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护卫呢？”
“谁在外面偷听？”
“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夜闯我东林密会？！”
“……”
画舫中的东林众人大吃一惊！
要知道他们刚才所说的话，所谋划的事情，形同造反。
只要传出一句，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所以钱谦益才把密会地点选在了秦淮河上，并且在四周都密布了东林党蓄养的护卫跟班。
“呵呵呵呵！咱家司礼监监督太监掌东缉事厂，曹正淳也！”
呼！
一道黑影闪过，曹公公站在了画舫的船头，身子随着船身的摇摆不停上下起伏。
“怎么？咱家连流寇的大营和东虏八大皇商的老巢都进出自如。你们东林党一个密会，咱家还来不得吗？”
什么？
东厂督主曹正淳？
听到曹公公的大名，画舫中的东林众人如雷轰顶！
在大明的地盘，谁不知道锦衣卫青龙、西厂雨化田和东厂曹正淳这朝廷三大鹰犬的名字？
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他给盯上了！
“护卫何在？把这条阉狗宰了为民除害！”
钱谦益大吼着对东林众人说道。
“杀！杀死这条阉狗，为民除害！”
“阉狗！受死吧！”
“众位相公在此。阉狗羞得猖狂！”
“……”
立刻有护卫跟班冲向了曹正淳。
东林党人都是江南各地的士绅豪族，家里有的是钱，雇佣的护卫跟班也是江湖一流高手。
噗呲！
噗呲！
噗呲！
……
几声布帛破碎般的声音传来，这几个护卫已经被曹正淳徒手撕成两片。
“什么狗东西。也敢在咱家面前献丑？”曹正淳一脸厌恶地说道。
“来人！来人！给老夫把这条阉狗给杀了！”钱谦益惊慌失措地叫道。
为了安全，他在周围布置了几条警戒的画舫，里面也全都是东林党人收买的江湖高手。
钱谦益知道，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杀人灭口，不让他们是幕后主使的消息传出去。
可是无论他怎么喊，那些江湖高手也没有应答。
“呵呵呵！钱夫子，看来你喊得不灵啊！还是我来吧。来人啊！”
“卑职在！”
曹正淳冲着画舫外面大喝一声，四周的画舫立刻传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紧着着这些画舫被人打开。
一队队黑布蒙面，紧身箭袖，背插黑旗的汉子出现在画舫上。
这些蒙面人每个人手里还提着一个人头，正是东林党事先雇佣的江湖高手！
“是……是两厂番子的黑旗行动队！”有认出来的东林党颤声说道。
什么？
居然是黑旗行动队？
所有东林党人的心情顿时如坠深渊。
要知道黑旗行动队雇佣的江湖高手基本全是一派掌门的实力，和自己那些护卫跟班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而且黑旗行动队和黑衣行动队作为东西两厂的精锐，不到关键时刻是绝不会现身的。
现在出现在这里，只代表着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的计划已经完全破产了。
他们一言一行，早就被厂卫鹰犬掌握！
“来啊！把这帮辱骂圣上，诽谤朝廷的狗东西给本督主统统拿下！”
曹正淳对着黑旗行动队的高手吩咐了一声。
“卑职遵命！”
黑旗行动队的高手大吼一声，猛地冲向了那些惊慌失措东林党人。
这些东林党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会是这些如狼似虎的黑旗行动队高手的对手。
几乎一个照面，就全部被拿下。
“来啊！这些狂生刚才口出秽语侮辱万岁爷。先给本督主把他们的舌头割了，牙齿一个一个拔掉，然后拉回东厂细细炮制。让他们明白明白，什么是祸从口出！”
曹正淳恶狠狠地吩咐道。
“不要！不要！”
“小生知错了！求公公饶命！求公公饶命啊！”
“曹公公！曹公公！老夫只是来凑个热闹，这里发生的一切不关老夫的事啊！”
“……”
听到要被割舌拔牙之后押往东厂大牢，刚才还正气凌然的东林党顿时吓得屎尿齐流，甚至有个别的直接晕了过去！
黑旗行动队的武士根本不管东林众人的哭嚎，只知道完成命令。
咔吧！
咔吧！
咔吧！
咔吧！
……
噌！
噌！
噌！
噌！
……
手起刀落，刚才还喋喋不休的东林众人马上为他们的口舌之祸付出了代价。
所有人，只有钱谦益一个人没有受伤。
“莫非……莫非是天子考虑老夫在江南士林中德高望重，所以特地网开一面？”
钱谦益暗自琢磨道。
“钱夫子，你何德何能，居然劳烦陛下亲自下密旨来让本督主亲自对付你。你真是前世积德啊！”
曹正淳走到钱谦益面前，慢条斯理地说道。
什么，陛下密旨让东厂督主亲自动手？
钱谦益双手一抖，险些直接晕死过去。
“头皮痒，就让他不要再痒。水太凉，就让他暖暖身子。”
曹正淳盯着朱慈烺给自己的密旨喃喃自语。
虽然不知道陛下这个密旨背后有什么深意。
但是他知道，自己这个做奴婢的，不需要知道，只要执行就行了！
“来啊，给本督主准备工具。本督主要给钱夫子去头屑，洗热澡！”
“卑职遵命！”
什么？
去头屑？
洗热澡？
听到这两个酷刑的名字，钱谦益再也坚持不下去，直接瘫倒在地上。
所谓的去头屑，就是将活人的头皮剥掉。
而洗热澡则是用钉满倒刺的刷子沾上开水洗刷犯人的身体。
洗完之后，犯人皮肉分离，生不如死！
“不要！不要！公公开恩！钱某只求一死！只求一死啊！”
钱谦益不停磕头求饶。
可惜曹正淳毫不理会。
在他心里，天子的旨意不能有半点违抗！
必须不打折扣地执行！
既然天子让钱谦益受尽痛苦不得好死，那自己就必须让钱谦益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啊！啊！啊！”
很快，画舫里传来了钱谦益痛苦的大叫声！
同一时间，锦衣卫青龙、西厂雨化田开始围剿金陵文庙和东林书院的东林余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