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这话就言重。你当初指挥这那么庞大的军队,又是乘胜追击的最好时机,当然需要你的坐镇指挥。小老弟我也是又要事在身,实在是不方便久留。没有跟老哥你打声招呼就走,说起来还是我的不对。这酒还是的我喝,来,我敬你三杯。”
“我说不过你,也不跟你争,反正你只要肯喝酒就行,来干了这碗酒”
石尘将三碗白酒一饮而尽大呼:“好酒好酒,老哥,小老弟还有一事不明,虽然听到了一丝流言,可是还是要当面向你求证。这是我此行的目的之一。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向老哥祝贺,恭喜老哥荣升萨伽王爷。来,小老弟我先干为敬。”
“老弟,有心了,老哥我在这里谢过了。你有什么事情想问我,来,老哥就在这儿,放马过来,今天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哥,是这样的,我本来打算是取道敦北向你请罪的,可是在那于阗驿馆听说你父王准备登基,我大吃一惊,想着这么短的时间内,你们王室发声这么重大转变,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就想来向老哥求证一下。当然,如果老哥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可以不跟我说,我看到你如今已经身居高位,并且身体健康就足够了。”
这段对话真是基情满满,耶律大石听得甚是感动,内心萌发了想与石尘结拜为异姓兄弟的冲动。他暂时按捺住了这份冲动,想着还是先把石尘的问题回答了再说。
“小老弟,是这样的。当初我们收拾完浑于王残余势力之后,就着手准备清理朝廷中太后一派的人了,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太后也放弃了权利争夺战,退居幕后。可是有几个皇帝的家奴太监不甘心手中的权利,就这样拱手让人。于是设计在召见我父王入宫的时候,将我父王谋害,重夺政权。但是,被我父王安插在皇帝身边的人发现,向我父王通风报信。我父王后来就将计就计,入宫之后,将所有参与此次密谋的人都一网打尽了,然后将皇帝软禁起来,逼迫他签下了退位诏书,我父王也会在三天之后举行登基大典。”
“哦,原来如此,看来皇上他也是逼不得已,这也算是小皇帝亲自给当今皇帝穿上龙袍吧。”
“你这个观点比较新颖,这么说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的。小老弟我觉得我们二人十分投缘,我有一个提议就是我们能不能结为异姓兄弟,修金兰之好。”
“老哥,你这话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我早就想这样做了,可是人微言轻,不好开这个口。既然老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岂有不答应之理。”
“好,你这个小老弟,我是真的喜欢,干什么事情都是爽爽快快的,真的非常对我的胃口”说完便拉着石尘走出了房门。
来到庭院之中,此刻的月光还是十分的明亮,一层白光铺满了大地,这时耶律大石又开口了,他说道:“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日就非常适合结拜,你我二人就在清朗的月光之下义结金兰,也别有一番风味。”
“大哥说的话,真是一点毛病也没有,大哥让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
“那好,小老弟,我们就请这天地作证,今日我两就结为异姓兄弟了,来咱两朝月而拜,我说什么,你也跟着我说什么”
“没问题的,大哥”
“今有耶律大石,石尘,结为异姓兄弟,同心同德,患难与共。乐必同乐,忧亦同忧,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天地作证,山河为盟,虽不同生,死愿同死,一生坚守,誓不相违!”
誓言完毕之后,两人对着月亮拜了九拜。然后互相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耶律大石虽然有三个亲兄弟,但生在这样一个皇室家族,必然要面对很多的利益争夺,尔虞我诈。有时候可能真的还会发生一些血拼的事件,哪里还能感受到什么兄弟情谊。
石尘也一样,作为武王的一个庶生子,没有亲兄弟,处处被排挤,除了母爱,从来没有感受到什么叫做兄弟情谊。这一个月来耶律大石给他带来了太多太多关于兄弟的温暖,石尘也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感动。
“一日为兄,终生为父,大哥,您这辈子都认你这个大哥”
“小老弟啊,能有你这么一个弟弟,也是我的福气啊。我感觉你就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耶律家族的”
“大哥言重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缘分造成的,我相信缘分,也相信你”
“小老弟,你还真的会说话啊。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有要事要进宫,需要时间休息,不能再陪着你了”
“老哥,你的事情重要,早点休息吧。我也要去休息了”
两人别过之后,石尘回到自己的房间,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了,有一件事情一直压在他的心中,一直都在堵塞着他的心口。
说来也巧,就是石尘翻到的那本《浑于纪要》里面,人物篇里面就描绘了一个姑娘,与石尘在葡萄架下看到的姑娘一模一样。这本来是好事,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关于姑娘的第一手资料,可是坏就坏在这姑娘的身份上,原来她就是浑于王最为宠爱的女儿苏拉郡主。想想看现在谁都知道是石尘杀掉了浑于王,谁会跟自己的杀父仇人在一起,想想都绝望。再想着那姑娘想着家乡泪流满面的样子,石尘觉得,这真是造孽啊,好不容易对一个姑娘一见钟情,可自己却是人家的杀父仇人。
在胡思乱想,辗转反侧中,挨到了天亮,石尘才慢慢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