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渗透在烧麦皮中鸡蛋的甘甜与略带卤味皮蛋的组合,简直是绝配啊!在如此前奏的引领下包在馅里的第三种蛋恰到好处的伴奏,让整体的味道活泼了起来,这第三种蛋到底是什么?”银发青年用着一宗炽热的光芒看着江流儿。
江流儿没说话,只拿起一把刀把烧麦一分为二。开始无论是银发青年还是其他的围观者,都不明白江流儿的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下一秒他们震惊了,只见烧麦里面塞满了橘红色的颗粒,“这……您居然使用的是螃蟹蛋?”银发青年仿佛有一种感觉,这一年的惊讶全部用在了此处。
“螃蟹蛋?”云凤吃惊的差点失态,所谓的蛋料理,恐怕一般人都会理解为常用的各种蛋,至于螃蟹蛋,及时知晓的人不少,可是尝试使用的人恐怕只有江流儿一个。
嘿嘿,江流儿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最近不少夏季嘛,广州的海鲜太多了,张老头卖了一整天,还是有很多没卖完。为了照顾他声音嘛,所以我花一文钱买了几只大螃蟹,也算是为他减减负担。”
看到江流儿如此轻描淡写的态度,银发男子有些生气,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发现,他当然不相信江流儿是为了贪便宜才买的螃蟹,要知道那蟹蛋应该是品种最好的上海蟹,而且这三种蛋的搭配可谓是用足了心思,否则一般人即便是知道如何使用,恐怕也做不出如此美妙的东西。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很不错,老子认可你。”银发男子有预感,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绝不是什么普通人。
银发男子的词语本是褒义,可落在江流儿的耳朵里,却是十足的贬义,“哼,认可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江流儿恶狠狠的想着。不过表情却是一副微笑的样子,“小子就是一介草民而已,倒是兄台见识不凡,出自何处啊?
围观的人,尤其是阳泉酒家的师傅侍从等,对于银发男子的恶意又增加了好几分,史上最年轻的特级厨师,居然被一个有点见识的山野厨师当做小弟一般,简直是对整个广州料理界的侮辱。如果不是江流儿控制场面,恐怕在场的人早就按耐不住,殴打银发男子了。
银发男子对周围围观者的表情变化感到有些不以为然,不过倒是增加了对江流儿的猜测,我是山西省的面点师傅,我姓谢!我可是制作烧麦的高手,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我是北方的第一高手
银发男子说完,瞬间从后背取出那根绑着白布的棍子,以极快的手法使其朝360度旋转,棍与空气的摩擦产生的巨大的响声。
江流儿第一时间示意云凤,驱散周围的观众,其实根本就用不着他操心,很多看热闹的人,哪怕是遇到一点风吹草动,避之不及,因此很快大厅就剩下了他和银发男子。
银发男子不屑的看着江流儿,棍子瞬间到达江流儿眉心处一公分,“小子,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和一决雌雄的较量的话,我浑身的劲可不能控制,到时候伤到什么地方,你可不要怪我。”
“为什么?”江流儿没动,只是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位自称姓谢的烧麦高手。
“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赌注,我只想和你来一场烧麦的对决,小子!又或者是特级厨师大人,你敢接受我的挑战吗?”银发男子掀开江流儿左臂上的特级厨师徽章,仿佛没有惊讶,不过脸上还是多了些凝重。
“烧麦的对决?”围观的人都炸锅了,他们觉得这是最近以来最刺激的消息,居然有人想要挑战特级厨师。不知道是勇气可嘉,还是说蠢到家了。
江流儿还是没有动静,他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银发男子手上的棍上,在那上面他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此力乃诛心。
“你做的三蛋料理令我很满意,不过呢,我觉得你不可能只有这么点实力,所以请您全力以赴吧!让我看看所谓的特级厨师是名副其实,还是言过其实。”银发男子这才慢慢的解开棍棒表面的布袋,棍棒的原型居然是一根粗黑的铁板,可在银发男子手中轻如鸿毛,铁板的头端还有刻着数量不少的五角星。
四郎偷偷的靠近,观察到那些五角星好像是硬生生的刻上去的,“啊?这些记号是什么东西?”
江流儿按住四郎躁动的心,他此刻发现那些五角星好像有一种魔力一样,让人看一眼就有畏惧感。
银发男子对于在场的畏惧的人,感觉很满意,只是他也注意到江流儿并没有异动。于是有一次加强攻心之术,“我已经很久不用它了!那上面的记号全部都是我的履历。这些年我每击败一名一流的厨师,我都会刻上一个击坠记号,山西的养老院赵大师,北首市月下楼周大师,云南省凤凰饭店的邓芳大师等许多名声耀眼的大师无一不是我的手下败仗。”
“你是向我挑战吗?”江流儿故意说的细小。
对面还在洋洋得意的银发男子没听出,欲问之。
“我说你这个挑战者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尊卑之分吗?一个小小的面点师,恐怕连三等厨师资格都没有,居然拿一些由头出来就想挑战我?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江流儿不说则以,张口惊人。
江流儿的犀利语言仿佛如同冷水一般泼在了银发男子激情燃烧的身体上,瞬间使其扑灭,“你……”银发男子全身发抖,气得说不出来话。9
这时江流儿慢慢的朝银发男子走来,用一种老友的语气说道,“嘿嘿,大兄弟,不要激动,小心身体。不然把身体给气坏了,你之前做的一切不是百搭了吗?”
可……银发男子想说什么?可一时间看着无数人轻蔑的眼神,又说不出口。
“不就是挑战吗?我答应您就是了。是现在比还是明天比,要不要,我帮您腾地方。要不然,我们去广州最高档的月满楼,不对啊,应该是我们阳泉酒家才对。这样吧,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地方,我们换个地方,丽春苑如何?那个地方宽敞,我请客!”江流儿如同绕口令一般的话不但是让银发男子恐惧,就是连周围的人也鸦雀无声,不过都在慢慢的离开。
“我靠,你们用得着这样吗?我不过是学了几年的绕口令而已。”谢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看到江流儿笑眯眯的望着自己,银发男子彻底没待在这里的勇气了,发疯般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