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吼声着实吓了向华年一跳,将她那来势汹汹的睡意都吓退不少,她抬起头坐直身子缓解一下自己的睡意,无意间却碰到旁边人的胳膊,转头看去。我的天,她的新任同桌睡得竟然比自己还要深沉还要香。
秦琴简直忍受不了三班的的氛围,每一次上课都是要等到上课的铃声打完了好一会儿等班级安静下来,才能开始上课:“看看你们什么样子,上课没有上课的样子。有时间多像隔壁二班学学。”
相比较三班,二班的情况就好的多,在二班课间都非常安静,往往上课铃声还没有打学生们就都端坐好了。
秦琴管着二班和三班的数学课,像这样拉踩的情况是经常见的。对此,三班的人对她已经积怨许久了。
向华年常年经受高qiáng度的训练,自然感受到了这不安的氛围。拖着脑袋眯着眼睛听着那人叽哩哇啦的讲着什么东西,她的思绪早就飞得丈把高了。
她哪里是学习的料子,说起来她已经辍学许久了,很多东西都忘记了,压根就不知道这位老师讲的是什么内容。
她想着自己好不容易重新活了一次,这次她一定要多去看看自己的师父,上辈子她在临走前竟然大大的与他吵了一架,这让她无法释怀。
她就这样规划着自己接下来的一切,直到她感受到身边的一丝凉意。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班级里的气氛瞬间转变了。如果说刚才的氛围是一种压抑的不满那现在的氛围就是bào风雨前的宁静。
所有的学生都压低了自己的气息,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向华年不知所措的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用无辜的滴溜溜的大眼睛抬头,正好看见那位一脸皱纹只要看一眼就感觉自己受到诅咒的秦琴老师的脸。
“难道,她看出了自己的神游?”想来也是大概三十年的教龄了,很难不看出自己的走神啊。
正打算认错,秦琴的小棍儿就落在了向华年面前的桌子上,足足敲了十多下。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几声倒是把她睡得正香的同桌敲起来了,顾弦不耐烦的坐起身子,朝旁边一瞥就好像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来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滚出去,你不听不要影响其他同学。你不听课,有人听课!”
秦琴命令他。
顾弦看也没看他,他坐直身子反驳:“老师,我并没有影响其他同学,还请您,”他深吸了一口气,在极度压抑自己的情绪,然后继续说:“还请您搞清楚。”
没想到老师却是继续说:“顶撞老师是吧,出去,快点,别耽误其他同学上课。”
然后扭头回到讲台上。
这家伙有病,是向华年对这位秦琴的印象。
顾弦站在那里很久,发现这位老师真的没有讲课,不但没有讲课,而且竟然还坐下喝起水来。
于是,只听“啪”的一声,一本书在向华年面前的桌子上被砸开了花,下一秒她就感觉自己腿突然一紧的被抬高了,原来是他的同桌站了起来。向华年不得不跟着站起身来。
顾弦身后的凳子已经被他踹的老远,向华年的凳子也被他光荣的负连带责任的踹到后面去了。
然后顾弦就和往常一样大踏步的在同学们的目送下走出了教室,只是这次身边还跟着个向华年。
向华年特别无语,她不想被赶出教室啊,她的任务目标还没有找到呢,只是无奈的被顾弦拖着一只脚一起被拖出去。
秦琴看着走出的两人竟然气的大口的呼吸,她本来就是想着惩罚一下这个顾弦却没成想这位女生也跟着走了出去。
他们刚关上教室的门,就听见里面秦琴的嚎叫:“都出去是吧,感情深是吧,行,竟然当着老师的面儿搞对象,你们等着。”
向华年倚在墙上喘着粗气,被这位神经兮兮的老师搞的头疼:“这太可怕了吧。”
她却发现顾弦倒是没事人一样,来到楼道里就像是进入了自己家的后院一样,他往墙上一倚,盯着窗外的老梧桐双眼开始放空。
向华年发现顾弦完全没有jiāo谈的意思,索性就趴在教室窗户上使劲儿往里瞅,她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找找自己的目标人物。
不过让她奇怪的是,视线在教室里如同雷达一般扫了一圈,她竟然没有发现照片中的人物。
倒是突然看到了那位秦琴老师放大的脸出现在窗户的那边,那张死驴脸的突然出现竟然吓得她后退了半步,然后那扇窗户就被老师拉上了窗帘。
向华年感到好笑又不甘心,她转回头:“哈,哈哈,真是好笑,我向华年什么大风大làng没见过,怕了你了?”然后默默的收回了那被吓退的半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