飙车地点选在郊外的国际车场,赛道专业,许多车队都在这里训练。
南允时独自坐在汽车里,眼看着不远处南祁飏走过来。
“这是摩托赛道,你开辆古斯特来干什么?”南祁飏挑衅道,“难道你不会骑摩托?”
南允时摇下车窗,看了眼南祁飏的坐骑。
百万级别。
“这就是你求南沐烟求了两个月的结果?”她懒倦的扫过那辆花里胡哨的摩托。
前世,南祁飏飙车受过伤,南家自此不允许他再买摩托。
可南沐烟表外一套内里一套,给南祁飏配了赛级的车。
她依稀记得,南祁飏就是骑这辆车摔断腿的。
“烟烟姐自己零花钱也不多,哪像你,富太太。”
南祁飏握着车把手往赛道起点走。
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呢?
南允时在心里衡量。
赛道上,几辆赛级摩托齐齐排列,南允时骑上从车场租来的便宜货。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车队。”南祁飏吹了个口哨,斜瞥着左边三个队友。
“嫂子好——啊!”
没说完就被南祁飏锤了一拳,“这是我姐!蠢货!”
“烟烟姐怎么可能来飙车?你谈了个姐姐就直说呗。”
队友笑嘻嘻的调侃。
南祁飏咬牙切齿,“亲生的,我姐,南允时。”
众人立刻愣住。
“啊?”
“珑盛的正牌老板娘?我去,这么辣……”
南允时此时恬静的笑着,“大家好。”
“不行了兄弟,这要是给人家比出什么毛病,池总不得追责?”
队友纷纷跨腿下了摩托车,“祁飏,大家朋友一场,留条活路吧。”
南祁飏气的想打人,一群欺软怕硬的软骨头!
“不比赛就是放我鸽子,放我鸽子就是放池总鸽子,而且他一会儿也要来。”
南允时下巴磕在橡胶套把手上,笑眯眯的问,“你们想把池家耍着玩?”
队友:这波叫惹不起也躲不过。
只能认栽,不情愿也得情愿。
“池槿安要来?”
南祁飏瞪着她。
什么毛病,天天把池槿安挂在嘴边炫耀!
“别酸,我们这叫恩爱。”
炫耀老公怎么了?不仅要炫耀,还要牵出来给他们见识见识。
“请各位车手就位,本次骑行总行程为十公里,弯道数为二十三,落差一百八十米。”
广播响起,南祁飏握紧把手,时刻准备起步。
“南祁飏。”
“有事快说。”
南允时目光停留在他的摩托上,“头盔戴好,注意安全,输了也没关系,手办还是会还给你,不骗人。”
她不知道南祁飏会在哪次飙车中出事。
但她希望不是这次。
“我输?你想的美。”
箭在弦上,南祁飏起步离开起点线,其他队员也不甘示弱,只有南允时还停在原地。
她迅速作出反应,按下启动按钮,档位开到最大。
十公里并不长,刚开始就得加油冲,难度在于弯道控速和地势落差。
南祁飏好胜心强,一直冲在最前面,遇到弯道及时减速,表现很稳。
而此时,一辆摩托飞速从他眼前闪过,南允时居然没有减速。
没有减速的后果是车子极具贴近地面,南允时却冷静的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过去,全程无减速。
南祁飏跟在她后面看傻了,她过弯的时候,摩托车和地面最多不超过四十度,只差一点点就要被掀翻出去。
十公里跑完,南祁飏满脸不可置信,呆呆的连自己跑了多少时间都没看。
‘兄弟,你这创下自己历史最高记录啊。”
队友拿着秒表在他眼前晃。
“你刚刚!”
南祁飏挡在南允时身前,“怎么做到的?”
“这车不太行,压到五十度就下不去了,换你那辆我能压到六十度。”
她一巴掌盖在南祁飏车上,吩咐道,“当作赌注送给我吧,嗯?”
“这是烟烟姐送给我的!”
“难道你烟烟姐比过弯技巧更重要?”
南允时反问,她知道,南祁飏现在拼了命都想学压弯。
说句实话,专业车手里敢压到六十度,头这么铁的,也没几个。
“可是——”
“别可是了,起开,我要看看我的新车。”
南允时不耐烦地打断,把南祁飏从摩托上赶走,自己跨了上去。
她试了试油门和各种按钮。
嘶……没什么问题啊,南沐烟到底在哪里动了手脚?
“你别乱动我车。”南祁飏不满。
但又不敢直接怼她,虽然很不敢相信,但南允时确实会压弯。
而且水平不俗。
还很莽,敢全程不减速,刚过下坡的时候都是头铁直接冲。
“动两下又不会掉块肉,你去找你队友,别在我跟前嗡嗡,苍蝇似的。”
她正烦躁,小绿茶到底有什么绝世心机,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南祁飏瘪着嘴,愤愤的找自己小伙伴去了。
南允时找了工具箱,想要拆开看看问题出在哪里。
“南祁飏,过来,给我递工具。”她吩咐道。
再怎么说,这也叫替便宜弟弟消灾,不让娇生惯养小少爷干点活怎么行?
南祁飏被呼来喝去,极不情愿,但还是照做。
“扳手。”
“给。”
“钳子。”
“给。”
“那边那个螺丝帽拿一下。”
“在这里。小夫人还需要什么?”
还需要什么?南允时腹诽,男人就是会装,刚开始不情愿,苦大仇深,适应的倒挺好。
“呃……渴了,再给我买瓶水,要冰的。”
“叶铖,去给夫人买水,常温。”
南允时:叶铖?夫人?常温?
她心里大喊救命救命,假装没注意到,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小怪物,还需要什么?”池槿安声音带着隐隐的怒气,“嗯?不需要了?”
南允时:救救我救救我。
她前天晚上烛光晚餐,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根本不会摩托车。
然后就在池总眼皮子底下把人家车引擎给拆了。
再也没有比这更社死的事情。
“怎么不说话了乖,要不要给你买点吃的坐下来慢慢拆?”
池总嗓音过于温柔,一时她竟然恍惚,“可以呀……”
可以个屁。
毁灭吧赶紧的,也别赶紧了,就现在。
“还记得我是怎么说的吗?”
池槿安帮她拧开矿泉水的瓶盖,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