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
“这也行啊。”昭溪走上前仔细打量林青半天,“鬼门关走一回还有这等功效?我以为你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了。”
“什么拜堂?”本来正生气的齐晓阳听见这两个字,脸色愈发不好,杀气四溢地站在一旁,双目yīn沉,内力徘徊在身体四周随时准备击出。
昭溪不怕死贴了上去:“美人你吃味儿?”
“你可别逗他了,”林青有些心虚急忙解释,“当年昭溪一只脚踏进鬼门关,息罗求师父救他,但是师父当时一眼就觉得救他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所以并不想救,便随便找了个借口说需得夫妻才能行,我们都是男孩子不成。息罗也是个直心眼。当天晚上就拿着婚礼的东西要我俩拜堂成亲。我师父被那直心眼吓个半死,当场妥协。但是息罗总怕师父反悔不救,便一定要我俩绑定在一起,于是纠缠师父整整一个多月,才让我俩结拜成兄弟。按照他们家的习俗,亲兄弟都能残杀,但是唯独结拜兄弟十分重视,更何况这种双方师父都在场的结拜。一旦结拜,一辈子就绑在了一起,生不同时死必同日。就这么点事,没什么可吃味的。”
林青说到这,轻轻叹气:“当年结拜这事我娘也在,昭溪便认了gān娘。后来因为我娘仙逝我神志不清差点疯魔,而后可能再加上蛊毒的残毒留在体内和师父救我的药相冲,记忆有缺失和混淆便都忘了。”
昭溪听罢,收起了玩闹心思坐了下来:“说到这个,当年你被下蛊的事情只有你和gān娘知道,gān娘走了你又失忆。事情就成了悬案。”
齐晓阳猜到可能事情非同小可,林青刚醒他怕再次出事。现在他可禁不起再出问题,便轻声劝道:“如果不愿说,就不要勉qiáng。”
林青望着窗外,默默靠在chuáng头:“本来,我是想了却尘缘的。但是我既然活了,就说明有人用他自己的命救了我的命。现在我的命已经不能算是我的了,再加上睡着的时候也想起了很多事情。你放心,我现在大抵是不会再寻死了。”
昭溪一愣转头不可思议望着齐晓阳:“不是吧,大哥?这才哪到哪?你就这么把人卖了?”
齐晓阳连忙摇头:“我还一句话没说呢。”
“他没说。”林青叹道,“我内力特殊。那些药早已经和我血脉融为一体,普通人散尽内力可能就是废人一个。但是我若是散尽内力必死无疑,除非有和我同样内力的人倾尽所有才能补充我失去的内力。”说罢,林青苦笑一声,“这天下有能力救我的,只有一人。不过我还以为他会和以前看着我娘死一样,看着我死。”
“说正事吧。”林青抬头道,眼神变得狠戾,“说说最近发生的事情。”
“太师的儿媳肯定有问题,我正在查。”昭溪正色道,“有结果了自然会告诉你。”
“别说他儿媳,我觉得这个太师都是有问题的。”齐晓阳冷笑一声道,“我最近在派人跟踪杨溯的小老婆,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别卖关子了,一会小青儿又厥过去了。”
“杨溯的小妾和皇宫侍卫统领张渚是青梅竹马,张渚是太师女婿的好兄弟。”齐晓阳冷笑一声,“好歹毒的家伙,绕了这么大一圈。”
林青一愣:“青梅竹马的事情怎么查出来的?”
“那小妾可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杨溯为了她连正妻都不纳,她却背着杨溯和张渚厮混。不仅如此,为了攀上杨将军这条大船,还特意让张渚改了身世和名字。”齐晓阳冷笑一声,“可惜,这世上只要你做了这件事就算抹得再gān净,也会有蛛丝马迹。他们杀了知道这件事情所有的人,烧了卷宗,但就是因为太gān净了所以更惹人怀疑。我让人拿着小妾的画像去了张渚的老家,那里有一个常年乞讨的老乞丐,后来因为周围接二连三的死人,他觉得不吉利便离开了,但也因为离开而捡了一条命。后来那地方因为张渚重新兴旺了起来,那乞丐就又回来了。当时他一眼就认出来这俩人订过娃娃亲。”
“怎么会印象这么深刻?会不会是假的?”昭溪问道。
“因为当时定亲宴,张渚的父母赏了那老头一个银锭子。”齐晓阳接着道,“我也怕是假的,就连着问了好几个人,总有走过路过的街坊邻居都确认了这件事。”
林青皱眉:“可是就算如此,我们也只能证明这个小妾有问题。就连太师的儿媳真出了差错,也只能证明太师的儿媳有问题。这些事情就算我们心知肚明这两个人不能成就大事,也都不能直接指正太师。”
“好家伙,现在宫中的娘娘还活蹦乱跳没打死呢,又出现了一个太师。你们天晟毒瘤挺多啊。”昭溪舔舔嘴唇偏头去看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