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句想我了就让你亲。”卫长洲声音很轻,呢喃细语般钻进高驰耳朵里,让他感觉耳尖像是被小蚂蚁咬了一口,痒痒的。
卫长洲猫捉老鼠般反复捉弄了高驰好几次,高驰耐心终于耗gān净了,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拉近,咬牙切齿的说:“老子千里寻吊不行吗?你要不要gān?不gān滚。”
卫长洲轻笑起来,笑声低沉沉的,让高驰莫名觉得心又虚,脸也红,恼羞成怒的一口咬在他喉结上。
卫长洲却还在笑,高驰感觉到他的喉结在他口中振动,频率听起来就很开心的样子,高驰的心莫名的也感觉到久违的,发自内心的高兴。
“你就是想我了!”卫长洲在高驰微微松口的瞬间,紧紧的箍住他的腰,抵着他的额头肯定的说。
“废话那么多,你到底gān不gān?”高驰紧绷着一张俊脸,身体却自有主张的往卫长洲身上贴。
回答高驰的是卫长洲凶猛异常的吻,高驰本以为以前的卫长洲已经够疯了,直到此刻他才见识到什么叫疯狂,他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很快就被吻得软了腿。
……
疯狂过后的两个躺在招待所的旧木板chuáng上,盖着一张被子,可能是这边天气比较冷的原因,高驰像只温顺的猫一样被卫长洲搂在怀里,他懒懒的不想睁开眼睛,可尽管闭着眼睛他也能感觉到卫长洲带着温度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看。
高驰睫毛颤动了几下,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卫长洲的呼吸就在耳边萦绕,低哑的喊着高驰的名字,高驰懒懒的从鼻腔里“嗯”了一声。卫长洲得到了回应却又不说话了,撩拨似的用鼻尖在高驰的脖颈间来回轻嗅着。
“高驰……”等高驰配合的仰起脖颈,卫长洲又喊了一声,高驰又‘嗯’了一声,卫长洲却又不说话了,他本来想说:“我爱你!”,可惜卫长洲在欢场混迹了三十年,他一直觉得我爱你什么的都是鬼话,他做梦都没想过这三个字有一天会出自于自己的口中,所以尽管他打了一晚上的腹稿还是无法说出口。
即便说出来高驰应该也不信吧?卫长洲想,高驰可能还会回应他一声轻蔑的冷哼。他想来想去,还是算了吧,他自己都不信更何况是高驰?可不说吧又觉得不甘心,于是只能一遍一遍的喊着高驰的名字,企图来个此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然而高驰是领悟不到卫长洲这百转千回的一腔爱意的,被卫长洲叫了几次就烦了,睁开眼睛,目光凌厉的看着他:“你想叫chuáng?”
卫长洲:“……”那不是你该叫的吗?一提到这个卫长洲就忍不住愤懑,高驰这人也不知道什么毛病,明明慡得要死,却就是不肯叫出一声,最多就是闷哼,然后像猫一样抓chuáng单,挠他的背。要不是看他有时候把嘴唇都给咬破了,卫长洲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行了。
卫长洲用包含柔情的目光跟高驰对视着,心想,不是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你不走门,那爬窗总行吧?他还就不行高驰看不见他深情的眼眸。
可惜卫长洲注定是要失败的,因为他怀里抱着的那人也是个把感情当废物的主,卫长洲深情的目光在他看来跟想调戏良家妇女的猥琐中年大叔差不多。
结果没对视两秒,高驰就抬起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他自己又笔上了眼睛,懒懒的说:“你别这么饥渴的看着我,今晚不来了,我有点累了!”
“……”爱情的小树苗被没心肝的高?你无情你冷漠?驰给无情的残害了。卫长洲绝望的想:这才叫生无可恋啊!
“不许睡,我还没吃饱呢!”卫长洲被爱情撞了个头破血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誓要在激情上找回场子。不得不说他这个决定是相当正确的,至少高驰在激情面前就软得不行。
……
高驰累极了,被卫长洲抱进狭小的洗手间洗漱了一番又被抱回chuáng上,他枕着卫长洲的臂弯沉沉的睡了过去。
卫长洲听着高驰平缓的呼吸,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只觉得自己幸福得冒泡,这还是高驰第一次这么乖的缩在他怀里。不管什么事有一就有二,他相信这只是一个开始,总有一天他会让高驰每天都从他的臂弯中醒来。
总体来说他又往爱情的道路上跨进了一大步,也算是不枉费他的一番用心良苦了。
第二天,卫长洲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下楼找了一圈,在村里唯一一所小学的操场上看到了高驰的身影。
高驰此时正在跟村里的负责人再操场边挖坑种树,负责人说操场边的空地是特意为他们这些远道而来的爱心人士留下的,他们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在操场边种下一棵树,算是留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