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里传起来的风言风语,虞昱升和江纳正在谈恋爱这件事成了总局新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江纳喜欢和虞昱升待在一起,他们还和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一样形影不离。
“我现在已经可以……自己收拾屋子,自己洗衣服了……”江纳说话的声音细如蚊呐,在军校的学习并没有让他成为一个粗犷的汉子,他反而习惯了被虞昱升照顾的感觉。
他想让虞昱升夸夸自己,心脏期待地跳动着。
“真的吗?江纳好棒!”
熟悉的气味落在江纳的头顶,轻揉他的发梢。
“嗯……嗯!”
他喜欢被虞昱升夸奖。
和他这样不善jiāo际的人不同,虞昱升大多被分到前线工作,他的表现优异,仅仅三个多月就升到了gān部。而江纳则被分到机甲部门,他虽然不擅jiāo际,因为jīng神力很高,加上几篇显著论文的发表,也得到了重用。
虞昱升不在的时候,他做什么都心不在焉,他被粗鲁地推进卫生间,推他的是有过几面之缘的笛亚达诺飞,算是陌生人。
对方是信息素粗bào的alpha,烟味呛得他不停地咳嗽。
江纳被他粗鲁的动作吓到了,他可以用jīng神力轻易地碾压对方,但是过度的惊慌让他忘记了反抗。
“听说你和虞昱升在谈恋爱?同a恋真是恶心,要是我把你们的关系告诉领导会怎么样?”笛亚好像是在思索,提到评选他又想到虞昱升不过是个新来的,
“玛德,该死的杂种,一个平民生的儿子,谄媚的嘴脸真让人恶心!”对方掐着江纳的脖子,极尽侮rǔ的言语rǔ骂,兴许是觉得江纳的模样过于无趣,怕把人真的掐死,骂骂咧咧地转身离开,临走时,一脚踩在江纳的脸上,狠狠碾压了两下。
那之后,江纳时常被殴打,虞昱升锋芒毕露,越是得到上级的喜爱,笛亚就会把怨恨加注在江纳身上。江纳在总局只有虞昱升一个朋友,不善言辞也就没有多余的关注在他身上,他把身上的伤痛一个人扛了下来,他们大多下重手在他身上,脸上的淤痕很少。
同A恋的传言在他们科室传播,本来就不合群的江纳更加的落寞。
这样的欺负他却并不排斥的,听起来很卑劣,很懦弱,很骇然,但是江纳觉得,或许,虞昱升真的是喜欢他的也说不定。
因为他对虞昱升很重要,所以别人才会欺负他。
他的生活太贫乏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除了学习只有学习,而后来,除了学习,还有虞昱升。
他没有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任何问题,甚至愈来愈相信。
“你脸上的伤哪儿来的?谁又欺负你了是不是?”虞昱升的关注,他担忧的神情让江纳很开心。
比伤口的疼痛更让他心悸的是虞昱升的关注。
“我自己磕的......”
“磕成这样,你也太迷糊了,你不能总这样,我会很担心的!”
虞昱升会担心自己......
他一直被打,虞昱升就会一直关心他吗?
“你能......摸摸我的头吗?”alpha摸alpha的头,听上去很滑稽,但是虞昱升照办了,他笑得像炙热的太阳。
“江纳果然一直都像个小孩子呢!都快二十岁了,还要摸头!”
如果能一直被虞昱升照顾,他愿意一辈子都长不大。
江纳羞涩地想。
虞昱升的双手很温暖,他的笑容很灿烂,目光很温柔。
他也喜欢自己......吧!
“还有三个月就是你二十岁生日了,你想要什么礼物吗?”虞昱升问。
江纳是天才,不论是什么一学就能上手,机甲天赋也极高,他处处都比不过江纳,一直是第二名,可他却不觉得嫉妒,江纳比他小五岁,比周围人更加稚嫩的思考方式和迟钝的言行举止总是让他放心下,他有的时候真怀疑,江纳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要二十岁,是个大人了吗?
这或许和江纳的父母有关,他和江纳认识七年,江纳和父母的聊天少之又少,他们不太关心江纳的生活,只关心江纳的成绩,看到江纳来到军管局的时候,他是很吃惊的,因为他知道江纳的父母一直要求他必须进入联邦。江纳没有告诉他他是怎么说服自己的父母的,不过通过江纳单独居住在军管局附近,比以前还要削痩的身形,大概可以窥探出一二,这使他不由得更加怜惜这个弟弟。
“你送的我都喜欢。”
真是乖得不像话啊,这么乖的小孩,父母怎么会不爱他呢?
“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饭?”
江纳忽然对即将到来的二十岁生日充满了期待。
和虞昱升一起度过的,二十岁。
当天,江纳的易感期到了,他已经二十岁,之前的易感期全部依靠抑制剂度过,第三次的发热迅猛地让他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