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他的声音还带了点醉酒的软萌,仿佛能够融化到人的心坎里,太宰治又是心软又是好笑,下意识弯起了唇。
他径直走过去,隔着纸袋拍了拍如月恋的头顶:“你可真是个大聪明,这都被你猜出来了。”
纸袋发出咔嚓的声响,终于令醉醺醺的如月恋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他用双手碰了碰脸颊,却只碰到硬邦邦的纸片,这下,总算是悟了:“哦……原来是我脸上戴着东西。”
他如同小狗一样胡乱的甩着头,没有将纸袋甩下来反而把自己弄得晕头转向,猛地一下磕到了吧台边缘,唔的哽咽了一声:“该死,谁给我戴上的……快、快点放我出来!”
太宰治没有丝毫道德感的笑出了声。
“为什么要摘下来?”他顺手将快要飞起来的纸袋往下压了压,真诚道,“我觉得它非常适合你,不如永远戴着吧。”
自从如月恋戴上纸袋后,他就完全看不到对方的脸了,这可比什么帽子口罩那种一碰就掉的东西好上一百倍,魅惑没有了,内心倍感轻松。
太宰治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安逸过,他由衷的希望这纸袋最好在如月恋头上扣一辈子。
他本以为像如月恋这样我行我素的人不好控制,对方根本不会听从他,结果醉酒的如月恋却显然超出了他的认知。
只见沉默一会儿后,如月恋用小声且软糯的语气,歪着头发问:“真的?我戴着……好看?”
太宰治一怔,立刻如同小jī啄米一般连连点头:“好看,太好看了,也就只有像你这样的盛世美颜才能驾驭!”
“你说的很对。”
如月恋满意极了,他毫不犹豫的点头道,“那就听你的,我戴着。”
说罢,还主动将纸袋往下扯了扯,让它佩戴的更加牢固一点。
这一下,可要把太宰治给笑过去了,他看着乖乖戴着纸袋如同一颗小小蘑菇一样蜷缩在椅子上如月恋,捂着嘴双肩不断松动,眉眼噙着满是喜悦。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如月恋醉了后竟是这么听话的类型,实在是太有趣了。
如果光是太宰治一个人,他估计会更加过分的玩弄如月恋,将以往的不满全部发泄回去。
然而在场还有一个织田作之助,他还有一个明确的身份——如月恋的保镖。
那双gān净的蓝眼睛只是不赞同的看了太宰治一眼,就如同手欠被逮了个正着的猫咪一样,太宰治瞬间遗憾的抖了抖胡须,移开了视线无辜舔着猫爪。
织田作之助主动走到如月恋的面前,想要帮他摘下纸袋,然而如月恋却完全不让他动手。
“这个不能戴。”面对如月恋,就如同面对被他救下的孤儿一样,需要织田作之助十足的耐心。
偏偏如月恋是个叛逆期晚期,往后躲避一步,他用迷迷糊糊的声线,执拗而又认真的抗议道:“不要……太宰说、适合我,我要戴着,我相信、他。”
“呃……”这一刻,太宰治突然怔住了。
如同一把锤子在他的心中垂落,他摸着骤然漏了半拍的心跳,险些找不到自己的呼吸。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情感,奔涌涌上胸腔,让太宰治恍惚觉得,他再一次被魅惑影响了。
就算遮着脸,只要靠近如月恋就会被影响心绪。
怎么办……
他捂着发热的脸颊,垂着眼眸小心捂紧了胸口。
鸢色的眼眸水光流转,瞳孔颤了颤,他用力闭上了双眼。
?
翌日,宿醉的如月恋从chuáng上爬起来后,就觉得自己的头顶异常的疼痛。
虽说以前宿醉太阳xué也会疼,但也不至于这么具体,这么痛苦。
根本想不起来昨夜与太宰和织田作对饮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如月恋深吸一口气,换上衣服后打开了房门。
gān净的厨房里,却见围着围裙的红发男人正在起锅颠勺,侧头注意到他愣住的身影后,微微点头示意:“醒了。”
“织田作?”如月恋险些以为自己穿越到了什么已婚家庭,“你这是在?”
“我想宿醉后吃点东西是比较好的选择。”没觉得戴着小猫围裙的自己有什么不对,织田作之助平静的回答,“所以擅作主张借用了厨房,抱歉。”
如月恋恍然大悟:“没事,那就麻烦你了。”
他也不介意,直接推开餐桌前的椅子坐了下去,将双腿随意搭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边欣赏织田作之助做饭的身姿,一边揉着发痛的头。
“昨天我好像喝的真的很多。”他喃喃的搭着话,“今天后脑勺疼的快炸开了,看来以后不能再喝了。”
“呃……”织田作之助颠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眼神不由自主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