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姚确实没有帮人洗衣服过,他活着的时候,家里就有仆人,也不用他gān这些,死后,一直被封印着,也不需要gān这个。
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一天,这么勤快的帮一个男人洗衣服和贴身衣物,这若放在以前,他打死也不会相信。
看着男人拿着自己的内裤一个劲的用手搓,谢宴看着别扭,他偏过头去,耳尖隐隐的发烫。
没一会,男人洗好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衣服都被他拧gān放在桶里。
谢宴嗯了一声,想接过东西,男人不让,谢宴也不抢,就随他了。
在潜意识里,谢宴一直都把男人当成自己人,也就没有跟他见外。
井离家很近,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在路过谢妙妙家,就看见她家围了一大群人,这让谢宴感到不好预感。
他转过头,对身后的男人说,“这两天,你先进坛子里,别让其他人看见你。”
他莫名其妙忽然来这么一句,刘海姚被唬的一愣,以为他嫌弃自己了,声音着急道,“为什么啊?我都在坛子里呆了好多年了,还要去坛子里啊?”
谢宴心里一跳,确实是自己考虑不周,男人都在坛子里憋屈这么多年了,肯定是不想再进去,他心软了一下,说,“好,你不想进去,那就不进去。”
“那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不进去?”刘海姚趁热打铁道,每次只要他弄狠了青年,就都后面几天,都要被他赶去睡坛子。
在他们那个年代,哪里有人睡坛子的,顶多就是睡睡书房。不过转念一想,刘海姚想到自己父亲经常被母亲赶去睡隔壁的书房,而他还能和青年一个房间,就宽慰多了。
谢宴叫男人放下东西,就自己一个人跑去院子晒衣服了,只是他的心神完全没在衣服上,而是一直在偷偷的瞄着隔壁谢大妈的家。
两家的院子很近,也没有隔墙,门外的东西也都一眼望的见,只是里面……
大门口被一起好奇的人围满了,谢宴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他有心过去看看,只是家里的男人等下找不到自己,又该着急的出去外面找人,而现在谢宴心里隐隐猜测谢妙妙家里怎么忽然来这么多人围观,也不好让自家男人再出去外面。
手里的衣服很快也就都晾没了,其实也就三套,现在已经是太阳出来了,衣服到下午,也就会自然gān。
谢宴去里面拿了扫帚,去扫着院子,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看着谢妙妙家。
功夫不负有心人,谢宴在看见一个扎着头发的男人,他一身灰色的长袍,眉目凌厉,看向这边过来。
果然如他所料,是男主,谢宴看着不远处那人头顶上的那两个大字,转动着心思,看来男主是在他去洗衣服的时候来的。
“这位施主,请留步。”
谢宴刚想进屋的步伐一顿,看向叫住自己的男主,面上缓缓的挂上了职业假笑,“这位道长,你是在叫我吗?”他在明知故问。
谢大妈和谢妙妙也正巧走了出来,一看见谢宴,就打招呼道,“谢宴,今天衣服洗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因为谢宴自己平时洗衣服,都是慢吞吞的,今天有男人帮他洗,才快了许多。
谢宴嗯了一声,点着头,再去看叫住他的男主。
“道长,怎么了吗?您不是说要去无名坟看看吗?”
谢大妈疑惑的看着忽然停的男主。
谢宴一听无人坟,就想到了自家男人,眼神立马警惕了起来,又很好的掩饰着,就那么一秒,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施主近来可有感觉到身体不适?身边可有异常。”
男主这句话听来,在旁人耳里,可能是很正常的道士问话,在谢宴听来,却是不同寻常,“我身体好的很,你这人怎么能这样,第一次见面,就诅咒人。”
谢宴面上笑着表情一顿,换上一副恶狠狠的表情,狭蹙着眉头,一脸不悦。
“抱歉,贫道没有这等恶毒心思,只是看施主眉间有着一股浓浓的黑气,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才出此此言,忘施主见谅。”
一直在旁边等着带男主去无名坟的谢大妈一听,着急了,“不是,你这话可不能瞎说啊!我看谢宴这些天身体都好好的,面色红润,怎么可能像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你可别吓坏了人家小伙子。”
她说完,还着急的拉过谢宴的手,“谢宴,婶婶前些天给你求的huáng符你有没有带啊?”
“有带。”谢宴掏出兜里的huáng符给她看了看。
“有就好,有就好。”谢大妈放心的笑了笑,再看向道士,犹豫道,“道长,您会不会看错了?”
道士深深地看了谢宴一眼,只是摇了摇头,就说,“我们先去无名坟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