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媚的嘴唇上涂着大红色的口红,气质和气场看上去,倒有几分女王,她摇摇头,“陆经理还是叫我李董吧,毕竟大家都是生意人。”
李无媚和陆少星是一个年纪的人,辈份却是在他爸那,她现在话,让陆少星觉得没面。
倒是李无忧,他看男主快要僵的笑容时,慢悠悠道,“陆经理?职位好像不是很高的样子?”
陆少星这下面容彻底僵硬了。
别人都知道这李无忧的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自然不会去想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陆父终于看懂了,今天这两人是刻意在拆他台的,只是这又是为什么,他与他们又没有利益冲突。
“李董今日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些话大家都知道不好说的太明白了。
误会什么的,还就真的没有,她不过是觉陆父太不是个人了,哪有父亲去抢自己前妻留给儿子的财产。
“误会是吗?那陆董都这样说了,我倒是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觉得有心人就不怕午夜梦回?”
陆父气急败坏,怒瞪着她,又顾忌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好闹成一个笑话,便只能qiáng颜欢笑说了一句,“李董真是爱开玩笑,为人幽默风趣,可惜犬子无福。”
他以为说这句话,就能转移话题,却没想到李无媚说,“你要说的是两家联姻之事,其实你儿子还是有福,只要入赘到我家就好了。”
宴会上已经有人窃窃私语,问这是怎么回事。
之前陆家想跟李无媚联姻的事,没有其他人知道。
陆少星此时很想让这场宴会到此为止,只是他如果这样,这件事传出去,也只会说他们心虚。
他呆不下去了,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陆华锐一脸复杂的站在一个角落看着自己的兄弟和他的姐姐那样怼自己的父亲,他想了想他还是不要出去了,免得殃及池鱼。
宴会照常进行,一些上来恭贺陆父的人,他们脸上带着的笑,在陆父看来,都觉得那笑容是嘲讽。
陆华锐趁自己的父亲终于去和其他老总谈话的时候,悄悄的靠近李无忧。
“不是,你怎么来了?还不说一声,还跟我老爸怼上了,平时没看得出你正义感这么qiáng啊。”他没去管会李无忧回不回答,“你该不会是知道他会来,所以你才来的吧,不然以往这种宴会,都不见得你参加。”
他其他的话李无忧没有听进去,倒是听进了这个他,李无忧挑高眉梢,表情疑惑。
“就是陆暮岁啊。”陆华锐用两个人的音量说道。
“他也来了?在那?”李无忧平淡的表情,终于宴了一丝情绪。
陆华锐哪里知道,他一带人进来,就懒得去管他了,况且这疯子刚才还吓唬他。
他跟李无忧说起了刚才下车时陆暮岁的发疯的症状,“你不会是想找他吧?我跟你说他可能随时随地会发疯,你还是别去了。”
李无忧对陆华锐所说的描述,只觉得有些夸大其词,这个人那么乖,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他在剧情里找到了陆暮岁可能会去的地方,往那儿去,就看见青年低着头,旁边是一个服务生打扮的女孩。
她好像要伸手去抚摸男人的头发,结果被男人一双凌利的眼睛一扫,手顿时停在了半空中。
他眸中泛寒,是李无忧从未在这个世界见的的,却又似曾相识。
回想起陆华锐所说的,和自己所见的,李无忧心里渐渐有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和怀疑。
女孩的手虽然收了回去,但是她又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直接塞进男人的手里。
就急匆匆的跑了,应该是去gān活了。
陆暮岁盯着手里的棒棒糖发呆,表情一会变来变去,很怪异。
半响,他把棒棒糖捏在手掌心,若有若无的叹息一声。
在童年的记忆中,也有一个女人,她拿着一根棒棒糖,温声细语的说,“暮岁乖,不哭。”
男孩满眼泪花,仰着头叫妈妈。
可是在一个清晨,那女人死了,她从窗口摔了下去。
一片yīn影拢罩了下来,李无忧微微弯曲着身子,手放在他头上,帮他拿掉了一片叶子,“想吃我以后都给你买好不好?”
这忽如其来的声音,没有吓到他,陆暮岁就像是早已发现李无忧了一样。
陆暮岁的头低了下来,好像不愿意去看李无忧。
李无忧有两天没见再他了,自然是想他想的紧,只是这人好像和两天前有所不一样了。
他好像不愿看自己,为什么?
两个人静静的坐着,听着宴会厅里面传来了一阵钢琴声,那是开始跳舞了。
李无忧忽然站起身体,做了一个标准的伸士礼,“能邀请你和我共舞一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