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又回头看了一眼地上休息的白鹤琅,微微皱起眉——白鹤琅的打狗棍被打成了烧火棍,看来刚刚昭溪是真的想杀了白鹤琅。
看到林青皱眉,昭溪笑眯眯的凑过去:“小青儿你看什么呢?”
林青回头——此时昭溪虽然笑眯眯的,但是一双眼眸依然是竖瞳,直勾勾的顶着白鹤琅,那样子像极了盯上猎物的毒蛇。
白鹤琅起身长出一口气:“看来今夜那帮人不会再来了,我们去前面的驿馆歇歇吧。”
昭溪听罢,绕过林青,将脸贴在白鹤琅后背上蹭了蹭,悠悠笑着,一字一顿道:“好啊——今夜,我们去驿馆,好好歇歇。”
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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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晓阳进了驿馆就要来药箱,然后紧锁房门防止陆律令进来。而昭溪也径直拎着白鹤琅的衣领将他带进上锁的房间。陆律令只能一个人另开一间小隔间。
白鹤琅被昭溪大力摔在chuáng上,扶着腰直呼痛。
“相公轻点,这房间可不隔音。”
昭溪轻笑一声:“娘子好手段,称得上是蛇蝎美人。”
白鹤琅一挑眉:“不及相公属地狱修罗。”
昭溪冷笑:“倘若不是娘子过来救我,我恐怕也不会因为担心娘子的安危,险些走火入魔。”
白鹤琅闻言呼吸一滞,面不改色:“还好只是险些,若是赔上林家小少爷,东家就会断了我的银钱来源了。”
“让我猜猜。”昭溪直起身子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桌子上摩挲着桌上的茶盏,“娘子是什么时候见到我的呢?是我杀苗疆蛊师的时候,还是屠六十七寨的时候?”
白鹤琅起来,盘着腿坐在chuáng上看着昭溪:“相公在说什么,明明是在山中与偶遇。”
昭溪不理白鹤琅的狡辩,自顾自的说道:“自打我见林青开始就没打算隐瞒,那之后就算有人发现我的行踪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我知道你想杀我,但是好歹也要选好队友。红衣坊和铃铛阁今天损失惨重,是不是下次就要来针对你了?”
白鹤琅闻言不语,只敛了笑意紧盯着他。昭溪轻笑一声走过来欺身压上,指腹摁在白鹤琅的嘴唇上摩挲:“如今的丐帮帮主和那群长老可都是十分擅长和稀泥的人。”手指描摹完白鹤琅的唇瓣,昭溪又意犹未尽地沿着他的脖颈往下,指尖点着他的喉结轻笑起来:“娘子,你怎会觉得,丐帮会为了这么个无足轻重且命不久矣的弟子,同时得罪两个门派?”
白鹤琅的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隔着一层皮肉能清晰地感受到昭溪的指腹温度:“那相公呢?想怎么样。”
昭溪轻笑一声:“我并不介意有人来追杀我,你大可以将我的行踪告诉任何人。而且今天的屠杀让我很是畅快,就算你将功折罪吧。但是你的命可得好好留着,我的东西不能毁在那群草包身上。”
昭溪低下身子在白鹤琅脸上烙下轻轻一吻:“我正对娘子喜欢得紧,在我腻味之前你若是死了,我就将你做成行尸走肉。”昭溪的气息喷洒在白鹤琅耳边,声音宛如千年寒冰一般冰冷:“活不成,死不得。”
另一间房间,齐晓阳满脸心疼小心翼翼地给林青上药。林青就乖巧的坐在chuáng上伸着手。
“昭溪那人,死便死了,你救他一次还能救他一生吗?”
“你怎么了?”林青捧着齐晓阳的脸认真的看着,“好好一个心机深沉的公子,怎么又提这事。”
齐晓阳向后一仰,挣开林青的手:“我关心则乱不成吗?还有那个白鹤琅,你说他是你们从六十七寨下来之后见到的,但是我怎么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林青叹气,他知齐晓阳这次是有点生气了,便坐回去钻进被窝:“按照昭溪的性子八成是给白鹤琅下了什么蛊,而蛊虫的习性就是离施术者越近,被施术者就越能有所感应。所以白鹤琅要是找昭溪应该不难。白鹤琅心机不深但是还是警惕的,所以他应该很早就到了周围,然后关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会选择昭溪身边只有我的时候现身。”
齐晓阳嗤笑一声:“他俩娘子相公的互称看着倒是天造地设,两双眼睛里流的却都是想致对方与死地的心思。总之,这俩人我一个都不信,更何况今天他们还想杀你。”
林青无奈:“红衣坊和铃铛阁的消息未必不是丐帮放出去的,可今天不是最佳时机但他们还是动手了。看来白鹤琅那时候去丐帮分舵,可能是去阻止或者是去通知,总之这人绝对有问题。”
齐晓阳知道昭溪和白鹤琅互相看不顺眼,林青只是被迫牵扯其中而自己又无力护心爱之人周全,心情便更加郁结,索性收了药箱走到一旁按照秘籍上面的东西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