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迅速抽身借力挡开昭溪,只带了些许内力的掌风挥出,将那只蝎子挥开又拍死在桌角。全程昭溪就像个丝毫不懂武功的家仆一样做林青的背景板,又恰恰好没有被bào露在所有人的视线内。
“有没有受伤?”齐晓阳连忙过去看林青情况。
林青抬眼看了一眼齐晓阳,微微一笑,然后伸手向后紧紧握住了昭溪的手腕。
齐晓阳一怔,心中一阵不好的预感。他转过身,叩拜周启昇:“皇上!”
周启昇揉着太阳xué:“林家小公子受惊不浅,你们就先回去吧。宫宴继续。”
善波连忙道:“皇帝陛下!此事因我们而起,我想我们应该派一位人去赔罪才能减轻我们的歉意。”
周启昇眼皮都没抬,摆了摆手。善波见状连忙爬起来跟着林青等人离开宫宴。
出了皇宫,昭溪便扶着林青上了马车。善波想要跟上,却被齐晓阳拦住。
善波脸色一沉:“这位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你可知马车上是什么人?”
“林府的小少爷。”善波笑道,“北柘人说的,我还是很会察言观色的。”
齐晓阳嘴角一挑:“那就好办了。你一个南疆人凭什么去林府?刺探军情?”
善波一愣:“现在林家将军都不在,我去林府是赔罪怎么能叫刺探军情?”
林青从车里探出头来:“如果你要赔罪的话大可不必,你既然说了蝎子不是你们苗疆的,这么上赶着来看我是不是有点欲盖弥彰?”
“可是那蝎毒?”善波不确定的看了林青一眼。
林青伸出手对着善波挥了挥:"别太自信,我没中毒。"
说罢,林青坐回车里。齐晓阳坐上车,用力一甩马鞭,只留下善波一个人在车后吃土。
“其实没必要救我。”昭溪皱着眉头,“他想试探的是我,不是你。”
“少废话,我没想到那只蝎子除了尾巴的毒刺,身上也有毒。”林青满头是汗的喘息,“你到底能不能行。”
昭溪啧了一声将金蟾甩出袖子,后用车上的匕首将林青手腕划开一个口子,瞬间伤口处就冒出黑血。那金蟾就趴在伤口处不停的分泌粘液。
林青皱着眉头移开了视线:“好恶心。”
“这种蝎毒的解药就是金蟾的粘液,你少嫌弃。要不是因为事出在我,我才不会帮你。”
林青闭着眼睛调息了一会儿后感觉不那么难受,这才开口道:“带你进宫的是我,出了事咱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虽然不知道你想知道南疆王的死因是为什么,但是你应该不会想这么早bào露。”
“先不打草惊蛇了。”昭溪见林青手上的血变回鲜红色,闭上眼睛坐到一旁,“有些事情的确急不得。”
林青绑好伤口伸出手戳了戳齐晓阳的后背:“快过年了,别告诉我大嫂啊。”
齐晓阳哼了一声:“知道了。”
昭溪摸着下巴看着他:“你该好好想想,到时候该怎么跟你家那位大嫂和那个小皇帝说,你要去南疆这件事。”
林青笑眯眯的挥着手:“本来挺愁的,但是现在不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手边那么多东西不用,非得直接用手去拍?告诉你小溪水,这在我们天晟叫因祸得福。”
过了小年很快就到了大年,一大早,蒋娇娇就吩咐翠儿把所有人全部叫起来扫尘。
白鹤琅根本没睡醒,迷迷糊糊半睁着眼睛认命地拿着扫帚满地画圈,抬头看看昭溪:“那俩人呢?”
昭溪拄着扫帚靠在树边儿几乎要睡过去:“一大早就上街了。”
白鹤琅叹气:“这么大的将军府居然扫尘都要主子亲力亲为啊。”
昭溪挠挠后脑无奈:“林府人本来就少,而且大嫂说了扫尘一定要自己做才叫扫走过去一年的晦气,迎接崭新的明年。”
白鹤琅扔掉扫帚走到昭溪身边,赌气似的揽着昭溪的腰捞进自己怀里:“你这么听林青大嫂的话?”
昭溪一乐,两手捧着白鹤琅的脸蛋揉揉搓搓,凑近去亲吻他唇角:“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
白鹤琅哼哼两声给予回应,两个人正热闹就听见噼啪一声用东西在脚边炸开。昭溪瞬间清醒,内力当即裹紧全身,笛子也紧紧握在了手里。
“小溪水你还真是五毒俱全,大早上就跟人卿卿我我,就不怕叫人看见?。”
昭溪闻声看去,只见林青手里捧着一大包东西嫌弃的看着他。昭溪一乐:“你能不能叫我名字,而不是给我起这些奇怪的外号?”
而白鹤琅则是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东西:“爆竹?”
林青点点头,将怀中的爆竹递过去:“过年要除五毒,爆竹就是gān这个的。”
昭溪一挑眉:“小青儿想杀我,我可是求之不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