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摇了摇头:“老爷子,我真不知道。”
她并没有说假话。
她的确知道林昱飞最近这段时间的确是去du了,可她并不知道他去的是du场啊!
她这也不算是说谎。
老爷子看她的表情泰然自若,又想到他们夫妻之间已经很长时间没什么接触和关系了,她说的话八成是真的。
虽然沈倩怡和林昱飞不一样,就算是说假话,也是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可老爷子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随便怀疑人家,就只能叹了一口气。
他指了指旁边的林昱飞:“上一次他这么做的时候,他不是已经发过誓了吗?你还记得他发了什么誓吗?”
两个人结婚不久的时候,林昱飞就曾经去du过一次。
他曾经带着沈倩怡陪嫁过来的那些嫁妆,拿着她卡里面所有的钱,去澳men的最豪华的du场里面玩了三天三夜。
期间,他几乎都没有合过眼,在不停的玩,玩到最后差点自己休克进ICU了。
结果,虽然就开始小赢了几把,但是越到后面手气越差,一下子就把沈倩怡所有的嫁妆输完了。
在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又是震惊,又是愤怒。
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自
己嫁的这个男人居然是如此的窝囊,去外面玩就算了,用的居然是自己的钱,而且还全部都输光了。
她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肯定会不了了之的。
因此,她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那个霍稀泥的公公和只会跳脚骂她的婆婆,她选择了把这件事情告诉老爷子,并且给老爷子提供了两种选择:要么她和林昱飞离婚,林家归还她所有的东西,从今两不相欠。要么,让他这辈子以后再也不碰这种东西,否则的话,他自断一根手指。
老爷子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雷霆震怒,立刻就把林昱飞的皮都给抽下来了一层。
而后,他带着林昱飞,亲自到沈家登门,把沈倩怡接了回来。
回到家里的时候,她接收到的不是父母的关心,而是父亲和继母,还有姐姐妹妹的冷嘲热讽。
她也就清楚了,无论是在林家还是在沈家,都没有她的一席之地,她是一个没有家的人。
看透了这一点,沈倩怡也就没有任何幻想了,她顺势就坡下驴,立刻跟着老爷子回了林家。
从此,林昱飞也就再也没有碰过这个东西。
不过,沈倩怡清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对于林昱
飞这种意志力不坚定,又十分愚蠢的男人,让他重新把这种癖好捡起来,真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这次,为了报复这个男人,她选择在暗中推波助澜,让这个男人再次染上du瘾。
事后,老爷子给了她一些补偿,把不仅把她的嫁妆全部都给赔了回来,而且还添了一点。
要不是老爷子这么大方,她也不会一下子拿出5000万给林昱飞了。
更不会让这个男人有这么多的钱去挥霍。
林昱飞恨得牙痒痒,却只能跪在地上,蜷缩着颤抖。
沈倩怡依然神色平和,毫无波澜。
老爷子看向了一旁的林尧文:“作为他的大伯,你不仅不引导侄子努力向上,反而还让他去du场玩耍,输了那么多的钱,你到底是何居心?”
林尧文铁青着一张脸,什么话都没有说。
旁边的林觉文连忙也吼道:“就是,大哥,你这不是害惨了我儿吗?”
“你也给我闭嘴!”老爷子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自己好到哪里去了?作为他的父亲,你什么时候关心过他,真正的教导过他?儿子教成这个样子,你以为你做父亲的,不是责任最大的那个吗?”
林觉文挨了批评,立刻就低下了
头来,乖巧恭顺的,像是匍匐在老爷子身边的一条狗。
然而,这些表象都只是他装出来的,他内心可不是像狗一样的臣服任何人,而是一条毒蛇。
沈倩怡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仿佛这些事情都和自己无关。
老爷子看着跪在地上的林昱飞,叹了一口气,从自己身后的泰山石刀架上面拿出了一把宝刀。
“这把宝刀是东洋的一位师傅做的,号称削铁如泥。”
老爷子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不成器的林昱飞,忽然狠下了心来:“既然当时你已经发过誓了,那你就必须得做到,这是做男人的基本担当。”
说完,他拿酒精泼在了刀上,叫来几个人按住了林昱飞。
林昱飞左右看了看,还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几个保镖已经把他的手按在了桌上,他才开始惨叫了起来,大声地吼道:“爷爷,爷爷,你来真的?不要这样,我求你了。”
老爷子难道不是威胁他吗?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变成真的了?
林老爷子面露凶光,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我每次总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都是替你擦屁股,帮你解决所有的事情,这一次不一样了。为了真的给你点教训,也为了你的誓言,
我非得切下你这根手指不可。”
说完,老爷子真的拿起那把刀就往他的小指上砍了上去。
林昱飞发出了一声惨叫,血流如注。
沈倩怡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场景,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发麻。
林觉文光是看着就觉得十分的心痛。
还好王芬现在在医院里面,没有看到这个场景,否则的话,她非得昏死过去不可。
林昱飞已经疼晕了过去。
老爷子拿丝绢把刀上的血全部都擦了干净,然后吩咐旁边的文叔把他送到医院里面去。
断指很容易接上去的,只不过,接上去之后,就没有平时那么灵活了。
所以,老爷子专门选了他左手的小指,其实也是一番小惩大诫。
旁边的林尧文看到老爷子这个态度,就知道今天不会这么容易过去了。
他绝不会姑息任何一个人。
果然,老爷子的声音凉悠悠的:“林尧文,你在集团CEO这个位置上面已经坐的太久了,恐怕已经坐到你自己都不想做了吧?既然如此,你也没必要做下去了。”
他转而对着林觉文道:“20年前,你输给了你的兄弟,20年后,我暂时把这个担子交到你的身上,你看看我当年的判断,到底有没有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