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更是让他出重金赎回俘虏,和赔偿这场战争所有的军事损失。
要知道,
公孙越此番可是抱着占便宜的想法,谁成想,居然是折掉那么多的兵士,居然还要钱全部赎回,这已经是够肉疼的,更何况,还要弥补秦牧的损失呢?
如此一笔钱财计算下来,恐怕是个天文数字。
且还是要占据昌城,这压根不是和谈,简直就是敲诈。公孙越不由得恼怒起来,便是想要亲自带兵出征。
而正在此时,
那范方便是苦笑起来道:
“公孙将军,权且息怒。现在可不是和秦牧开战的时候呐!目前,我北平郡内的守备力量本来就是有所不足的,所有主力全部被主公带去讨董,要是在这个时候和秦牧开战的话,我军会吃大亏。”
“是啊!将军,此时不宜开战。”
“某家也同意范先生的意见。”
即便是周围的武将们,都是开始劝解起来。
毕竟,
如果真的开战,名义上虽然是公孙越领军,但最后送死的不还是他们吗?
那七连弩的可怕之处,他们可是不想见识到的,更何况,哪怕是有半点胜算,这场战斗打也就打了。
偏偏从目前的局势看起来的话,压根是没有半点赢得可能性。
既然如此,
这场战斗还打什么呢?岂不是白白送死嘛!
“哼,难道诸君畏惧那秦牧不成?要是你们怕的话,可以不参战,本将军一人也可以平定辽东郡。尔等只需在北平静待我的凯旋即可。”公孙越冷哼一声,看着周围的武将们。
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近些年来,随着公孙瓒南征北战,他们何曾怕过?
但是,这场战斗压根是没有赢的机会。
更何况,主公走的时候,可是要他们守好北平郡的,光是丢掉一个昌城就已经够无颜面见公孙瓒,何况开启战端的话,整个北平郡都是要丢掉呢?
“咳咳……公孙将军,请你以大局为重,目前,我军的主力全部不在,要是贸然出击的话,我北平都是会全部丢掉,更何况,即便是我们夺回昌城,又如何?幽州牧刘虞,届时必定会以煽起战端的名义,来镇压我们。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范方再次开口劝道。
不知为何,此刻的他心里面却是莫名其妙的浮现出来秦牧先前的话。
公孙氏族,并非良主。
没错,公孙家族虽然是大家族,但是正因如此所以掣肘更深,因为,即便是连公孙瓒也无法全权做主。
而这公孙越又太过于冲动,几乎每次都是会惹出来乱子,如此长期下去的话,恐怕后果严重。
当然,
仅仅是那么一瞬间,便是将脑海中的想法甩出去。
而周边的诸将,在这会也是开口劝说道:“将军,万万不可出兵呐。”
“我军目前没有多少兵力,即便是全部集结起来,也不是辽东郡的对手,更何况,还有七连弩那般的神兵利器呢?”
“此战一旦开启,无论胜负,我军都是会被吞并掉。”
“那刘虞可是不会坐视不管,说不准,此刻他已经是调动兵马,磨拳擦掌,准备将我们给一网打尽了。”
此刻,所有的谋士武将都是开始劝说起来。
先前公孙越进军辽东郡的时候,他们没能够拉的住,所以最后便是酿出来今日的大祸,所以,此次无论如何必须要制止公孙越的冲动。
否则,
数十年来的苦心经营,怕是要毁于一旦。
听着他们的话,那公孙越不由得眉头紧皱起来,目光中闪过几分的凶戾道:
“难道,你们都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北平郡割让出去一城吗?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公孙世家颜面何存?”
“还请将军大局为重。”
“将军,割让一城和损失一郡之地,孰轻孰重?”
“万望将军细细思量。”
闻言,所有人都是跪下来道。
而原本还是暴怒中的公孙越,听到他们劝阻的话后。脸上的暴怒随即转为颓废之色,是啊,他何尝不明白,这场战斗根本不能打,至少现在绝对不能够战。
在公孙瓒率领主力回来前,任何一场战斗都会让他们北平郡陷入危机关头。
以往刘虞不动他们,不过是碍于大义,毕竟,讨董的时刻,谁敢在这个时候出兵呢?
但要是他们和秦牧开战的话,后者便是可以站出来调和,至少从表面看起来的话,那刘虞还是幽州牧,是他的顶头上司。
所以,即便到时候,后者暗中玩点小花样,削弱一下他们公孙家的力量,却也是避免不了的。
至于秦牧?
这位可是被册封为镇北侯的,即便是刘虞恐怕也是不能将他怎么样。
所以,
无论是战与不战,最后吃亏的都是公孙世家。
终于,许久后。
公孙越便是挥挥手道:“罢了,罢了。事到如今,就由你们处理吧!范方,先前秦牧所言,你差人去告诉他,所有的条约我全部同意,昌城以后便是辽东郡的地带。”
“属下遵命。”
范方点点头,而房内的诸将此刻也都是笼罩上一层氤氲。
虽说,
自家将军已经是答应下来,但也正因如此,所以,公孙世家怕是要自此名誉扫地了。
以往在幽州横行无忌的他们,此后怕是要收敛不少,而一尊新贵却是冉冉升起。
那就是踩着他们北平郡上位的——辽东郡太守秦牧。
“诸位你们先下去吧!本将军累了,近几日要是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就不要来叨扰我。自行处理即可!”
说罢,
公孙越挥挥手示意众人全部离开。
而房间内的他们,也是起身告辞,随后便是离开公孙世家的府邸,各自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