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新打的那句话只有一半：「我好怕我对他的信息素上瘾，他的信息素太霸道了，我再……」
一分钟过去后，屏幕熄了。
房间里的门被轻轻推开，泠澈清慢慢走近尹芜的身边，发现他睡着了，手里还握着手机，于是低了身子想把他的手机拿开，却不小心按亮了屏幕。
手机没有锁，所以尹芜刚才打的所有的话，都被他看见了。
冰冷的字眼映入他的眼眸，下一刻，他忽然笑了：“怕上瘾？”
“你总是能在我说服自己放过你的时候惹怒我。”
“那么……”
泠澈清慢慢俯下身去，轻轻的***上了尹芜刚被自己咬的红肿的腺体，然后，重重的咬了一口。
“我靠——”尹芜被这一口一下给咬醒了，并且惊讶的发现，泠澈清在落标记，而且这感觉……
永久标记！！！！
他疯了吗！！！！！！
尹芜疯狂的挣扎反抗，对着泠澈清的身体又踢又踹：“你gān什么！！！你是想毁了我吗！！！”
“别动！”泠澈清给的命令相当霸道，而且配合着信息素的刺激，让尹芜完全失去了挣扎的资本。
他被泠澈清的信息素治的服服帖帖，最后只能闭眼躺平接受。
他给了永久标记，这样自己这辈子就非他不可了。
可是，他不爱自己啊，他心里有别人。
“哪怕不爱我，也要完全占有……”尹芜嘴里轻轻吐出这句话来，声色沙哑。
泠澈清落完标记，松了口：“我的猎物，本就不容反抗。”
“你就不怕我真爱上你了，你负责吗！”尹芜冲着他嘶吼出声，血丝充斥了双瞳。
当然这句话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完全没有过脑子。
泠澈清很明显的微微一愣：“你……”
“我从来不是那种会死命纠缠的人，哪怕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只要那个人心里不是我，我都不会再考虑……”
“因为我知道……我这个病态的身体，也不值得别人爱……”
尹芜苦笑着，盯着泠澈清近在咫尺的面容，他额头上有汗水，打湿了他金色的发丝。
“值得。”泠澈清唇齿落下两个字，猝不及防的扑上去便吻住了他。
这个吻绵长细腻，跟以往的激烈爱欲不同，这次只是如流水一般，汩汩孱弱，清澈见底。
仿佛置身于山林间的清泉里，冰凉的泉水虽然冷冽，却格外舒适。
尹芜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等他吻完才小心翼翼的问：“什么……值得？”
“……没什么。”泠澈清却突然收敛了所有的情绪，直起身来，慢慢的退了两步：“别对我动感情。”
冰冷的话语没有一丝丝情感，尹芜目送着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听到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
“你不过是个替身。”
……
被落了永久标记，尹芜第一反应是上网查，如何洗标记。
但并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资料，因为只有一种可能可以让标记消失，那就是标记者自毁腺体。
显然不可能，没了腺体，不仅会性冷淡，可能连对异性的好感都不会有，比阉割还让人断情断的彻底。
于是他一夜没睡，又连夜匿名发帖询问：「请问被不喜欢的人落了永久标记，有没有解法，在线等比较急。」
结果大半夜回复的人还挺多，大多数人都是回：「兄弟，你没救了，认命吧，凑合过。」
还有人回：「有一种很极端的方法，好像可以注she一种药就能清除标记，但是目前没听说过有人试过，建议提主不要尝试。」
药？什么药？怎么网上查不到？
往下翻还有一条回复：「如果你不喜欢他，他落不上永久标记的，你会排斥他的信息素。」
尹芜心想：自己一开始的确很排斥他的信息素，可是被他咬多了，早就习惯了，能被他标记上根本就跟喜不喜欢他无关。
这些回复都没什么用处，不过有一条匿名回复吸引了尹芜的注意，他说：「你有没有想过，他明知道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qiáng标你。」
尹芜盯着这条回复足足看了一分多钟，最终彻底放弃挣扎。
算了算了算了算了算了算了！
无所谓了，本来这辈子也不会怀孕，更没打算结婚嫁人，被谁标记又能怎么样？
外面天光破晓，尹芜踩着拖鞋下chuáng，推了卧室门出去，发现泠澈清一个人在客厅抽烟。
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厚厚的烟灰，很明显是抽了一整夜。
他也没用原来的那个火机。
尹芜不理他，换了原来的衣服，直接出了门。
他打算先回酒店，看看江野是什么情况。
结果走在路上的时候，他就收到了江野打来的电话：“我昨晚睡着了，刚看了你发的消息，你没事吧，他又……b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