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美好,民风淳朴,山清水秀,在刚刚到万古界的几天,七里营镇给石尘留下的印象非常好,好的简直不能再好。
在那几天当中,石尘体验了山清水秀小桥流水般的安静,见识了淳朴善良的村民,看到了许多许多在外界或许很难再看到遇到的好人好事。
在那几天当中,真的,就连石尘自己都感觉自己被治愈了,就连他自己都感觉若是在继续再七里营镇呆上几天的话说不定他这个仙王都会被这里的淳朴所感染,所感动,最后说不得就在此处,就在此地立地成佛了。
不过,
很可惜,真的很可惜,就在石尘一点点放下心中的防备,一点点接受这里,接受这里的人,全身心的准备投入这里,融入七里营镇,并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的时候。
各种意外发生了,各种极其诡异的事情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疑惑也开始一一浮现。
很多事情本就是经不起推敲的,就如同许多事情许多东西,不仔细看,不仔细听,不仔细想,你会觉得,哇,好完美。
但当真的仔细认真的查看推敲一番之后却会失望不已。
而之前,石尘很显然就处于这样的一种状态当中。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先入为主的缘故,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异样,或者说就算感受到了异样也认为是理所当然,又或者本能的忽视掉。
但当真的发现一丝异样异常并为此而感到疑惑的时候,却能够以点破面管中窥豹。
这一切都源于一声尖叫……
不是男人的尖叫,也不是女人的尖叫,而是一只兔子的尖叫,确切的说是一只雄性兔子的尖叫。
是的,就是那只该死的话唠兔子二狗子。
在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二狗子这一声尖叫是何等的凄厉又是何等的恐怖惊人?
如此巨大的动静之下,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查看,也没有哪怕一个人出声询问。
最重要的是当石尘前去询问的时候,安士静竟然说没听到,敢信?
“小兄弟,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我真的没听到你说的叫声,而且,兔子,怎么会尖叫呢……
再说你那只异兽现在应该正和我女儿待在一起呢,怎么可能有什么事,你要不信的话我带你过去看看。”
“打扰,打扰,多谢,多谢。”
被人大半夜的从床上叫醒,安士静虽然有些不爽却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对于石尘的举动也大方的表示理解。
毕竟,异兽嘛,还是连飞升都带上一起的异兽,那感情肯定好的不得了,没看到带的不是女人而是兔子嘛。
口味独特,角度刁钻,厉害,厉害。
安士静一脸异样的在前面带路,身后的石尘自然是无从察觉,等感觉到安士静脸色有异的时候已经到了地方。
因担心二狗子的安危所以也就没在管其他。
“咚咚咚,囡囡,睡了没有,起来开一下门。”
“嗯呢,碎啦,碎啦。”
“囡囡别闹,你这位哥哥的宠物兔子呢,快拿出来看看……”
一番交涉,总算见到醉眼朦胧的二狗子。
二狗子除了有些疲惫以外并没有其他异常,至少从表面上来看的确是这样。
“喂,死狗,刚刚是不是你发出的惨叫?”因为安小熙只开了一丝门缝,且手里抓着二狗子一点交出的意思都没有。
所以石尘也就只有将弯腰,尽可能的靠近二狗子轻声询问。
“赶紧说,到底是不是你半夜惨叫?”
“你有病吧?这大半夜的,本系统不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觉惨叫个屁啊,我说你这厮不会是做梦了吧,连梦里都想要听本系统的惨叫声,你说你这人到底是有多么的恶趣味?”
面对二狗子的鄙视石尘难得的并没有开口反驳。
而是一脸勉强的笑容,道歉告辞一番后原路返回。
乍一看,这似乎只是一件非常非常寻常的事情,然而事实上呢,这寻常当中却透露着种种的不寻常。
要知道他石尘可是仙王,虽然这仙王因为所处世界等级不同,规则不同的缘故被压制的有点儿狠,但仙王总归是仙王,不说其他,至少这身躯的五感,力量,抗性,都依旧存在。
在这样说情况之下,他怎么可能会听错?怎么可能会记错?怎么可能会做梦?
可能吗?除了某些极其特殊的情况相交发生,否则是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
如果并没有听错,那么安士静等人为何要隐瞒?为何要欺骗?如果真是二狗子惨叫,那二狗子又为何要否认?
