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帅已经抓到,阿虎拿着钱跑了。现在蒋帅在警局中,他辩称他只是与自己的姐姐闹矛盾,绑架玲玲是阿虎的主意,他什么都不知道。
警察在抓到人的昨天就通知了蒋父蒋母,估计蒋父蒋母已经到了警局。
还有话杨洋没有说,蒋父蒋母是昨晚到的警局,一直在警局哭闹着蒋帅被人所骗,试图带蒋帅出来,他们在陈述案情时已经说过蒋招娣在医院中昏睡,但蒋父蒋母听过之后毫无反应。身为警务人员,她见识过太多,也知道戳人痛处的话不该多说。
蓝新烟自己也有猜到,她从原主的世界线中,就已经知道蒋父蒋母是什么样子的。与其làng费时间不如闭上眼睛继续养神。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蓝新烟是被哭闹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睛还在病房里,外面传来尖利的哭喊声,那声音由远及近,配合吧嗒吧嗒急促的脚步声,来到她的房门口,然后门被“啪”地推开。
“你这死丫头!”蒋母看见蓝新烟,扑着过来举手要打她,蓝新烟抬手去躲,扯动扎着点滴的伤口,针头被拽歪扯出,血瞬间就涌了出来。
蒋母那一巴掌不知道打到哪里,她尤不解气,抬起手又要打。
“哎你们闹什么呢?”这次是被两个护士扯住,“哪来的人,没看见病人打着点滴呢,gān嘛呢这是。”其中一个赶快拿起医具来帮蓝新烟处理手上的伤口。
“你这是要你爸妈的命啊!”蒋母在一边一味哭嚎,蒋父此时才匆匆赶来。
他先狠狠瞪了蓝新烟一眼,就拉着蒋母站在一边,护士处理完了,说,“再闹就叫保安了啊。”然后就出去了。
蓝新烟转头看着蒋父蒋母,她倒要看看这对父母是来gān什么的,是来责怪她说谎的,还是将捞不出宝贝儿子的气撒在她身上?
蒋父yīn沉着脸良久,才缓缓开口:“招娣,你要帮你弟弟。你弟弟是因为你才犯下这个错的,我们已经听警察和你弟说了,是你不给钱,你弟没钱,那个阿虎又哄骗帅帅,帅帅才做了这件事。说到底,就是你引起来的如果你一开始就帮你弟弟的话,你弟弟是走不到这一步的!”蒋父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蓝新烟被蒋父的胡搅蛮缠惊呆了。
她还没张口,蒋父又开口说了:“你之前为啥说得癌了,又为啥跑这里来,爸都可以不生你的气,爸也不问了,但是帅帅的事儿你必须得管!”
蒋父语气理所应当,又一副“你必须这么做”的语气再次开口,“爸听说你跟那个女娃娃,就是那个有钱人关系很好,你去求求她,让她叫警察放了帅帅吧,爸昨天见到帅帅,他是真的知道错了,你去跟人家说,就说只是你们姐弟的玩笑,你弟弟是被那个坏小子bī的。”
蒋父说完蒋母就朝前,再次扑到蓝新烟的病chuáng上,蓝新烟都觉得他俩是不是在哪里排练过,这么有默契,爹先讲一通然后妈再来哭嚎,蒋母反复重复着“帅帅好可怜他还是个孩子”“你是姐姐不能不管他”之类的话语。
蓝新烟此刻是真得很能理解蒋招娣。
身在那样一个环境,从小耳濡目染,习惯退让一再牺牲自己,就是因为蒋父蒋母偏心到极点,又要父母身份去亲情绑架蒋招娣,蒋招娣到后期反抗已经很不错。毕竟很多女性身在其中浑浑噩噩一辈子都没有觉醒。
“这是公诉案件,”蓝新烟缓缓开口,她想说些什么化作针去戳一戳这些人的心窝,“不是说人家不追究就没事了。”蓝新烟又觉得自己说了他们大概也是不明白的,“总之就是这件事我无能为力,我也不可能去劝人家不追究。”
蒋父的脸瞬间变得bào怒,蒋母听她说完又欲伸手去打她,“你们如果再大吼大叫我就叫护士,不然就报警。”蓝新烟转过身再不看他们。
“你这没心肝的女子!”蒋父压低嗓音骂了一声,“你今天必须跟我去,没有你愿意不愿意。”他又招呼蒋母,“你去把她扶起来!咱俩带她去警局!”
庄稼人手劲大,两人把蓝新烟从chuáng上拽到地上,蓝新烟躺了这么两天,身上力气还未恢复,膝盖软绵绵的和面条一般,想挣扎却挣扎不过。
蒋父蒋母将她带出病房,欲往电梯那里走去,护士台的护士们被荒诞的一幕惊到了,很快他们反应过来围上前阻拦,正乱作一团时,从外走进来的徐洋阻止了这一场闹剧。
蒋父蒋母敢在蒋招娣面前横行霸道,却不敢在警察面前闹腾。低头耷脑的离开了医院。
蓝新烟被这么一闹腾,越发虚弱,在chuáng上躺了半晌才恢复。
杨洋给蓝新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阿虎被抓住了。”徐洋拉了张凳子坐下,“那小子带着钱装作拾破烂的,但捡破烂其实也有划区的,他一个突然出现在别人地区的新面孔,引起别人不满,和别人打架,周围群众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