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徹觉得龙琳说的话可信,是因为龙琳是她的伙伴,并且她看过的史书也听过的野史是要比寒徹多的,论理来说寒徹是应该相信她,并且这墓室墙壁的壁画上记载的也是刘髆的生平。
但若是说不信也无可厚非,毕竟这墓室中只有一条通道,那便是寒徹他们破解灵打墙过来的那条通道,墓葬中可没有第二条通道给他选择,看起来并不像是还有一间墓室存在了。
但是如果能让寒徹有选择的话,寒徹倒是希望这是最后一间墓室了,因为这一间墓室已经如此危险,如果再有下一间墓室的话,先不说寒徹能不能找到,就说那墓室中肯定是要比这墓室中更加凶险的,寒徹都走到这里了,可不会从这里再原路返回两手空空的回去了。
正当寒徹还在思索的时候,胡天可没有寒徹这么多弯弯绕绕的想法,既然听不懂,那么直接便问出来好了,胡天特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朝着龙琳问道:“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即使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下,龙琳还不由得想打趣一下胡天,或许这就是她的优点,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够活跃队伍里人的气氛吧。
但是也就是打趣了一句,接着龙琳的神情顿时又变的严肃起来:“这间墓室墙壁的壁画上刻着的都是昌邑王刘髆的生平,刘髆是汉废帝刘贺的生父,起初我还不太在意,后来我又认出了贰师将军李广利的佩剑,从而认出那盔甲人是李广利。”
“后来因为李文不时的暗害,让我将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跟李广利身上,完全忘了思考这棺材里东西的身份。”说到这里的龙琳语气都有些恨恨的,不由得剜了对面李文一眼,显然将这个过错怪罪到了李文身上。
龙琳顿了顿后,继续说道:“后来我看到这棺材里的东西站了起来,看起来应该是个僵尸吧,而那李广利本来是追着寒徹的,看到僵尸的棺材盖子掀开之后,立马就放弃了目标寒徹,而去朝着棺材单膝下跪。”
“要知道在汉朝那个时候,像贰师将军李广利这样的高级守卫员军,能让他们下跪的只有当今圣上,也就是汉武帝刘彻。那时候的李广利作为有权有势的外戚,和当时的左丞相刘屈氂谋利他的侄子刘髆为帝,后来在李广利出征胸奴的时候,这件事情东窗事发。”
“在京城的刘屈氂等人自然是死罪一条,而李广利出征在外,所以他的亲人们被禁锢起来,后来李广利得知消息后便投靠了胸奴,据史管理载,李广利在胸奴是因为造人妒忌,所以在死在那里的。”
“李广利到底死没死,这个问题尚且不论,就算想知道也无从探查,但是可以知道的是,这个盔甲人确确实实是李广利,就是说他的尸身是放在这里来了。就如同我刚刚说过的,李广利的身份地位,只需要向当今圣上下跪。”
龙琳给他们说的并不快,仿佛是要让他们听懂一般,将这些知识都灌输到他们脑海中去,终究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龙琳余光瞥了一眼,看到刘髆跟李广利都没有动静,这才继续说下去。
“李广利的全家都是被汉武帝刘彻杀害的,即使当时刘彻是天子,但是在李广利投靠胸奴的时候,这份关系就应该完全湮灭了,所以李广利肯定是不可能跪刘彻的,那为什么我会说这个棺材里的僵尸是刘髆呢?”龙琳说到这里顿了顿,卖了个关子,这也是让寒徹胡天能够想的清楚一点。
胡天还是一头雾水,龙琳说的话他都听进去了,听起来很是有道理,但是他一时候就是有些缕不清他们的关系,毕竟胡天可没有看过这么多的史书。
而寒徹便不同了,他虽然对于汉朝的事情不甚熟悉,但是龙琳都说的如此详尽了,他也能理解龙琳的意思,没打算让龙琳这个关子卖完,而是直接便接道:“因为刘髆是李广利的主子,李广利是谋取不到帝位的,但是他有个当皇子的侄子。”
“正是如此!”龙琳看到寒徹反应过来了之后,内心一片欣喜,继续说道:“也不知道刘彻是没有考虑过立刘髆为帝还是李广利等不到刘彻驾崩了,李广利便这样联合左丞相刘屈氂谋立上了。”
“李广利想的估计还是将刘髆当成了他的主子,若是刘髆真的继任帝位的话,那么李广利还是要跪他的,加上这墓室中的壁画记录的都是刘髆的生平,我这才能够断定,这棺材中的僵尸,必定是刘髆。”
“那这墓葬岂不是昌邑王刘髆之墓?而不是汉废帝刘贺的墓葬?”龙琳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胡天再听不懂可真是不应该,所以胡天才会有此一问。
这样的问题让龙琳都沉默了,毕竟眼前的一切让龙琳也觉得这应该是昌邑王刘髆的墓葬,甚至不禁想着这一对父子的墓葬是不是很近,他们打听的汉废帝刘贺的墓葬,却误进了刘髆的墓葬。
“这倒是不一定。”龙琳不知道的东西,不代表寒徹不会开口,毕竟寒徹的智慧绝对不弱于龙琳,甚至在分析能力上比起龙琳还要更胜一筹:“汉废帝刘贺能够被接回来当皇帝,然后下台去海昏县封王,还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我可不觉得他是一个简单人物。”
寒徹这话一说完,还没等龙琳跟胡天讨论这事情的可行性,李广利跟刘髆那边便有了动静,仿佛是特意打断寒徹几人说话一般,刘髆朝着寒徹三人过来,而李广利却是冲着孤身一人的李文去的。
寒徹看到这一幕顿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知道自己等人现在的处境已经是避无可避,还是提醒了一句:“刘髆距离现在已经死了千年有余,你们可要注意点了,这可是个经历了千年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