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橙雪哪里看不出他的拒绝,这让她颜面扫地,索性也不管什么脸面不脸面,向谢染贴过去,谢染闪身后退一步,张橙雪进了屋,关上门。
“师妹这是河意?”谢染沉声道。
张橙雪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道:“师兄真不知?师妹我心悦你多年,为何你要装作看不见?”
谢染转过身说:“穿上衣服滚,看在师父的面子我不追究!”
听到谢染提到自己的父亲,张橙雪闪过一瞬间的犹豫,但很快她就坚定下来。
“师兄温香软玉你何不接受,即便你不接受,如今我衣衫不整地站在你的屋子里,你也是百口莫辩。”张橙雪此次是豁出去了,要不是谢染油盐不进,她何至于到如此地步。
谢染的眼神染上暗色,他不喜欢被人威胁,袖中的软剑被攥到了手中,就在张橙雪打算进一步师,门突然被一脚踢开,文安一脸讽刺地站在外面,张橙雪立马捡起衣服遮住重要部位。
“张大小姐,我也把你看光了,你要不要来文府做个妾?”文安说道。
“出去,混出去!”张橙雪大叫。
文安冷笑一声,看着谢染道:“先生,她都让我们滚了,我们就不必留下了。”
此话正中谢染下怀,谢染立马出了房间,顺便关上了门。
“多谢!”谢染看着文安淡淡一说。
文安面色yīn转晴,看着谢染道:“能帮到夫子,我很开心。”
谢染知道他的什么想法,但上次他放蛇害孟昙的事他可没忘了,他正要离开,就闻到屋子里传来一股血腥味,谢染立马过去打开门,就看到张橙雪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手腕正流着血。
“去找船上郎中来!”谢染说道。
文安“哼”了一声说了句死不足惜,走着去找郎中过来,张橙雪的贴身丫头此时跑了过来,一看自家小姐的模样,立马哭叫起来,谢染皱起眉头。
船上的人听到动静,都来查看,孟昙一看到这情况,头皮发麻,有种不妙的预感,这张橙雪倒在谢染房间,又是自杀,又是衣衫不整,这怎么办?
“谢染……”孟昙担忧地叫道。
谢染面色冷静,对他说道:“回房去,船上风大。”
“你不着急吗?”遇到这种事,他都快急死了,谢染怎么无动于衷。
这时,夫子里有人问了:“谢染,这是怎么回事?”这夫子语气不太好,其他夫子看谢染的眼神都有些不同。
“清者自清,她醒了让她自己说。”谢染懒得解释,可有人却不放过他,是个年轻的夫子,他早就嫉妒谢染的才名,又仰慕张橙雪,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自然要讨伐。
“没想到大才子竟然如此禽shòu,敢做不敢承认,真是丢天下文人的脸。”那位夫子指着谢染说。
这孟昙可就不gān了。
“你放屁,谢染就不是那种人,你是那根葱,事情没搞清楚就冤枉他。”说着孟昙就开始缠袖子,就要和人gān架一样。
谢染拉住孟昙,看了眼带着郎中赶来的文安,文安会意,立马将这件事的真相说出来。
“你胡说,我家小姐才不是那样。”张家小丫头哭着反驳,她家小姐知书达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反正真相就是这样,我见她朝先生房间走去,可一直跟着她。”他说完,之前的夫子气焰已经消了,众人也都一脸唏嘘,各自回了房,免得因这事沾上一身腥。
谢染的房间自然不能回了,谢染便去了孟昙的房间,孟童一看,自觉地收拾了东西默默出去了,孟昙还没从刚才的事缓过来,根本没发现孟童离开了。
只是孟童出了房间也不知道去哪儿,谢桥看到他便说:“和我一起住吧,已经没有其他空房间了。”
孟童咬了咬唇,船上江风又大,他犹豫着点头,进了屋子,却只有一张chuáng,谢桥不说话,在地上铺了一chuáng被子睡了上去。
“不早了,别傻站着!”说完他闭上眼睛,一切都那么自然,孟童也不好纠结,上chuáng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翻了个身,看到地上的谢桥,他不免想到那日的事,这让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却没有之前的害怕和抗拒。
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他也没必要纠结,这样想着孟童闭上眼睛,呼吸平稳,地上的谢桥翻了个声,睁开眼看了孟童一眼,指尖一弹,屋子暗了下来。
而谢染那边,孟昙因为这个糟心事根本睡不着,他翻了个身起来坐在谢染身上问道;“你和你那个师妹到底怎么回事?”
谢染睁开眼道:“清清白白!”
“我不是说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知道张橙雪对谢染有意,但没想到她这么极端,冒着失去清白的危险勾引谢染,失败后还割腕自杀。这种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的感觉太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