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祯压着他,捉住他的双手按到头顶,喘息粗重,手掌顺着他的腰线往下,摸到腿侧,突然笑了。
“斑比。”男人俯身,在即鹿耳边恶劣地压低嗓音,声音因酒的浸泡而更加悦耳,带着诡异的愉悦。他说,“你硬了。”
即鹿身躯僵硬,正要挣扎,又被狠狠压住。
“怎么,痛楚让你兴奋了吗?”段从祯闷笑,一呼一吸都带着沾染酒香的热度。
即鹿望着他,小幅度摇头,盯着男人模糊不知是否清醒的眼睛,脸上只有惧色。
“正好。”段从祯嗤笑,低头咬上他的嘴唇,“看你这么痛苦,也能让我兴奋起来。”
那天晚上即鹿再也没机会睡着,段从祯就好像疯了一般不知餍足,发泄似的惩罚折磨,即鹿爬到chuáng沿边,又会很快被抓回来,开始新一轮的性/爱。
段从祯深深地进入他,在他身体里留下自己的气息。
“斑比。”段从祯在他颈侧留下牙印,带着喘息,“为什么不听话呢?”
“非要我一把火把这里烧了才好?”
即鹿躺在chuáng上,身躯僵硬,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唇角gān裂流血,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提线木偶一般任他摆布。
“斑比啊。”段从祯轻叹,眷恋似的吻着他的耳侧,“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我等了你七年呢。”
第55章
即鹿不明白他那句“等了你七年”是什么意思,他也没有力气再去思考。
若是他第一次在酒吧遇见段从祯的时候,他说了这样一句话,即鹿一定会高兴得能为他去死,可那时,段从祯自始至终只有轻飘飘的一句“忘了”。
现在他听见了,即鹿却再也没有那种满怀期待的感觉,只有无边无际的不真实感,和随时都要坠落的梦醒感。
段从祯似乎再也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在他身边,即鹿只觉得不安、惶恐、摇摇欲坠。
接连几天连绵yīn雨,终于等到放晴,即鹿早早下班,从酒吧出来,站在路边打了个电话。
李捷看样子刚到家,声音散漫,带着疲惫,“谁?”
即鹿望着从下水道口爬进去的老鼠,眼眸低垂,低低道了一声,“即鹿。”
电话对面显然愣了一瞬,李捷戏谑啧声,“找段哥啊?我已经下班了,不在医院。”
“我找你。”即鹿说。
李捷笑出了声,“你想我死是吧?上次我喊你斑比,段哥就已经给我提上待杀名单了,你还给我打电话。宝贝儿,不带这么害我的。”
即鹿沉默片刻,不打算跟他贫嘴,“把那个实验员的联系方式发给我。”
“谁?”李捷漫不经心地反问,而后才想起来他说的是谁,“你要他联系方式gān什么?”
“有用。”即鹿惜字如金,声音平静而低沉。
“我不能给你啊。”李捷说。
“为什么?”
“你不怕段哥弄死你,我可是怕得要死的。”李捷笑,“私底下给你其他男人的联系方式,借我几个胆我也不敢啊。”
“别开玩笑了。”即鹿皱了皱眉,“赶快发给我。”
“啧。”李捷半恼半开玩笑,“你就不会嘴甜一点,说两句求求哥哥之类的话?”
即鹿面色冷静,冷笑了一下,“通话我在录音。”
被这么一威胁,李捷收了玩笑模样,暗骂一句脏话,“你跟段从祯真他妈天造地设的一对贱人。”
“谢谢。”即鹿说。
李捷没再说下去,在通讯录找到实验员的电话,给他发过来。
“谢谢。”即鹿说,“挂了。”
“我劝你还是别去。”李捷开口,“段哥一直挺不喜欢他的,你再跟他亲近,可能连你也要受牵连。”
已经受牵连了。即鹿心里默默想,嘴上还是敷衍地应了,“嗯。”
“你根本不会听我的,对吧?”李捷问。
“嗯。”即鹿说。
“……你他妈。”
“挂了。”
即鹿说完,利落地挂了电话,朝医院走。
路上给实验员打了个电话,表明来意,说自己想去探望一下他和他的妻子。
起先对方很是受宠若惊,连连拒绝,即鹿一再坚持,他才报了病房号。
那件事之后,即鹿对他就心怀愧疚,即便不能为他做些什么,去探望一下,也总归好过段从祯的无情。
即鹿也是有点私心的,他知道柯林药企的实验正在向好,这个时候如果起内讧或者生二心,对研究绝对没有好处。
他希望自己示好的行为能为段从祯争取到一点理解,让那个实验员稍微原谅一些段从祯的刻薄和幼稚。
进了水果店,让店员推荐了送病人的果篮,即鹿面无表情地付钱,拎着果篮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