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泰西斯！”这次赫利俄斯回答的尤其痛快。
“你在撒谎！”
露娜很快又写道，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我死到临头又何必骗你。”赫利俄斯惨笑道。
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听到泰西斯的名字，露娜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过了一会儿，冲林立摇摇头，示意她已经问完了。
“你只用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可以解脱了。”
林立压根就没打算留活口。
他现在能制住赫利俄斯，仅仅是因为对方处在虚弱期。
等虚弱期结束，赫利俄斯依旧是个四阶高手。
这种隐患，还是尽早除去的好。
“无字天书的消息，是谁告诉你们的，又有什么目的。”
“你竟然知道无字天书，那老婆子连这个都告诉你？”
赫利俄斯用一副吃惊的神色看向林立。
“快说！”
“是枫城城主。”
赫利俄斯缓缓说道，“我只是听命行事，多了的也不清楚。”
枫城。
林立再一次听到了这个词。
尽管没从赫利俄斯口中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但就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枫城野心不小。
赫利俄斯知道的有限，林立便没有多问。
举起长枪，将枪头对准他的心脏。
“现在，我就送你上路！”
死到临头，赫利俄斯忽然放肆大笑。
“我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但杀了我，我的母亲，忒亚一定会为我报……”
声音戛然而止。
赫利俄斯睁着眼，表情还停留在狰狞的狂笑。
“我们回去吧，神婆那些人还在等着。”
半晌，露娜突然握住林立的手，无声的安慰着。
她不知道林立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但就在刚才，这个男人身上涌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还有件事没做，让我做完再走。”
林立又想到了应龙，闭了闭眼，褪去眼中的酸涩。
紧接着从混沌钟中取出火油，将赫利俄斯的身体烧了个干净。
不出意外的，在一堆烟灰中找到了一枚金色的神格。
“这个戒指应该是他的空间法宝，你拿去吧，我用不上。”
林立又找到一枚戒指，给了露娜。
接着，二人才动身去找神婆。
林立身上的伤在芒童的作用下好了大半。
除了胸口的那道贯穿伤还需要点时间，其他地方都已经痊愈了。
这一战，幽谷被毁了大半。
回去的路上，林立才发现幽谷其他地方也受到了波及。
树倒房塌，一片狼藉。
“看来这地方住不了人了。”林立叹道。
幽谷人百年生活的地方，没想到就这么被毁了。
“到时候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去洛城吧。”
林立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毕竟神婆知道的东西多，有些资料，比图书馆都要全。
有神婆在，相当于一个百科全书。
就怕神婆不同意，怎么说幽谷也避世了百年。
况且洛城现在也不太平……
想到这，林立不免担心起洛城的情况，不知道避难所建造的如何。
丹妮丝是否又会卷土重来。
一桩桩一件件，都令林立头疼不已。
理顺着杂乱的思绪，林立见到了神婆。
顿时什么杂事都抛在身后，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
羽渊！
“神婆，您先前答应我的事……”
林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帮蜂拥而至的幽谷人抬了起来。
显然，他们已经知道林立取得了胜利。
神婆也在一旁笑呵呵的，没有丝毫解围的迹象。
还是那句话，幽谷人太热情了！
这种热情的状态持续了很久，哪怕是见到坍塌的房屋都没有丝毫消退。
扎古几人甚至决定办个篝火晚会用来庆祝。
趁着都在忙，林立终于得了空，赶紧找到神婆，紧张道。
“您之前答应我的事还作数么。”
“那是自然。”神婆点了点头。
见状，林立不免一阵激动。
兜兜转转这么久，他所求的不过是一个消息。
如今，终于是有了结果！
“羽渊乃氐人国灵泉，正如你所说，活死人，生白骨，死复苏。”
神婆边说边整理她的书。
或许是住的偏僻，其他人房屋都出现了或多或少的损伤，唯独神婆的房子没事。
林立帮着一块整理，小心翼翼道：“那该如何去？”
“老身这里有一份地图。”
这就是林立想要听到的消息！
然而还没高兴多久，笑容又僵在了脸上。
“羽渊乃是一口地下泉，被关在氐人国的地底深处，入口只有氐人族方能开启。”
这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
一瞬间，林立觉得自己有点失智，听不太懂。
只有氐人族才能开启的地底入口。
这言外之意，难不成还是要找个氐人族才行？
“非要氐人族才能开门？我自己把门炸了不行么。”
神婆摇摇头，笑看林立一眼。
“没有氐人族，你不但开不了门，就算能进去，也找不到羽渊这口灵泉。”
听上去有点神，但林立却不得不信。
神婆没有骗他的必要，说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神婆您这话就不太厚道了吧。”林立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如今氐人族已经灭族，他上哪儿去找人？
再说了，他要是能找到人，还需要氐人国的地图？
神婆这不是在坑自己么！
“你急什么，老婆子我还没说完呢！”
神婆慢悠悠的抽出一本书，老神在在道：“我知道一位氐人族的下落。”
什么叫峰回路转，什么叫心情的大起大伏。
林立这次可算是体会了。
他识趣的没说话，等着神婆的下文。
“我认识的那人，很早就离开了氐人国，他呢，比老婆子我更讨厌外乡人，或者说，他不太喜欢人，你要是能请的动他，取的灵泉水，自然不是问题。”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无论多么困难，林立都不会退缩。
不喜欢人怎么了，那就想办法让他喜欢！
“神婆，您说的这人，在哪儿？”
林立不傻，听神婆的描述，就知道不是幽谷人。
“他啊，现在应该在枫城吧。”
林立诧异的一挑眉，居然又是枫城？
看来枫城，他是非走一趟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