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厅,灯光有些昏暗,座位之间遮挡设计很有考究,隐私性极强。
南沐烟抿了一口咖啡,几次拿出镜子补妆。
总而言之,要先把南允时哄好,趁其不备再下手。
她暗暗朝旁边一桌人使眼色,那里坐着两个身材结实的打手,都带着鸭舌帽。
南允时来的时候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她画着很淡的妆,唯独口红色号像刚吃过小孩一样。
南沐烟皮笑肉不笑,这个色号她也喜欢,但她涂却没有南允时这种高级质感的气质。
“姐姐,我还以为你甚至都不愿意来呢。”
南沐烟装着可怜,搅动着咖啡。
“以前的事就算了吧,我跟你一个小孩子计较也没有意思,你要结婚了,收收心吧。”
南允时也很会演戏,演出一副苦口婆心的长姐的脸。
她头发松松的盘起,几缕发丝垂下来,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角色。
“嗯,我知道,等我跟厉先生结婚,我就请你跟姐夫来欧洲玩吧?”
对于池槿安,南沐烟第一次用姐夫也称呼,也算是为了降低南允时的警惕心。
“好,我也很期待去呢。”
南允时脸上没有笑意。
南沐烟有些尴尬,但她不会忘记今天的目的。
“这家店是我朋友的,设计也很有意思,卖的东西就更有意思了,比如这个咖啡,跟别家的味道很不一样,有很浓的坚果味。”
南沐烟笑眯眯的跟南允时推荐咖啡,她已经点好了,也已经提前在里面放了安眠药。
南允时看着有着精致拉花的咖啡,微微一笑,“是吗?”
南沐烟继续推荐,“是啊,真的,很好喝,是这里的招牌。”
她看南允时一直不喝,有些气急败坏,脸上的表情险些绷不住。
“我喝就是了,看你着急的。”
南允时端起杯子喝咖啡。
南沐烟紧紧盯着她的喉咙,看到喉结涌动后终于放心。
“姐姐,我去下洗手间。”
她整理了下衣服离开,想着高高兴兴去补个妆,等她回来,南允时就应该已经被人拿麻袋套好了。
至于过程嘛,肯定是有点血腥和流氓,她雇的那两个打手没什么素质,就喜欢揩油吃豆腐,她就不去看了。
一想到南允时被那么恶心的两个男人吃豆腐,南沐烟心里美得很,哼着歌补妆。
十分钟后,她回到座位,果然看见一个人被套在麻袋里横放在椅子上。
她正想吩咐打手暗度陈仓把人带走,看了一眼旁边的桌子。
居然没人?
“什么素质啊,南允时那么重,难道让我把她抬走吗?”
南沐烟不禁生气,转身就给打手打电话。
“叮铃铃……”
忽然,铃声从麻袋里传来,南沐烟不知所措的掀开麻袋口一看,赫然是那个打手!
她惊慌失措,无意间高跟鞋踩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居然是另一个人的胳膊!
南沐烟附身看向桌子底下,另一个打手被堵着嘴巴捆在了座位底下。
她才离开十分钟而已,这真的是人类能办到的事吗?
手机响了,是南铭打来的,南沐烟赶紧接了电话。
既然到嘴的鸭子飞了,她就只能祈祷自己的血型跟厉夫人适配了。
“烟烟啊,结果已经出来了,你是稀有血型,突然查这个干什么。”
“好,知道了,没事,就是想做个婚检,之后我会去补上其他项目的。”
南沐烟迅速挂掉电话。
呵呵,无论怎样,她还是会嫁给厉衍,风风光光的。
……
在去医院办住院给厉夫人提供血液的那天早上,厉衍带着南沐烟去领了证。
这是为了让她安安心心成为移动血液库。
反正对于厉衍来说,娶谁都一样,婚后他依然可以花天酒地,这都无所谓。
南沐烟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不过就算她知道厉衍的心思,也无所谓。
说白了,她只是想要钱,至于厉衍到底喜欢谁,没所谓,至于厉衍婚后会不会搞外遇,只要按时给她打钱,她就可以当做不知道。
两人各怀心思从民政局出来,那张合影上两人靠的很近却都皮笑肉不笑。
医院里,厉母已经在病床上了。
南沐烟假情假意的来看她,说了许多安慰的话,话里话外都是会帮助她。
言外之意不过是让厉家不要忘记她。
“烟烟,好孩子,厉家不会委屈你的。”
厉母也虚伪的敷衍她,等她跟厉衍回到欧洲,物质生活肯定会给她,但其他的比如公司股份就算了。
厉衍牵着南沐烟的手来到化验室,抽了一点血。
“别害怕,就是抽点样本做配对实验,我们先去办住院吧,vip单人病房,主治医生亲自动手,不会伤到你的。”
厉衍声音很温柔,南沐烟脸上有点红,木木的点头。
等两人办完住院,南沐烟已经躺在病床上要求厉衍给她削水果的时候,主治医师忽然进来了。
“厉先生,有件事要通知您一下。”
厉衍放下手中的水果刀,把削了一半的苹果递给南沐烟,“烟烟,先凑活吃一点,等下我回来给你削好再切成小块,嗯?”
南沐烟微笑着点头。
她捧着苹果咬了一口,很脆很甜,而且是厉衍削的。
爱不爱的她不知道,但她确实挺喜欢帅哥,等结婚了看腻了厉衍,用厉衍的钱去包小白脸也不错。
她甚至都想好要包谁了,那些小鲜肉和顶流,各种类型的都很可。
平常万众瞩目高高在上的明星私底下为了个角色给她点头哈腰,想想都觉得爽。
没等她从幻想中出来,就被一巴掌拉回现实。
脸上火辣辣的疼,很疼,尖锐而刺骨。
南沐烟不可置信的盯着厉衍,眼泪下一秒就出来了。
“你居然跟我玩这种手段?你想死吗南沐烟!我看你是活腻了!”
说着,直接拽住南沐烟的头发把人从床上扯下来,狠狠扔到病房门口,撞在铁门上。
南沐烟头晕目眩,又很疼,疼得都听不清楚厉衍说了些什么。
她以为自己的做梦。
怎么可能?厉衍怎么能打她?不是还要靠她救厉母吗?
不会的,不会的。
南沐烟挤出苍白的笑容,“厉先生,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怎么了吗?”
“听不懂?”厉衍冷笑一声,拿起一旁削苹果的水果刀,抵在南沐烟耳朵上,“割掉的话,就能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