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小心的隐藏在夜色中,像是含羞的少女,散发着弱弱的光芒。塞外的风,席卷着满
地黄沙,远处一营帐里闪着若隐若现的光芒。
如果现在走进那处营帐,就会听到里面的喧嚣,营帐内丁远气的直接掀翻了桌子,桌案上的笔墨纸砚散落到地上。
赵云似是想拦,却被张辽的一个眼神给定在了原地。张辽拿起茶杯,一口饮尽,“丁将军,总归这身体是自己,何必为了不想干的人,气伤了自己呢!”
丁远听张辽之话有理,但就是压制不住愤怒,“受不了苦,难倒我还要将他们供起来吗?”
张辽情不自禁地捂了捂耳朵,他迟早被他吼聋,心中暗想。拿出另一个茶杯,倒入茶水,走到丁远面前递给他,“办法是死的,而人是活的!”张辽笑的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丁远吼了这么久,正是口干舌燥的时候,接过茶水一口干掉。“你又有什么办法?有办法就说。”丁远喝掉茶水后,才回神张辽这是有办法了。
“士兵也好劳工也罢,总归都是人,所以方法有二。”张辽说到这故意买了个关子,停顿下来。然后,看了一下明显面露急躁的两人,笑的更为狡黠。
“其一,暴力镇压,是人就都会怕死,这是人性的弱点之一,杀一儆百。但这一招为下策,一但出现偏差就会引起民愤。”
“其二,高官厚禄,那些劳工与百姓几乎都是贫民出身,你只要许下他们良田、钱财,还怕他们不乖乖就范吗?而且,这里个方法并不冲突不是吗?”
赵云和丁远听到这话就明白,张辽的这两个计谋,其实严格来说是一个,相辅相成。
丁远看向张辽的眼神深处,藏了一抹忌惮,如果这样的人,不是为大晋所用,而是,成为他的敌人,怕是一场腥风血雨。
“早些休息吧,明天就施行你的方法。”丁远用平稳的声音说道。
张辽回到自己的帐篷吹灭蜡烛后,在黑暗中静坐了许久。其实他看到了丁远眼底深处的忌惮,就这样两个营帐两个人,都是一夜未眠。
第二日,丁远施行了张辽的计划。三五天后,一切都井然有序了起来,丁远也没有了前几天的暴躁。但是,他发现张辽居然在躲着他和赵云。
丁远刚打算去寻他,就想到此时也应该禀告于陛下。于是,别过头,向自己的营帐走去,在纸上写下这件事情后,密封起来,派人给秦牧送去。
秦牧收到信后,仔细斟酌了片刻,才提笔打算回信。只是,提起笔好久,却是不知如何落笔,黑色的墨滴在白色的纸上,分外扎眼。
放下笔,秦牧手中用力,那张上好的宣纸,在秦牧的手下,慢慢地变皱,最后变成了一张废纸。
最后,秦牧在纸上写下了四个字,“停军整顿”。
丁远收到信后,一刻不停地将信打开,本已经做好一目十行的打算,没想到入目的只有四个大字。
这时,赵云带着张辽走了进来,赵云接过丁远手中的信,看了一眼后,道,“既然陛下令是如此,那我等明天就可以开始整顿城内的士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