脖子上有三处明显的痕迹,看着像最近才有的。
“刘慎,想办法打听太后chūn耕去京郊的路线,然后透露给楚休。”万漠烟神色清冷,提到楚休的时候,又那么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刘慎明白主子难处,坚定地点头应下。
快到中午了,万漠烟根本不想回去,一回到院子就要面对楚休。
这些日子的相处,万漠烟发现楚休不循规矩,也没有礼义廉耻,是个很让人摸不透的危险人物。
明明只需要在月圆之夜他才需要解药,可楚休兴致一来,自己也不知怎么就昏了头和他滚到一处去了。
洁身自好许多年,万漠烟才发现自己有那么多下流的欲望。
每每想起,他就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可楚休一勾手指,他又忍不住沦陷。
他很确定自己对楚休没有感情,甚至这件事一开始他只觉得屈rǔ,但他很清楚的记得,第一次结束后他每晚做梦都会口gān舌燥。
万漠烟甚至怀疑那毒药是不是有其他作用,还是自己本身就是这么不知羞?
城安营最近清闲的很,任平生甚至有时间午休一会儿。
只是今日他正要午休,就听属下说紫英郡主来了。
任平生奇怪,他发现自己和紫英郡主碰面的次数还真不少,也不知这次来是为了何事?
等他将人请进书房,紫英郡主提起她最近组件的“玉簪营”的事。
她召了许多无依无靠的孤女成立了小队,希望任平生可以借她一些品行良好的下属来做师父,教这些女子防身本事。
此事任平生是十分佩服的,紫英明明有才智,武功也好,却不能成为将军。
所以她gān脆组建了全是女子的队伍,这在后来很多人看来是十分了不起的,不过放在现在,她这母老虎的名声算是铁板钉钉了。
“这没问题,不过你们大冷天的练武,这些女子可受得了?”任平生问道。
紫英笑了笑:“统将不知,我小时候练武,从未有一日怠慢。”
“郡主女中豪杰。”任平生不吝自己的夸奖。
谈好了这件事,紫英忽然提起了一个话题:“有个冒昧的问题不知可否请统将解惑?”
任平生点头,紫英道:“众人皆知统将娶了男子,那这子嗣问题统将如何解决?”
“就这?”任平生好笑,原来紫英这样的女英雄也很八卦,不过,他和万漠鸿这事也的确是京城一大八卦。
“没有子嗣也无妨,因为我打算对他负责一辈子。”任平生很轻松地说出这句话。
殊不知这对于紫英来说十分震惊,这世上怎么有不在乎子嗣的男人?甚至不介意自己娶的是个和他一样的男子。
“为何?”紫英不解。
任平生却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是这么简单。”
这四个字就连小孩子都知道,可要真正践行一辈子,绝非易事。
紫英是有些意外,但任平生到底是站在男人的角度去说,她想知道的是任平生为何能摆脱世俗眼光。
“世俗?郡主从来都不是俗人,管他世俗所定的规矩,有些约定俗成的规则,只是让人变得平庸,而所有不平庸之人,就是世俗口中的另类,但谁都不知道,这种另类许多年后会不会又成为新的世俗,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当下,这种另类被称之为超前。”任平生作为一个老师,留下了许多习惯,比如一个好问的学生总能让他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