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自己这次真的是因祸得福了呢。
嘎吱,巡查车停了下来。
“跟我们走,不要耍什么小聪明,要是能确定你们是无辜的,就能让你们离开,不然的话,就等着坐牢吧。”队长跟林逸他俩一点都不客气。
到了这个时候,恶霸已经彻底的跟他们分开了,从进来开始,林逸就没有发现恶霸的身影,说不定已经被弄到别的地方去审查。
走过了长长的走廊,林逸后背突然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是兴奋导致的。
那无形中的凶气已经让他感知到了,勾引起他一直在压抑着的战斗欲望。
太强烈了,强烈的林逸很有一种将这里翻个底朝天的念头。
不过也就只是想想而已,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到时候绝对会被直接弄小黑屋里关起来吧。
走了很长一段路,治安将林逸带到了临时监房,打开了门上的锁链之后,对林逸努了努嘴:“进去吧,七十二个小时之后,就知道你能不能走了。”
林逸很是听话的就钻了进去,一脸淡定的表情。
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要偷偷的笑出声来。
他身后的阿黄正想要跟着林逸一起往里走,却被治安拦住了。
“干什么?我要跟我的主人在一起。”阿黄有些生气的转头盯着治安看。
治安被这个称呼弄愣了,好半天才说道:“你说他是你的主人。”
“对啊,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吗?我一直跟着主人……”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林逸连忙制止了阿黄的话。
在阴曹,主人这种称呼还算是普遍的,大家都能明白是签订了契约的意思。
但是在阳间,这么说,还是两个男人。
林逸欲哭无泪,他已经看见治安的眼神变得很是奇怪了。
“别这么看着我,我是他的老板,他是我的员工,只是有时候开玩笑的时候叫惯了,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林逸连忙解释,连手都一起比划上了。
治安还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这种事情我们见识的多了,是你们自己的生活选择,跟我们没有关系,不过按照规定,你们是不能关在一个号子里的,所以,跟我出来一个。”
“滚出去!”林逸几乎是吼叫着将阿黄一脚踹了出去。
阿黄很是委屈的摸摸自己的屁股,叹了口气说道:“主人,你最近总是弄的我的屁股很疼。”
治安这会儿连脸色都变了。
“滚!不该说的话不要说!”林逸简直就想找个地缝自己钻进去,他甚至在怀疑当初决定带阿黄上来,是不是自己的脑壳出了什么问题,不然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来!
治安很是理解的点了点头,随后将阿黄带了出去,直接关在了林逸旁边的房间内。
他们两个只有一墙之隔,说是墙,其实就是铁栏杆,互相跟对方一览无余。
“这是我能照顾你们的最大极限了,生活也不容易啊。”治安摇头叹息,而后转身就离开了。
林逸这一口老血差点就压抑不住,第一次对阿黄的魂血起了心思。
干脆毁灭了算了!
阿黄很是开心的这儿看看那儿看看,满脸都是新奇的表情。
“主人,这里的条件还算是不错啊,但是就是有一种让我觉得有点不太舒服的感觉。”阿黄摸了摸铁栏杆,将自己的头塞进缝隙里跟林逸说话。
“以后只要是有外人在的话,你一定要叫我老板,而不是叫我主人,懂了吗?”林逸咬着牙说道。
“为什么啊?你又不给我发工资,我不应该叫你老板啊,在下面的时候,我叫你主人你不是一直很习惯吗?怎么来到这里,就不行了呢?”阿黄有些疑惑,这让他忽略了身体的那一点不适。
林逸很是无奈:“我不想跟你解释,你只要记住这是我要求你的,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就行了。”
“好好,你是主人……老板,你说的都对。”阿黄点头答应,左右不过是一个称呼,叫什么都是一样的。
林逸这才放下心来,至少不会让别人误会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儿。”一道沙哑又有些沧桑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
林逸被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在他左边的号子里,竟然还有一个人!
这里每个号子中间都是用栏杆隔开的,所以根本没有什么遮挡的效果。
不过一开始为啥没看见那个人呢?
林逸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发现那人隐藏在墙角下的角落里,加上这里的窗户就只有巴掌大,不太透光,林逸刚刚进来又被阿黄弄的很是狼狈,一时间就没有注意。
“你在跟我说话?”林逸有些不确定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看守所里关着的人基本上都是没什么大罪过的,或者是等着被提审的。
前一种没什么大关系,后一种,就要看他究竟是做过什么了。
定了定神,林逸开口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老哥,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活动了一下身体,林逸这才看清楚,那人已经不年轻了,五十岁上下,瘦弱的一个小老头,脸上爬满了皱纹,绿豆眼中闪烁着淫邪的光芒。
“杀人。”那人嘶哑着嗓音说。
“哦。”林逸没什么兴趣聊下去了。
“我杀了,我一家子人。”那人莫名的兴奋了起来。
林逸是一句话都不想要跟他说了,这样的一个人,他觉得多说话都是侮辱了自己。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他们该死,他们……”
“闭嘴,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别以为你年纪大了我就不敢打你,你要是再跟我废话,我让你生不如死。”林逸的眼中骤然间迸发出了精光,阴戾的看向了那人。
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见到林逸这个样子,肯定会被吓得胆寒,但是那人不但没有畏惧的样子,反而更加的兴奋。
“我跟你说,我先砍掉了我老婆的头,我女儿哭啊,说想妈妈,我就让她抱着我老婆的头,血一直流,把地板都弄脏了,我看着心烦,干脆把女儿一起处理掉了,她们两个平常看起来挺瘦弱的,身上的肉还真多,我足足吃了一个礼拜……”那人说着,还舔了舔舌头,很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林逸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普通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难道说是个精神病?
他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