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溪悠闲地摇头晃脑:“你怎么知道这人就不是冲着你来的?”
林青嗤笑:“你不要总当我是傻子。这人南疆面容不要太明显。他下手时候目的明确直奔你的天灵盖,你还在跟我打什么太极?”林青根本不想和昭溪迂回,“你观察我多久才来假装偶遇?这五年你到底gān了什么?你来京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还有这个......”林青看了白鹤琅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昭溪叹口气松开白鹤琅的肩膀:“小青儿,你这幅咄咄相bī的样子可真不讨人喜欢,天晟的小皇帝就没想过弄死你吗?”
林青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昭溪。直到昭溪双手投降状:“好嘛,别这么盯着我,我坦白就是了。”
昭溪笑眯眯地抬手,迅速抽出笛子直指林青的脖颈,林青只听见耳边“锵”的一声,那根笛子被一把刀挡住,而此时笛子只离他的脖子有一寸的距离。
林青只觉得自己肩膀一沉,然后被大力的拉进一个人的怀里。林青抬头望去,只见齐晓阳眉间拧成了疙瘩,右手拿着刀,左手搂着自己。
林青双眸一亮开心叫人:“齐晓阳!”
齐晓阳淡淡的瞥了林青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在昭溪身上:“有些话,不如也当着我的面解释解释。”
昭溪将笛子收回,面上却在假装委屈:“美人儿你太凶了,不过才几天没见,你功夫怎么涨了这么多?”
“与你无关。”齐晓阳也收回了手中的刀刃,看着白鹤琅皱眉:“这人又是谁?”
“我娘子。”昭溪学着齐晓阳揽着林青的动作,笑眯眯的将白鹤琅揽进自己怀里。
齐晓阳连气都不想跟这个人生,他看着地上的尸体:“这人又是怎么回事?林青我才几天没见你,你怎么就出了这么多事?”
林青看了一眼昭溪:“这个事情呢,我没办法跟你解释,所以我们就只能听当事人解释一下。昭溪,今天事情你不说明白,以后我们就甭见了。”
昭溪难得一见的愣了一下,他看着林青勾勾嘴角:“小青儿,你在威胁我吗?”
林青一挑眉:“对。”
昭溪一听,扶着额头笑了一会儿:“林青,你能活到今天没被人打死,命真好。”
“谢谢。我也觉得我命还不错。昭溪,你若是想在中京做一些事情不受你南疆人身份的限制的话,最好从实招来。我也不是那种,给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类型。”
“成。”昭溪举起双手,“我告诉你就是了。这挺冷的,进屋说?”
林青歪着头,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昭溪,我觉得你会留我一命,但是并不代表不会下毒。所以就在这说,天寒地冻,只要保持距离,你的蛊和毒就不太灵光。今天我可能要知道什么比较恐怖的秘密。”
“啧。”昭溪皱着眉头叹气,“小青儿,倘若我没动手做那件事情,你是不是还会跟以前一样信我。”
“昭溪,是你教的我。做人太过善良对自己没好处。另外我以前也没有多相信你,只是懒得计较罢了。但是现在我想好好的计较一番。”
“行,”昭溪抱着手臂一脸坦诚,“这次南疆王进贡的使臣中,有上一位老南疆王的随从,我的目的就是见他们。”
林青一愣,看向白鹤琅:“你就这么说了?不避着他?”
昭溪瞥了一眼白鹤琅,瘪嘴十分不屑:“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
齐晓阳看着一脸早就知道的白鹤琅:“你们还没告诉我,这人是谁?”
白鹤琅对着齐晓阳一拱手:“丐帮,白鹤琅。”
丐帮弟子历来以收集情报闻名,身份一出,齐晓阳所有的疑问就都有了个眉目。他悠悠的看了一眼昭溪,嘲道:“好盘算。”
昭溪一拱手:“彼此彼此。”
林青摸着下巴问道:“那个死了的南疆蛊师也是老疆王的旧部吗?”
昭溪一挑眉,没回话。林青当他默认,仰着头回忆了半天,然后右拳轻轻锤在左掌上恍然大悟状:“但你们有仇,他想杀你。”
昭溪原地蹦哒几下往手里哈了口气,揪着白鹤琅的衣衫就往人怀里钻:“小青儿,你知道就行了,再说下去我就真的要杀你了哦?”
林青看着昭溪脸色开始泛白,捡起地上一根小树枝,对着几个xué位戳了下去,很快昭溪就不再原地蹦跶。
本来觉得自己快要冻死的昭溪,因为林青这几下瞬间血液快速流动了起来,脸色也开始红润。他笑眯眯的凑过去想要贴林青:“小青儿,难怪有人告诉我,人皆可杀,唯独你不行。”
林青对天翻了个白眼:“我既然知道你来的原因,你一会儿就可以回屋了。哦对了,你那个小娘子昨天在我家中住了一夜,今天缴点房租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