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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目光一恍,段从祯眼角微扬,眼底也染上微不可察的笑意。

  看见男人淡笑,沈长风有些没料到,眼中闪过几分愕然,而后才反应过来,更加殷勤。

  “段哥。”沈长风给他点烟,身上的香味随着体温蔓延,更添暧昧。

  段从祯看他忙前忙后地讨好,不置一词,缄默地看着他,眼中充满好奇的探究,若有所思地把玩酒杯。

  他只觉得那双眼睛跟斑比的真的很像,眼形内勾外翘,明明很是煽情,偏眼神纯粹得像未曾涉世。

  即鹿经历许多,如蒙尘明珠,可朦胧模糊的恹然下,每当注视段从祯的时候,他也能感受到那波涛汹涌的爱意。

  即鹿藏不住自己的欲望,也藏不住对段从祯的爱。

  他将这份感情极度内化,以至于像一把尖锐的刀,无情地捅向每一个试图伤害段从祯的人,也绞得自己痛不欲生。

  对段从祯来讲,他最爱即鹿的,不是他痴痴眷恋自己时候的样子,而是快要窒息时候,却还要紧紧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

  绯红,眦裂,带着绝望,快要溺死。

  有什么比亲手毁掉美好的事物更让人兴奋呢?

  段从祯承认,他nüè待即鹿,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想要他也体会一下那种几近绝望的痛苦,另一部分,是他喜欢这样。

  再次在酒吧看见即鹿,他发现那男人长高了,也瘦了,侍应生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空dàngdàng的,很是瘦削。

  他很落魄,像枯萎的花,没有一丝生气,可眼睛里有执拗,有倔qiáng,有一点点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坚毅和希望。

  段从祯觉得很奇怪。

  他做错了事,他在东青山被nüè待了七年,他不应该再怀有希望,他应该痛不欲生,应该去死才对。

  这太矛盾,段从祯不理解。

  他厌恶即鹿的希望,那男人毁了他的家庭,害死了他的母亲,凭什么能过好日子?

  他想毁了即鹿,亲眼看着那男人眼里的光亮熄灭。

  这样的感情并不光彩,但段从祯不在乎,反正他是个贱人,他也不光彩。

  贱人是可以做任何事的。

  目光一缓,段从祯伸手,握住沈长风细瘦的手腕,掌心热度让沈长风一顿。

  “段哥……”他开口喊他。

  段从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会开锁吗?”

  ·

  关上门,沈长风激烈地吻他,双臂如同蛇一般缠上男人的脊背,整个人几乎挂到他身上。

  喘息声响在耳侧,沈长风低头埋到段从祯脊背里,鼻尖闻到一股冷香,不禁打了个寒颤。

  脖颈一疼,段从祯咬了他一下。

  嬉笑着望他,沈长风那双眸里染上欲色,轻声问,“段医生,你擦了香水吗?身上好香。”

  没回答他的问话,段从祯几近粗鲁地撕开他的衣服,把他拎到卧室。

  剥了他的衣服,把人luǒ露在卧室的冷空气里,沈长风打了个颤,微微一愣,眼中尽是茫然。

  段从祯脸上没什么表情,yīn沉沉地看着他,目光锐利地像盯着自己的猎物。

  沈长风突然害怕了,伸手去拽自己的衣服,段从祯当然没给他这个机会,箍着他,撤下领带绑在他手腕上,手掌下滑,伸进男人的裤腰里。

  被人压制的感觉并不好受,沈长风没有安全感,有些急促地挣扎,却怎么都挣脱不了男人的桎梏。

  段从祯低着头,盯着他的眼睛,听他或低缓或高亢地喘息尖叫,手上动作毫不留情,用力地弄他。

  沈长风双手受限,被这么激烈地对待,眼角都红了,鼻端是男人身上熟悉又冷冽的香味,心脏突然飞快地跳了一下。

  “……段哥!”

  沈长风哭喊着,被他玩到快要she出来,突然段从祯伸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一口气没上来,沈长风被迫仰头,喉中溢出闷叫,脸色霎时因为充血而迅速涨红。

  段从祯望着他窒息的样子,眼中满是欣赏,盯着他眼里虚焦的光,勾唇笑着,呼吸也急促起来。

  望着男人眼里疯狂的光,沈长风吓了一跳,被死死掐着脖子,呼吸都有些困难。

  段从祯仿佛没看见他的恐惧,虎口用力收紧,越来越用力地按着男人窜动不已的喉结,直到沈长风嘴唇苍白,眼神朦胧,跟即鹿当时一模一样。

  窒息和男人玩弄的双重刺激下,沈长风发着抖,浑身都是凉的,即便she出来也没有任何快感,只有难以忍受的煎熬。

  男人身上的香味也变得刺鼻,那种诡异的熟悉感让沈长风有些想吐,趴在chuáng边gān呕。

  “段医生……你用的什么香水?”沈长风口齿不清地问。

  段从祯抽纸擦gān净手,笑了一下,云淡风轻地瞥他,“没认出来吗?是你男朋友常用的那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