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美女。”张开环视四周，发现没有空的椅子，在护士的对面靠墙站着，嘈杂的交谈声，充斥着整个大楼。
“你认识那护士？”石尘一路跟着，没插话，站定了，才小声问道。
“算认识吧。”
“感觉你跟她好熟呢。”
“装的。平时跑业务练就的。”张开压低嗓子，凑到石尘耳边说。
“每天这么装，得多累啊。医院每天都这么多人？”感叹完，石尘望着黑压压的人群问张开。
“周一病人最多，周六上午也不少。其他时候上午比下午多，天气好比天气不好时多，大概就是这么个规律。”
“你还琢磨得挺透。”
“这是医药代表最基本的观察能力。好了，我要去住院部找个主任，你自己听到叫号就进去，有事打电话，一会儿见。”
“好，电话联系……谢谢啊！”张开走出了几步，石尘说道。
张开回头笑了笑，又钻进了人群里。
半个小时后，石尘从诊室里走出来，满脸似信非信的表情。
“喂，你在哪呢？”石尘打通了张开的电话。
“在住院部6楼，你就看完了？”
“嗯，那老专家用手摸了几下，按了几下，说没事！然后就完了，前后不到5分钟，老感觉他在忽悠我，我突然觉得做医生，钱太好赚了。”
“呵呵，没那么简单，那你先到住院部6楼来找我吧，过来再说。”张开把电话挂了。
石尘看了看指示牌，往住院部走去……
连着两部电梯都没挤上去，石尘决定走楼梯，却在拐角处不小心碰到一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双方几乎同时道歉。
“哎，王小小？”石尘定神看了看对方，惊呼道。
“石尘？”王小小也有些诧异。
“你怎么会在这儿？”双方几乎又是同时发问。
“我昨天脖子不舒服，来检查一下。”石尘也不知道如何准确形容自己的“病情”。
“那没事吧？”
“医生说没事，是我自己想多了，多休息就好。那你……”
“我爸昨天应酬去了，喝了些酒，结果傍晚说腹部很痛，赶紧上医院，医生说是胃穿孔。我正要去补办一些住院手续。”
“那伯父现在怎么样？”
“昨晚就手术了，现在在休息。谢谢你的关心，我先去办手续了。”王小小笑着表示歉意，整个人都很憔悴。
“你自己也多注意身体。”石尘叮嘱道，不知道为什么，石尘总觉得眼前这个女生虽然不柔弱，却有种想保护她的冲动。
“嗯，谢谢，再见。”说着，王小小绕过拐角，走了。
继续上楼的石尘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石尘，在这呢！”张开看见石尘忧心忡忡地，心不在焉，正要往七楼走去。
石尘回过神来，跟张开挥手示意，走了过去。
“你前面有个美女吧，一路尾随？”张开开着玩笑说。
“前面倒没注意，后面有一个。”
“有多美？”张开睁大眼睛问。
“跟你家小小一样美。”
“怎么可能，这世界上，有小小美的，没有她那种气质，有气质的，没有她那种内涵，有内涵的……”张开自豪的说。
“因为那就是王小小。”石尘忍不住打断了他。
“啊？”
“她老爸住院了，胃穿孔。”
“胃穿孔，消化科，在3楼。”张开说着就要下楼去。
“你要去找她？”
“对啊。”
“空着手？”石尘反问他。
“谢谢提醒，去一楼超市买点水果什么的，走。”张开拉着石尘，要一起下楼。
“可以乘电梯么？我不是来医院爬楼梯玩的。”
“我经常爬楼梯玩，爬爬更健康，走了。”深知电梯人满为患的张开，扯着石尘下了楼。
……
“当张开和石尘提着水果篮出现在王小小爸爸的病房门口时，王小小正好刚办完手续回来。”
“张开，石尘！”王小小又吃了一惊。
“小小，你好。”张开有点紧张。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我的意思是，这么准确的位置。”王小小疑惑地问张开。
“其实是这样，张开正好在医院，他说胃病患者都住在3楼，然后护士告诉我们昨晚入院的胃穿孔又姓王的病人正好只有一位。所以，我们就在这儿了。”石尘的逻辑思维能力，一口气完美展现了。
“额……请进吧，不过请安静点，我爸刚睡没多久。”王小小小心地打开房门，把两位请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