是被威胁?又或者调换?威胁的是谁?调换的又是谁?其目的又是什么?
无数思绪在脑海当中翻飞,交融,碰撞,却并没有一个足以推翻确定一切都答案。
或者,也许原本有着答案,原本已经想到答案,却在某种不知名力量的干扰之下让这答案逐渐从眼前消失一空。
迷茫,困惑,疑问当中,新的一天到了。
和往常一样的环境,一样的房屋,一样的布局,一样的人,一样的物。
安士静如常去外面农田忙活,忙完后又去后山打猎。
安小熙如常抱着二狗子到处走,这里走走,哪里走走,然后一天时间就又过去了。
如常,如常,一丝不变,平静,寂静,乃至于死寂。
虽然周围一切都是鲜活的,一切都给人极其真实的感觉,但石尘却越来越觉得这一切东西很是虚假,当真很是虚假。
这种虚假不是说石尘看出什么,而是单纯的觉得这一切都一切仿佛笼罩在一层迷雾当中一样。
模糊,虚无,缥缈不定,似真实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摸上去是真实的感觉,闻着也是真实的气味,看到的也是清清楚楚,但这当真就是真的?当真就不会只是一场虚假的游戏?又或者黄粱一梦?
吃饭,睡觉,吃饭,睡觉,吃饭,睡觉,又是几天时间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如同寻常,就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某双手操纵了一样,按照某种既定的轨迹有序的运转着,缓缓的推动着。
同时也在潜移默化的同化着,同化着石尘的所思所想。
随着一天天的过去,石尘发现自己的思维开始逐渐迟钝,惰性也在缓缓增加着,若说最开始的时候是在主动的寻找问题所在,那么到了现在,他已经有点不那么想要寻找问题了。
似乎,就这样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也挺好的,不是吗?
管那么多干什么?在乎那么多又干什么?就这样不也挺好的么?
努力攀升爬上食物链顶端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又一个轮回?
轮回,轮回,轮回,无数个轮回,无数个日日夜夜,何处才是尽头,何处才是终点?
一生奔波一世劳碌,最终换来一杯黄土当真值得吗?当真有那个必要吗?当真有吗?
何不淡定,何不淡视,何不淡看,何不任他去留,任他来去,任他东西南北?
何必争呢,何必不舍呢,何必不放呢?须知得到既失去,失去方得到,舍,放,是一种失去的同时却也是另一种得到。
放下,放下,放下,放弃,放弃,放弃。
睡吧,睡吧,累了就睡吧,醒来后又是新的一天,然后接着睡,没有烦恼,没有忧愁,没有愤怒,没有恐慌,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
明媚的阳光照耀下,树木丛生百草丰茂当中,兔子和乌龟正在赛跑。
兔子跑啊跑啊跑啊跑,双腿如同火轮一样,一个眨眼就奔出百米,可谓迅速。
乌龟也跑啊跑啊跑啊跑,可无论怎么用尽全力的奔跑,却始终快不了,更加不可能追上兔子。
于是乎,乌龟生气了,一张嘴,将兔子吞进了肚子。
“呃~”
揉揉小肚子,舒服的打了个饱嗝,安小熙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可爱的鬼脸,“啊咧,味道不错的说,是呢,以后菜谱里面可以在增加上兔子了呢。”
“味道真的不错,可惜,量太少了,宝宝没有吃饱,宝宝饿,宝宝不开心。”
“木木,你说要不我们将大哥哥吃了怎么样?诶,啊咧?怎么可能?反正这里就你和人家嘛,你不说,人家也不说,谁知道?”
“安啦安啦,不吃,不吃,可人家真的很饿诶,要不你将权限放出那么一点点,让人家伸个手指进去,人家就摸摸,不吃的,真的,人家就摸一摸嘛,干嘛?望梅止渴嘛。”
“真的,不骗你,就摸一下而已。”
“木木,你真不可爱,真的不可爱,恨你,恨你,人家恨死你了。”
“木木,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诶?宝宝都已经饿了几天了,宝宝不想等了,真的不想再等了,宝宝太饿了,宝宝都快饿晕了哦。”
“最多就在等一天诶,不管,不管,人家不管,人家才不管那些呢,那是你的事情,不是人家的事情,你要是不答应的话人家就自己走了呢,你要是阻拦的话人家就,就,
就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