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尘凝神静气,准备在识海中召唤系统,这一准备,发现了以往不太一样的一些细节。他感觉这个状态来连接系统,仿佛更轻松了些,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不幸中的万幸,终于算是有点儿好消息了。
“小家伙儿,你在想些什么呢?快来看看这儿,今天给你带来了个好玩儿的东西咯。”那阵清泠悦耳的女子声音又在石尘的附近响了起来,这次是在右边。
她放下了手里拿的东西,然后站起身来,走到了桌子上拿起了一个拨浪鼓,还摇了起来。
“咚咙咙咙咙……”拨浪鼓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女子摇了一摇,然后放下了,又举起了另一件东西,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仿佛是个笛子,却又不像。
不过石尘对那样东西也不感兴趣,反正是哄孩子的玩意儿,自己也没怎么碰过。
石尘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就在想看看能不能听着声音,推断下房子的大小,以及屋子里的结构,甚至是那女子刚刚手下放下的东西是什么之类的,了解了解这里。
就在他不理女子而自己沉思的时候,那女子反而又那样问了他一句,可以看得出来,那女子是很关心她口中的“小尘尘”的,石尘猜想,这年轻女子八成就是自己这个身躯的生母了吧。
说来可惜,其实他对这个女子印象还是很好的,只是这姑娘嫁的也太早了,虽然在古代来讲也实属正当年纪,可石尘还是会按照穿越之前的想法觉得可惜。
其实石尘也觉得女子不应该遵循什么老套的三从四德,这样也太没意思了,真要说道,还是征服那些颇有趣味,学识渊博的才女才比较有意思。
否则结了婚生了子,无非日子也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等琐碎的日常生活,既然生活注定要千篇一律,还不如找个有趣的灵魂,相比日子要有意思的多了。
嗨,扯远了,石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又突然想到了以前,最近很神奇,他觉得自己总是会频繁的感叹一些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天劫前后莫名其妙的,他的命数也在冥冥之中,莫名其妙的发生了变化。
正在他这样沉思着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和爽朗的笑声由远而近了。
“哈哈哈哈,阿姐,你这是做甚么,尘儿还这样的小,你该拿那拨浪鼓才对,怎么还举起了那稀奇物什儿,他哪里能听得懂呢!”
这声音活泼灵动,石尘能联想到这姑娘笑意盈盈的脸庞,她踩着轻快的步伐跑了过来。
“锦华!你来了,是不是娘遣你过来找我了?”
“娘问你牡丹绣好了没。就知道你喜欢小孩子,一猜你八成就在这儿呢。你看看你,又把奶娘打发走了。你怎么这样喜欢这小团子?可爱是可爱,也不能天天陪着他呀,我也是佩服着你了,怎么这样喜欢粘着他。”名唤锦华的姑娘又是笑,又是娇嗔着抱怨着阿姐因为石尘而冷落了她。
“你看你总是陪着他,都没人陪我玩儿了呢,唉!
还有大哥!大哥也真是的,一早上就拉着阿嫂出去玩了,还不带着尘儿。这两个人,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随心所欲,真是成何体统!”
锦华对着那姑娘继续吐槽,待她稍微停顿一下,又幽幽地吐出了一句:
其实这也不是最重要的,最主要的是不带尘儿出去也就算了,居然还不带着我!
你呀,人家二人如胶似漆的奋斗分不开,巴不得二人独处,你还非要参上一脚。就你这么闹腾,怕是他们带着尘儿也不带着你呢。
石尘听了不禁觉得好笑,这姑娘还蛮可爱的,看样子年岁不过十五六。看来是自己推测错了,那旁边那姑娘刚刚放下的东西,想来也就是刚刚名唤锦华的少女催她绣的绣盘了。
说起刺绣,石尘略知一二,以前还陪一个文艺的女性朋友看过刺绣展览,感叹过天朝传统文化的源远流长呢。
他还记得她那文艺的笑容,一笑眼睛就弯起来了,卧蚕显得更为突出,温婉可爱,她充满温柔的向石尘科普着:
刺绣呢,一般分丝线刺绣和羽毛刺绣两种。就是用针将丝线或其他纤维、纱线以一定图案和色彩在绣料上穿刺,以绣迹构成花纹的装饰织物。
她看着那刺绣展墙壁上的一件作品,似乎在想些什么东西,女孩子总是这样细腻,而她更是富有一种艺术的敏感,柔弱而有韧性。
它是用针和线把人的设计和制作添加在任何存在的织物上的一种艺术。刺绣是天朝民间传统手工艺之一,在天朝至少有二三千年历史……
她特别的富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缓慢地诉说着,可却在说完之后注意到了石尘却在低头看手机。
嘿!干什么呢,居然还敢当着老师的面玩手机?她用手将石尘的视线与手机隔开,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哈哈,老师讲的好,我自然要做笔记,你可是误会我了。说完,将手机快速放到她面前左右摇晃了起来。
她并不能看清,也不知道石尘是否只是在骗她,然后她就生气了,想要过来抢石尘的手机,而石尘却高高地举起来不给她。正要发作时,她注意到场合不太合适,于是生气地瞪了石尘一眼,不再踮起脚尖地去抢手机了,噘了下嘴,凶了一凶石尘,然后对他说了句:哼,不跟你一般见识,回去再收拾你!
真是段美好的回忆,可惜后来那姑娘要出国深造,这段感情还没发展起来呢,就这样结束了。或许也是缘分不够吧,现在想来,也挺可惜的。
然而转念一想,幸好当初没有在一起,要不然还真担心她突然没有了石尘的消息,将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