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极度封建的村落,买媳妇都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chūn花一家买何巧云的钱,是卖掉了家中的水牛才凑到的,他们家大伟已经长成了大伙子,却好几年都说不到媳妇,四周的村落里其实有适龄的姑娘。
但对方要的彩礼实在是太高了,chūn花一家只有这一根独苗,连姐姐妹妹都没有。不然也不至于要花大价钱给儿子买媳妇。
何巧云长得清秀白净,chūn花和大伟爹很满意,只是这丫头不知怎么的,总要跑。
起初chūn花还耐心好言相劝,但是这丫头根本不识好歹,在生了两胎全是丫头后,大伟爹抱着还在哇哇哭的孩子去了院子里,然后孩子就没声了。
何巧云闹得更厉害了,chūn花和大伟爹就没了耐心,大伟爹拿着棍子揍,chūn花嫌累回房去休息。
第二天何巧云受伤在家躺了几天,好了之后人就傻了,老是木木呆呆的。
chūn花先骂过她活该后,又可惜自家的钱,后来大伟爹说傻了更好,傻了就不会闹了也不会老是要往外面跑。
村里面有家媳妇是跑了的,好多人围着山追都没有追到,不知道是跑出去了还是掉到山沟里摔死了。
总之那家人十分倒霉,只能凑钱再买了一个。所以其它人家将自家的媳妇关的更严。
蓝新烟这具身体的原主也是,试图跑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三个月前的那天晚上大伟爹其实是真的将她打傻了,不知道是不是也连带伤了身体,何巧云从那以后就一直没有怀孕,在chūn花家过着猪牛都不如的生活,直到一天突然发疯跳进了河里。
蓝新烟回过神来,他们都已经吃完了饭,略坐了一下大伟爹和大伟去了地里,chūn花要去菜地里浇水,她走之前jiāo代蓝新烟洗碗。
要是她回来蓝新烟没做好的话,她比了一个手势,这手势以前何巧云挨打时他们经常做,原主的身体已经出现了应激反应,没等蓝新烟自己想起,身体就下意识的瑟缩成了一团。
chūn花将门反锁好出去了,蓝新烟洗好碗就自己在家里搜索,这个家一共三间房,一间堂屋吃饭,一间房chūn花和大伟爹睡,一间房是大伟和她,还有一件以前是牛栏,后来牛没有了就空着了,家里还养着一些jī,jī生了的蛋是舍不得吃的,都要拿到镇上去卖,或者大伟爹和大伟才有资格吃。
蓝新烟将每个缝隙都仔仔细细的看清楚了,又回到厨房中,将碗洗gān净了,灶台上故意留一些水渍,然后又坐到院子里,看着低矮的院墙。
她脑海中思索着该如何是好,跑依旧是她的第一个想法,她还记得这具身体的身份,家庭住址,如果可以跑出去的话..
但这个村子周围全是大山,本地人要出去,要走几天的山路不说,还得是要非常熟悉路况的人才能走出去。
而且周围村落大多认识,她一个小媳妇一露面,被人看见,很有可能就被别人抓住扭送回来,再糟糕一点的是被另一家人“捡”了去,她必须得想一个完全的办法。
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该如何应对眼前。
天快黑了,chūn花回来了,坐在屋前正在清理菜田摘的蔬菜和辣椒,蓝新烟作出呆滞的表情站在门口撒着稻谷喂jī。
不远处模糊的两个身影走近,正是大伟爹和大伟。
大伟爹扛着锄头走进去,大伟从看到蓝新烟时,脚步一直在往里走,眼睛一直没从她身上挪开过。
第66章天黑了
晚上只有大伟爹和大伟有饭吃,还是中午的窝窝头就一点盐腌的萝卜,chūn花和蓝新烟两人坐在厨房里。
等着大伟爹和大伟吃完饭进去收碗,然后蓝新烟继续烧水准备洗脸洗脚。
当她从椅子上站起时,感觉到裤子一片湿润,窄窄的厨房里,挨得近的chūn花自然看到了,她看到了凳子上的血迹,骂了蓝新烟一句,让她到一边去。蓝新烟就乖乖的蹲在一边。
蓝新烟腹中一片绞痛,这具身体太虚了。所以现在会这样疼痛,但姨妈来的时机也非常巧,总算是免得她再想别的办法。
趁着大伟出去的时候蓝新烟钻进房间里找裤子换上,刚穿好身后伸出一双手,将她的腰猛地掐住,一股气息贴近她,让她的jī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她是忍了又忍才没有反击将手的主人推开,在心中暗暗警告自己对方是一个gān惯农活身qiáng力壮的青年。
即使她会一些防身术,但在绝对的体力压制面前她的那点招式毫无胜算。
于是只做傻乎乎的样子举着染了血的裤子,要往门口走,就着蜡烛微弱的光,大伟看见了上面被染了一块。
他扫兴的将手松开,猛地一推蓝新烟,自己倒在了chuáng上,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