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秦牧从睡梦中醒来后,门口的虎贲军来报。
诸侯联军,已经各自散去。
此结果倒也是在预料当中。
毕竟,原本十九路诸侯聚集在一起,为的就是讨伐董卓,如今,后者虽然是逃往长安,但大势已去,再加上各路诸侯此战都是有不小的损伤。
所以,
他们便是都有归心,想要回去重整军马。
当然,更重要的是,那孙坚拿走玉玺,此事已经是在诸侯间们传开,所以,这些人都是想要趁火打劫,先灭掉孙坚再说,因此,才是急匆匆地离去。
当然,
也有人则是暂未离开。
比如那曹孟德,后者在虎贲军卫士的带领下,便是从那门外走进来,而后看着秦牧道:“秦兄,昨晚睡得可还安稳?”
“尚好!孟德兄这是准备离开了?”
看着穿戴甲胄的曹操,秦牧便是开口问道。
眼下,已经无仗可打,那么穿着盔甲,唯一的解释就是要准备拔营。
尤其是,曹操目前的军力损失最为惨重,因此,提早离开也是好事,毕竟,这些诸侯们在打击掉董卓后,便是很有可能对自己人下手。
要知道,
这天下素来没有永远的朋友,也不曾有永远的敌人。
盖因如此,
所以,这些昔日还是表面称兄道弟的诸侯们,非常有可能下一秒的时候,就会刀剑相向,因此,离开倒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情。
说着,曹孟德还是面色露出来几分的真诚道:“秦兄果然聪慧,没错,曹某打算先行离去了。它朝要是有什么能够用得上曹某的地方,秦兄尽管书信送来即可,我曹孟德绝非是知恩不报的人。”
“放心,一定!”
伸手不打笑脸人。
秦牧也是淡淡的说道。
“那曹某就先行告辞了。”说罢,曹孟德便是转身走出营帐。
而待其离开后,
看着那逐渐少去的联军营帐,秦牧便也是挥挥手叫过来一名虎贲军卫士,去传令收拾行装,准备离去。
后者刚刚下去传令,那门口便是再次传来吵闹的声音。
秦牧不由得皱皱眉头。
按理来说,
这十九路诸侯里面,和自己交好的似乎也就曹孟德一人而已。
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来到他的营帐内呢?
当下便是向着外面走去,没几步,来到门口,只见到负责守卫的虎贲军正拦着一个军士,秦牧上前示意守卫撤开,看着那军士便是道:
“你是何人帐下?来我虎贲军营何事?”
“启禀秦太守,小的乃是公孙将军帐下的,我家主公特意让我来请您,前往他的军帐里面,详谈有关于五千匹战马的事情。不知道,您可否随小的前往?”
说着,那军士还是低下来头颅。
五千匹战马?
秦牧不由得皱皱眉头,按理来说,此事即便是着急,也应该是他比较急躁吧!那公孙瓒居然是主动找人来约谈,难不成是打算赖账?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秦牧便是注意到那军士的额头上冒出来冷汗。
当下,便是暗自感觉不对劲。
“好!你去禀告你家主公,我待会就过去。”
“小的知道了,那我家主公静候您的佳音。”说罢,便是转身离开。
望着那小卒离去的背影,
秦牧便是唤过来一名虎贲军道:“你去通知诸位将军,来我的帐下。”
“是。”
说罢,便是回转到军帐里面。
没多久,李存孝等人便是从外面走进来,随后将公孙瓒刚刚邀约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一下。
只可惜,这些武将们,要是让他们冲阵杀敌,倒全是一把好手,但偏偏鸿门宴这种事情,他们却是完全不同。
那李存孝更是直接说,将公孙瓒等人全部解决掉即可。
闻言,
秦牧不由得苦笑起来。
这家伙还真的是个莽夫,自知和他们商量没用后,秦牧便是唤李存孝和宇文成都,还有秦琼随同他一起前往公孙瓒的军帐里面。
至于剩下的人,则是留在营地里面,一旦事情有变的话。
即刻出动。
有着这般的安排,即便是真的有鸿门宴,秦牧也无需害怕。
毕竟,在这几位绝世猛将的保护下,纵然是龙潭虎穴,也是能够闯的出来,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完毕后,秦牧方才是带领着三位将军,向着那公孙瓒的营地里面走去。
没过多久,便是来到公孙瓒的营地中。
此刻,这营地里面显得有些寂静,且周围隐隐件暗藏着杀机。
“主公,事情不出您所料,只怕那公孙瓒真的是要下杀手了。”
“呵呵,是又如何?”
秦牧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随后,继续向着那军帐中走去,很快的进入中军帐中,那公孙瓒便是坐在首位上,看到秦牧进来后,那脸上当即露出来笑意道:
“哈哈,秦太守,您终于是来了。本将军可是等候你好久了,来人,快点上酒,今日我要和秦太守一醉方休!”
“酒就不必了,有什么事情直说吧。”
挥挥手示意不必上酒。
既然是鸿门宴的话,那么,必然是宴无好宴,酒无好酒。
“也罢,呵呵,那我就直说了,秦太守,不瞒你说,我北平郡近日来缺少战马,所以,一时间凑不齐五千多匹,不知道可不可以通融一二呢?”
“另外,那昌城地带!自古以来,便是属于我北平郡管辖,秦太守你要是就这么霸占的话,我恐怕是不好和我的百姓们交代。”
“不知道可否割爱呢?”
说着,那意思已经是在明显不过。
也就是说,这公孙瓒想要违背赌约,不止如此,即便是连昌城也打算要回去。
只不过,
他想的不错,但是秦牧愿意给吗?
“公孙将军如此说来,那是不是想要背信弃义呢?”
“秦太守这句话说的太重了,我公孙瓒自然不会做那种事情。但是,从这洛阳回幽州,一路上山高路远的,秦将军您说您还这么不防备,带着几个人就贸贸然闯入敌营,即便是死了,恐怕也不会有人知晓吧。”
说着,那公孙瓒的目光闪烁出几分的阴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