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我也很少让他们下去,要不然他们可是不敢的呢。”小美女儿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然后接着到:“所以啊,你可不要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我可是这里的小姐,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怕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不管你是精怪还是什么的,那些道士什么的,也会拼尽全力找到你的,我家可不是好惹的呢。”
小美女儿这么说,却也让石尘生不了什么讨厌的情绪,只是觉得这小美女儿柔和却又有着一番做派,但不是让人讨厌的那种,即能保护自己,也不会显得太过于苛刻。特别是小小年纪,还有点儿小大人的样子,让石尘觉得她又可爱了几分。
石尘笑了,他说:“这个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的,我就是看这里好看,所以才忍不住进来的,进来之后,却又听见了你吹奏的曲子,很好听,实在是喜欢,所以忍不住闻曲而来的。”
“真的?我有这么厉害吗,甚至都能把精怪给吸引过来?”小美女儿看着还挺高兴的,石尘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忍不住也想跟着她一起笑。这个时候,他也没想到以后的自己,是不是就会因此而沦陷至深了。
“你这么说,我很高兴,我爹爹不是很喜欢我吹埙,他总觉得那是歌伶之类才常演奏的东西。不许我喜欢,他更倾向让我学习那些大宗多一些。还好我其他功课做的也尚可以,爹爹才不会不许我练习吹埙呢,要不然如若是被他听到了,免不了又是一顿说教呢。”小美女儿忍不住苦恼的样子,跟着石尘抱怨着。
“看来大家的小姐,也不好做嘛。”石尘跟着感叹到。
“可不是么,唉,平常也多多要端着架子,不过其实习惯了也还好的。这里的人我好想没几个关系极好的,静儿算是一个。”小美女儿好像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可以诉苦的人,一个劲儿的跟石尘诉苦上了。
“你可知道,那些长辈们来了,就一个劲儿的问我功课如何,才艺怎样,我也不好驳父母的面子,只得是时常就得出来卖弄一番自己的学识不可,也只有这样,父母才会在大家面前露出欣慰的笑容。”小美女儿说完之后笑了,她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样子,脸微微地泛红了。
“不好意思了,我之前还学着长姐跟你说话,长姐就是这样有气势的人,我也想像她一样优秀,所以偶尔会借鉴一下她的做法呢……虽然有时候会不太懂精髓。”小美女儿娇羞地笑了。
“你不是我们府上的人,甚至也可能不是这凡间的人吧,所以不用跟他们一样叫我小姐,我芳名芸兮,你可以叫我芸兮。”
“芸兮,真是个好名字。”石尘觉得很适合她,灵气又活泼。
“谢谢,你还没有告诉你叫什么名字呢。”那小姑娘问石尘,石尘不知为何,想卖个关子,他并没有直接告诉芸兮他自己的名字,而是让她猜。
“你如此冰雪聪明,不如猜上一猜,如若你猜对了,或许我还能给你些什么礼物。你看,我这么厉害,送出的东西也定不是凡品,你说是不是?”石尘说着,拿起毛笔,在画纸上画了起来。
“你居然还能拿起凡间的东西,真厉害,可是!你这样子,他们不会看到毛笔悬空吗?一会儿被发现了怎么办?我还想让你陪我玩呢,别回来被道士给赶走了呀!”小姑娘芸兮看到石尘这样子,紧张了起来,她急忙提醒石尘,让他不要这样做。
“没事,不怕的,你知不知道‘神隐’一说?我接触的东西,也可以和我一样被常人所看不见的呢。”石尘忽悠她道,其实并不一定,石尘也不能确定,这些都是不一定的事情,只是石尘可以用仙法控制而已罢了,说出来也只是哄骗这个小姑娘而已的。
“你的这个乐器还挺有意思的,是叫做什么呢?我以前从未见过。”石尘问她,她到是意想不到的表情:“我看你的衣着,也是气度不凡的样子,本来猜你是什么东西的精魄,没想到精魄也会有不知道的东西呀。”小姑娘芸兮一副惊讶的样子,她觉得有点儿得意,然后就解释说:“这个乐器,叫做埙。而我刚才吹奏的那个,就是画了梅花的埙。”
然后芸兮就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几声儿,正了正嗓子和颜悦色一板一眼地对石尘说教道:
“依据制造材料的不同,把乐器分为金、石、土、革、丝、竹、匏、木八种,称为八音。八音之中,埙独占土音。古人说:“正五声,调六律,刚柔必中,轻夺迷失,将金石以同恭,启笙竿于而启批极”。埙可以看作与钟、磬一样,具有同等地位呢。”
话说至此,芸兮看石尘好像听得入神的样子,反而不讲了。话锋一转,说道了自己的事情:“我常在书上看到伯牙及钟子期的友情,真是很羡慕呢。大宅子里爹爹也不许我经常去烦忧其他兄弟姐妹,我也不常看见他们,平常都没什么机会说话,你来了,我发现还挺好的。你可以经常来陪我聊天吗?”这个时候,这个小美女儿作为孩童的天真烂漫的可爱就流露出来了,石尘一时之间竟然拒绝不了她这满怀期待的小眼神了。
所以石尘没有拒绝她:“好啊,要我常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啊?我可是很忙的。”石尘故意卖了个关子,想加点儿条件,顺便试探试探这小姑娘是什么意思。
“我也没有什么东西,但是我可以对你好啊。只要我知道的对你有益的东西,都可以给你。不过超出我本事的,就不行了。”她认真的回答道。
石尘不得不承认,他居然被这个理由打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