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琅趴在地上咬着牙看着逐渐失去意识的昭溪,有些着急想要唤回他的理智:“昭溪!”
“别喊了。”曲昂打断他,“这东西可以将人的极限拉满,是个保命蛊,但是代价可是很大的。天底下估计就这么一个,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说罢曲昂便和昭溪打到了一起,两个人的内力加在一起将四周的雨水全部蒸gān。白鹤琅只觉得四周湿凉的温度骤然升高,就像置身与火山地狱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白鹤琅连忙凝聚内力将自己包裹,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高手打架凡人遭殃,两人打的难解难分,甚至将周围可见之物都变成了寸寸焦土。
白鹤琅刚挣扎着起身,就看到昭溪被曲昂一掌打飞,像一只毫无生气的鸟儿一样极速坠落。白鹤琅咬着牙冠用力一登身后的柱子,借着反作用力窜了出去,使自己作为垫子接住了掉落的昭溪。
白鹤琅看着怀中毫无生气的昭溪心中一紧,再抬头看见曲昂也没讨到什么好处。可曲昂就算伤得再重也残存了一丝意识,只见他趴在地上将一只短笛衔在嘴里,用尽力气chuī出了声音。
“我靠。”白鹤琅暗骂一句,将失去意识的昭溪扛在肩上连忙逃跑。与此同时四面八方涌过来的杀手正在凑成一个包围圈,慢慢将两个人包围。
白鹤琅扛着昭溪跑到一处断崖边,他看着无底深渊和身后的追兵轻声感叹:“这孟婆崖底下年年都有不少苦命鸳鸯共赴huáng泉。今天就换成咱俩咯。”
说罢他毫不犹豫地将昭溪扔了下去,紧接着自己也跳了下去。后面的高手站在悬崖边排成一排,看了半天。良久为首那人感叹一声:
“孟婆崖底常年瘴气,鸟都飞不过去。这俩人身受重伤必死无疑,回去复命吧。”
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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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良看着陆律令手里拿着属于齐峰的那一半虎符,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只能试探询问:“林青呢?”
陆律令摇摇头,语气虽然十分不慡,但是话间还是带了点关心:“鸽子哪有资格知道主子的具体位置?但是据我所知他所去的方向似乎是南面。”
林良叹了口气将虎符放在桌上,又掏出了几张银票丢给了陆律令。陆律令瞥了一眼银票摇摇头:“主人说了,从现在开始要我一直待在这边,给塞北和中京的那位传递消息。等到需要我的时候,自然有消息会传来军中。”
林良望着陆律令的脸轻轻叹口气:“那你叫小白进来。”
陆律令眨眨眼睛拿起桌上的银票转身出了门。没一会儿,林白便一身铠甲走了进来。
林良见他进来了,在口中咬住一块白布挽起袖子剜开了左臂。林白有些愣神,急忙上前:“爹?”
林良将左臂中的东西拿出来,和桌子上的半块虎符拼成一个,推到林白面前:“齐峰故去。临终托付这半枚虎符给你弟,可他却把这枚虎符jiāo给了我,自己现在去了南疆。”
林白一愣:“他去南疆做什么?”
林良擦了擦头上的汗慢慢给自己包扎:“你猜猜?”
林白略一沉思:“今早探子来报,南疆王昭溪bào毙在了去南疆的路上……”说罢,林白心中一揪:“他疯了?”
林良紧皱眉头:“他把这枚虎符给我的目的也很简单,这虎符身后是一支来无影去无踪的鬼影军。是当年先皇担心北柘叛乱培养的一支情报队伍,现在你弟要动这只军队,却不在北柘反而去了南疆……他这是要天下大乱。”
林白有些激动的看着林良:“爹,那我们……”
“本来,我希望三足鼎立互不gān涉也算不错。可是如今北柘虎视眈眈,南疆也要凑热闹。”林良一拍桌子起身恶狠狠,“他们杀吾妻,动吾儿。如今猛虎无笼已归山,蛟龙失囚已入海,老子便如他们所愿!”
林白的眼中瞬间点燃了一团火。林良看着他:“倩儿和娇娇是这天底下唯一能拴住林家这队láng群的铁链,既然他们亲手斩断,那就休怪猛虎下山,蛟龙出海!林白听命!”
“末将在!”
“拿着虎符,去调动鬼影军,一月之内我要知道南疆所有情报!”
“末将领命!”
“陆律令听令!”
“在呢。”
“传密信给齐相,一月为期。”
“这就走咯。”
林良站起身走出帅帐吩咐道:“从今天开始,本帅要日日亲自操练!”
南疆一边由于昭溪身故,曲昂自然名正言顺再次接替皇位。只是和昭溪一战他身上也伤重,却不愿示人,只是在皇宫之中自己疗伤。因此没有时间办理曾经反叛过他的老臣们,而这些老臣知道自己所作所为早晚会被清算只能趁此时候表现良好,让曲昂没有下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