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晓阳抱着书回来的时候,jī块还是热的。他吃了两口,就看见林青面前的油布。那形状他认得,再加上林青每每翘课必回家看大嫂,所以他不用猜就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喂,”齐晓阳放下筷子,敲了敲桌子示意发呆的林青抬头看自己,“那个,给我吃一块。”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林青连忙把点心抱在怀里,“玩归玩,闹归闹,别拿莲蓉饼开玩笑。这可是我大嫂亲手做的,我是疯了才给你这个人面shòu心的衣冠禽shòu吃。”
齐晓阳不理他,站起身要抢:“林青,做人不能不仗义,今天若不是我,你跑得掉?”
林青不理他,抬手拍在齐晓阳手背上:“齐晓阳!拿开你罪恶的爪子!那是我大嫂充满爱意的点心,不容你玷污,快走开!”
“林青,我告诉你,我……”齐晓阳还未说完,他们的大门就被一个年岁相仿的男孩推开。趁林青还未缓过神,齐晓阳趁机抢出一块点心塞进嘴里。
“齐晓阳!”林青怒而起身欲夺,却见那男孩已经走过来,率先抢走林青的点心放在桌上。
林青惊得睁大了眼睛,不解道:“冯建,你gān什么?”
“还玩呢?出大事了!”被叫冯建的男孩拉着林青就往外跑。
“出什么事了,你说,别拽着我,影响多不好。”林青甩掉冯建的手,站在原地道。
冯建有些着急,抓耳挠腮的原地转了两圈才道:“大哥你是不是下午翘课了?”
“对啊,我不是经常翘课吗?”林青抱着手臂有些奇怪。
冯建连忙解释道,“院长的猫被人杀了,剥了皮挂在他房间门口。院长看见了,差点没死过去,调查发现下午只有你不在教室,这会儿认定了是你gān的,大部队正往这边走呢!”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拿着藤条!”
“关我屁事?老小子不懂为人师表,一天到晚屎盆子总往我头上扣。无非就是手痒找不到人抽,就总能想起我。”林青嘴上不屑,心里却属实有些慌,他调皮捣蛋不代表就不怕挨揍,当即快步准备出门,可还没走到没口,就看见一群人已经过来将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于是赶紧转身准备翻窗逃跑。可还没等走到窗口,就听见院长于章怒道:“去哪儿啊?”
林青停住脚步,硬着头皮回头,对着于章行礼:“院长。”
于章看到林青,气不打一处来,挥舞着藤条抽的空气哗哗作响:“我当你只是顽劣,稍加教导就能走向正道!可谁知你竟天性残bào不仁!如此行径都能做的出来!”
林青一愣,有些委屈:“院长,我……猫不是我杀的,我也没gān那些事。您信我一回。”
“信?”于章冷笑一声,“我信你?我凭什么信你?你仔细想想你做过的那些事!你让我如何信你!”
“院长,我以前是性子顽劣,可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还敢狡辩!”于章怒吼着,对准林青将藤条挥了出去,可林青却条件反she侧身躲开,藤条当即就打在了地上,扬起一点尘土。于章见状,气的大声喘气,指着林青双目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众人一见,连忙上前宽慰。
“反了,反了!”被顺了半天气的于章良久才双手颤抖的指着林青,不停重复这两个字。
教书先生赵朔听了,对着身后一挥手,几个早就准备好的学生就上前摁住了林青。本来想躲的林青担心再躲,院长万一被气出个好歹自己可就更加洗不清了,于是gān脆放弃挣扎,任由几个平日里跟他不对付的人将他狠狠摁在地上。
院长气成这样,没有人敢开口求情。齐晓阳在旁边看着,有些不忍,上前一步刚想开口,就听见林青骂道:“齐晓阳,你胆敢说一个字?”
齐晓阳听了,这才退后,握紧拳头撇过头有些生气。道理他都懂,毕竟若是说了林青下午回去看自家大嫂,书院肯定会派人核实,可蒋娇娇身怀六甲万一动了胎气,他林青就是最大的罪人。可若是不说,照于章现在的状态,一顿打下去,林青就只剩下半条命在。说与不说,遭罪的都是林青,齐晓阳气就气在这人明明一副登徒làng子的模样,里子却死轴死轴的。就算自己担着恶名任凭处置,也不愿自家人受一点委屈。
林青见齐晓阳不说话,也就放了心,一仰头看着于章:“院长,事真不是我gān的,你若实在不信,打我一顿出出气也行,反正我皮糙肉厚,您自己别气坏了身子。但是能不能轻点或者饶我一回?”
“无耻小儿!!!”于章气急,举着藤条就抽了下去。别看这老头瘦弱,可爬到这个位置上的达官显贵哪个不曾练过武?几下过后,林青后背就出现了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