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昨晚休息可好……?”
第二天早上,楚楠与张菁刚洗漱完,李秀宁就亲自端着早餐走了进来,她用玩味儿的眼神看了两人一眼之后,戏谑一笑问道。
“哦,很好……!”
楚楠想起她昨晚在门外偷听,俊脸不由一红,而后略显尴尬的敷衍了她一句,张菁想起昨晚的事,也是俏脸通红,她做贼似的微微低着头,神色略显尴尬的坐在了餐桌旁。
“这是我让人熬制的莲子羹,祛火的,张姑娘尝尝味道怎么样……?”
李秀宁端起一碗粥,放在了张菁面前,而后又端起另外一碗,放在了楚楠的面前,温|柔体|贴的说道:“这是我让人熬的十全大补粥,给公子补补身体……!”
“咳,咳……!有劳李姑娘了!”
楚楠听她说完两碗粥的名称,神色愈发尴尬,十全大补粥,给自己补补身体,要不要这么直白?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昨晚偷听似的?
他严重怀疑李秀宁是不是故意的?表面看似是关心体|贴,实际上却是在取笑他们两个!
“莲子羹,祛火……?”
张菁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这碗粥,俏脸也是更红了,竟然给自己熬败火粥,这不是暗指自己好欲火旺吗?
“张姑娘难道不喜欢喝莲子羹?”
看到张菁神色古怪,李秀宁语气玩味儿的问道。
“哦,不……!”
张菁赶快摇了摇头,而后低头吃起了早餐,楚楠则毫无胃口,他简单吃了几口之后,便放下了碗筷,向李秀宁提出辞行。
“这么快就要走……?”
听说要离开秀轩雅筑,李秀宁微微一愣,“这里风景优美,两位不如多玩几天之后再走?另外,秀宁还没向公子请教棋道呢……!”
“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就要出发,若是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切磋也不迟……!”
楚楠实在等不下去了,若非昨晚天色已晚、而且又是跟张菁久别重逢,他昨天就启程回阴癸派了。
“既然公子要走,那我这就命人去备马!”
李秀宁看楚楠执意要走,很识趣的没有再继续挽留,她命人牵来两匹骏马,亲自将他们送到了大门口。
“对了李姑娘,临走前有件事楚某想要告诉你……!”
跨上骏马准备离开之际,楚楠突然回头,一脸戏谑的笑了起来。
“公子请讲……?”
李秀宁拱了拱手,神色严肃的准备恭听。
“那啥……,赶快找个男人嫁了吧,这样晚上就不用在墙外偷听了,哈哈……!”
楚楠说完,策马扬鞭疾驰而去,张菁也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她紧随其后,拍马追了上去,徒留李秀宁一个人神色尴尬的站在大门口。
“哥,你刚才说的那两句话真是大快人心,咯咯……!”
张菁笑的是花枝乱颤。
“刚才被她捉弄,现在我们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这下好了,也让她尝尝被人取笑后的尴尬滋味……!”
“对了菁妹,这个李秀宁可不简单,以后你最好跟她保持着一定距离,别跟她走的太近!”
“为什么?”
“她心机深沉,把你卖了恐怕你都不会知道……!”
……
两人策马扬鞭,边聊边向前疾行,彭城位于洛阳、扬州的中间,而阴癸派却正好处于彭城、洛阳之间,所以,彭城距离阴癸派并不远,只是半天时间,两骑便到了阴秀山下。
“菁妹,带哥上山……!”
看到前面山路无法骑马,楚楠只好请小仙女帮忙。
“哥真是个大懒虫,明明会轻功,还要我抱着……!”
张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而后搂住他的腰,腾空而起,踏着山林树梢,往山上掠去。
“哥不但会武功,而且,还早就达到了武圣大圆满的境界……!不过,自从进入这个世界之后,哥的功力每天仅能动用一次,且还有时间限制……!”
楚楠并没有瞒她,而是苦笑着把自己当前的困境给她讲了一遍。
“还有这种事情……?”
张菁有些惊讶的看着他,片刻过后,似是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的说道:“好啊哥,我说昨晚你不让我使用阴阳欲仙诀,原来是这么回事……?”
“傻丫头,如果你使用阴阳欲仙诀,还不把哥给累死啊?”
“那哥也不能骗我,害的我昨晚一点力气都没有,被哥欺负了整整一夜!”
“嘘……!小点声,马上就到山门了,若是被人听到,岂不让人嗤笑?”
两人说话间,已到了阴癸派的山门外,吓的张菁赶快闭上了嘴|巴。
“属下恭迎公子……!”
看到有人擅闯山门,阴癸派弟子纷纷拔剑准备战斗,然而,当两人到了近前,发现竟然是楚楠时,众弟子纷纷单膝跪倒行礼。
“掌门与婠婠可曾回来?”楚楠问道。
“昨夜已经回来,正在寝殿休息……!”
“嗯……!”
听到她们所说,楚楠这才放下心来,他带着张菁,径直往阴后居住的寝殿走去。
……
“唉……!”
寝殿内,正在盘膝打坐的祝玉妍,轻轻叹了口气,而后无奈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自从昨天回来之后,她一直想以练功的方式忘掉楚楠,然而,她满脑子想的全都是那个臭小子,根本无法静下心来,静不下心来,就无法进入物我两忘的空灵状态,进入不了入定状态,就无法进行修炼。
“这个小冤家,难道是我的克星不成?”
祝玉妍秀眉微皱,喃喃自语了起来,自从昨天离开秀轩雅筑之后,她就一直烦躁不安,莫名的总是想发脾气,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她非得走火入魔不可。
“师傅……!”
正在这时,婠婠从门外走了进来,此时的她,精神萎靡、眸光黯淡,看上去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这与她平时那欢快、俏皮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什么事……?”
看到爱徒前来,祝玉妍背负双手,故作冷漠的问道。
“师傅,我睡不着、又吃不下东西,就连打坐都静不下心来,我……我想……”
婠婠怯生生的看着阴后,欲言又止。
“你想怎样?有话快说……?”
祝玉妍有些不耐的瞪了她一眼,声音冰冷的问道。
自从昨晚回来之后,她始终都是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