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放缓车速看向她,哪里还有什么清醒的样子,她早就沉沉地睡过去,真是没心没肺。
她手中的手机响起来,上面闪着的名字很明显是一个男人的名字,陆泽的脸色蓦然沉下,帮她直接挂断电话,手机静音。
一段并不遥远的路硬生生被他开车比平日里多一半的时间,王嫂已经在家里守着备好洗澡水和醒酒汤。
陆泽抱着姜衿进门时王嫂立即接过他手中的衣服和鞋子,姜衿的身上满是酒气,“好好的怎么就喝醉了?”
王嫂麻利地给姜衿擦擦身子换好睡衣,喂了些醒酒汤,一番折腾已经是半个小时后。而陆泽送姜衿回来后就被姜军叫进房间。
“听说你今天带姜衿去应酬了?”
“是的。”
姜军若有所思,“蒋正这个人可不是老实人,惯会在酒桌上动手动脚,姜衿没被他欺负吧。”
夜里风大,窗帘被风chuī的微微飘起,陆泽站起来把窗户关好,“没有,她表现得很好,一直都qiáng忍着没发脾气,甚至还跟蒋正谈起条件,他又让掉一个点的利润合约顺利签下来了。”
“是我的好女儿。”姜军听后心情舒适,“本来我一直担心她年纪小担任公司不合适。既然有你在旁边指引她我倒是放下心来。阿泽,你真的不愿意试着跟姜衿发展一下吗?我这个女儿我了解,嘴硬心软,我看以前你们两个感情还是很好的。”
“叔叔,我对姜衿只有妹妹一样的感情,等姜衿接受公司稳定我还是想离开公司去gān我自己的事业。”
见陆泽无意要做自己的女婿,姜军只好作罢,“现在太晚了,你还是留下住一宿,你的房间已经整理好了。”
陆泽从姜军的房间走出来,王嫂适时的端来醒酒汤,“阿泽,快来喝点,不然明天该头疼了。”
第二天醒来,阳光早就照耀到chuáng上,姜衿揉着发晕的脑袋,趿着柔软的拖鞋,走到落地窗前,陆泽正在跟着壮壮玩儿,一个正在扔球,一个捡球,一人一狗不亦乐乎。
“这是?”这几天回家实在太过混乱,就连壮壮不在家她都没发现,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壮壮。
王嫂进来收昨天的脏衣服,顺着姜衿的目光看下去,“之前先生生病阿泽特意把壮壮带回家,现在你回来了,阿泽把我这把老骨头请回来照顾你,又怕你孤单特意又把壮壮送回来。”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扣着窗帘,“他确实很好。”
王嫂得到姜衿的符合说的越发起劲儿,“小姐你是不知道,先生本来有意把你嫁给阿泽。可是阿泽这孩子说一直把你当妹妹没同意先生的要求,这更说明阿泽是一个不重视财富重情重义的好孩子,你以后有什么事儿可以尽管去找阿泽商量,我看着这孩子一步步长成今天这样子,他值得信赖。”
吃完早餐,姜衿坐着陆泽的车去公司上班。
车内的气氛凝滞,陆泽率先打破沉默,“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嗯?”
陆泽睨着她,言简意赅,“你昨天说你恨我。”
姜衿轻咳一声,眼睛盯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嘴里却打着哈哈,“我那是喝醉了说的胡话,你不要放在心上。谢谢你在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壮壮,他被你养的很好。”
一日三顿的喂,每天下班不管多晚都固定溜半小时,周末加餐那可不养的油光水滑嘛。
即使是自己生病不想吃饭,陆泽也没忘记喂那只傻狗,就怕它的主人回家后看见它瘦了难受。
“昨天被蒋总灌酒是不是很难受?”陆泽单刀直入地切入。
“工作上面的应酬我能够忍受。”
“可是我从你的脸上看见了不情愿,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明明我昨天看见你的窘态却没帮你。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其实你知道开一声口我就会帮你。姜衿,我是叔叔叫过来帮你的,只要你有需要跟我说就行,不用对我如此戒备。”
“那昨天那种情况如果我请你帮忙你会怎么样?”此刻,她的带有一点赌气地询问,“你会打他一顿吗?还是口头上说说。”
“我会拧断他的手臂。”能做生意的不只是蒋正这一家,昨天看见他那双脏手摸上姜衿的手臂时,陆泽就不可遏制的想拧断蒋正的手。
他等着姜衿开口求他,只要她一个眼神就好,可是她并没有。
骄傲的小公主哪里受的了这份委屈,他冷眼看着姜衿在水龙头下一遍遍清洗自己的手,随后陆泽悄悄地跟在蒋正后面趁着无人注意之时卸去他的胳膊。
看着他在地上疼的打滚冷汗直冒,止不住呻、吟,陆泽心中的郁气才消散掉。
喝断片正躺在医院的蒋正恐怕也想不到自己的手伤不是寻常的喝醉摔倒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