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房间时,池槿安的情绪明显稳定很多。
甚至有点……得寸进尺?
南允时才刚给人揉完太阳穴,就被告知要洗澡。
“你洗澡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在外面守着。”
怎么有种古代皇帝沐浴时,外面乌泱泱的宫女排排站的即视感?
浴室里雾气蒸腾,她发现一件很糟心的事。
这该死的磨砂玻璃居然只到小腿肚的位置!
男人肌理匀称的小腿和筋骨分明的脚踝全都能看到。
那她之前在里面洗澡岂不是被池槿安看光了?
南允时甚至能脑补到总裁脸上那悠哉悠哉,欣赏收藏品的矜贵表情。
“小怪物,帮我找套衣服。”
她正面红耳赤,被池槿安雾气朦胧又极具磁性的声音一惊,彻底回神。
“衬衣吗?”
“嗯。”
总裁心情貌似很愉悦。
南允时拿好衣服推开浴室门,她目不斜视,正正看着浴缸里的池槿安。
又不是没看过,谁怕谁?
男人静静坐在水汽中,发丝上的水珠顺着肌肉滚落到胸肌,再往下到腰线,再到……
“看够了?”
“还没……”南允时下意识回答。。
“啊,看够了,咳、够了。”
她像只熟透的虾子,又或者蒸笼里的大闸蟹,手忙脚乱把干净衣服放在洗漱台,一溜烟跑了。
没等她冷静,池槿安的声音又传出来。
“你想让我光着出去吗?”
“啊?衣服不是给你——”
南允时说了半截就没声了。
她好像忘记给总裁拿内裤?
“我又不知道在哪,而且你可以穿上衣服自己出来拿。”
她假装镇定,“池总,你是胳膊被划伤,又不是断掉。”
是呀,干嘛总麻烦别人?
浴室里沉默了足足有十秒。
“我明白,我现在是伤残人士,没有资格和你在一起,连洗澡都要成为你的累赘,你先下楼吃饭吧,我自己拿。”
南允时:请停止您的白莲花行为。
南允时,“内裤在哪?”
池槿安,“衣柜最右边下面的抽屉。”
呵,要是你不说位置,也许我会相信你要自己拿。
南允时耷拉着脑袋拉开抽屉,里面黑的灰的蓝灰的应有尽有。
好像都在朝她说用我吧用我吧。
南允时盲选一个,又放到洗漱台。
“满意了吧?”
“要么换个颜色?”
不就是想让她再进浴室一次吗?装得跟个人似的。
“你下次是不是要找理由说换个尺码?”
“不。我可以说掉地上弄脏了。”
您真行。
您真的行!
慢慢悠悠总算吃完午饭,总算池槿安没有再发难。
“池总。”
“怎么?”
池槿安不解。
“你能别再跟着我了吗?”
就像领着便宜孩子逛街的单身妈妈,更具体点像带小鸭子出门觅食的鸭妈妈。
好好的人中龙凤不做,为啥给人当尾巴?
“我困了。”
你那是困了吗?你就是想gun床单,都不好意思揭穿你!
说完还象征性的打了个哈欠。
“那好,我们睡觉,只睡觉。”
南允时无可奈何。
她在想,给精明总裁下安眠药的成功机率是多少。
会不会比中五百万机率高一点?
“嗯,只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