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淮南道官吏傻眼,这是把他们打发出去了?淮南道的文职官员,地方郡县谁理会啊,肯定给他们脸色看。
“你们个个都是淮南道行军总管衙署的钦差身份,谁敢不服?”李浑厉声道,“来人,拿淮南道行军总管令牌!”
数百淮南道官吏茫然,这就是要批量发放传说中的尚方宝剑,哦,不,是传说中的,镌刻着“李”字的玉佩,然后对着地方官员一翻手:“李总管令牌在此,见牌如见本人,谁敢不服?还不跪下!”
好些官吏很是激动,当了这么多年官吏,真的没有见过这么高级的货色,等会出门后,见人就出示令牌过过瘾。众人伸长脖子,等着几百个李浑的手下,举着放着玉佩的托盘出来,等了半天,却看见十几个仆役抬着几个大箩筐进来。
“每人取一个去,为国效力!”李浑捋须道,一脸的高大上。
一群官吏仔细的看箩筐中的淮南道行军总管令牌,只见一块块巴掌大的竹牌,上面用毛笔写着一个“淮”字,用手擦一下,墨迹立马就擦掉一半。
一群官吏死死的看着李浑,这就是“淮南道行军总管令牌”?太掉价了!
李浑道:“汝等虽然是只小蚂蚁,但是,蚁多咬死象!要集中所有的力量,一举gān掉淮南道内的垃圾!”
数百官吏看李浑,咦,风格变化很大啊。
“你们从丹阳开始,一个个郡县的检查,所有账本,收入,支出,人事,军事,全部一个个的查!宁可错杀一万,莫要放走一个!”
数百官吏佩服的看着李浑,原来只是针对胡雪亭啊,怪不得都舍不得花钱做令牌,随便拿块竹牌应付。
“是,我等必竭尽全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数百官吏恭敬的道,李浑就是李浑,比张镇周气魄大多了,毛个写奏本,直接派数百人去jī蛋里挑骨头,就算找不到骨头,这jī蛋估计也碎了。
看着数百官吏蜂拥而出,李浑脸色yīn沉,道:“准备第二招!一定要打得胡雪亭喘不过气来!嘿嘿,胡雪亭啊胡雪亭!你以为天下间,就没有人能收拾你了?李某没有功夫与你纠缠,一招就了结了你的性命!”
……
丹阳县。
县衙大门刚刚打开,一口气挤入了数百个淮南道行军总管衙署的官吏。
“你们是谁?”丹阳县的衙役们惊愕的问道。
“少废话!把账册jiāo出来!”数百官吏厉声道,一群丹阳县的衙役莫名其妙。
“要是不jiāo出来,立马将你拿下,谁都救不了你!”几个官吏恶狠狠地对丹阳县的衙役们狞笑。奉李浑李总管的命令核查丹阳县的一切账簿和工作,小小的衙役要是敢反抗,立刻碾压成碎末。
“大胆!谁敢到本官的地盘闹事?”胡雪亭冲了出来,一拳就打飞了几个官吏。
“胡雪亭,休得放肆,我们奉淮南道李总管的命令,核查淮南道四十四个郡县的所有账目!”数百官吏齐声道,伸手一翻,露出竹牌。
胡雪亭使劲的瞅竹牌,大奇:“这就是钦差令牌?你唬我啊。”
数百官吏很是尴尬,努力板起脸,道:“淮南道行军总管衙署所有官吏尽数在此,谁有空忽悠你!还不快快让开,jiāo出丹阳县的账簿!”数百人对一个,冲过去推开胡雪亭就行,何必废话?神经病,胡雪亭很能打的,谁想被她打,谁冲啊!核查丹阳县,是李浑下的命令,往大了说,他们这数百官吏是奉命行事,执行公务,身不由己,往小了说,那是李浑对胡雪亭的打击报复,总之,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凭什么当面挑衅胡雪亭啊?看那几个没有掌握好分寸,被胡雪亭打飞的官吏就明白了,冒然站到胡雪亭的对立面,没有好处的。
胡雪亭看看数百淮南道行军总管衙署的官吏:“真的是李总管的命令?”数百官吏用力的点头,看我们真诚的眼睛!看清楚,不是我们要和你为难,实在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胡雪亭沉默一会,嗖的夺过了一块竹牌:“你们都等着,本官拿去找杨轩感核实真假。”数百官吏听见杨轩感三字,心里就对胡雪亭鄙夷的不行,扯虎皮吓唬我们啊?然后乖乖的留在大堂中,没有丝毫异动的心思。
胡雪亭进了内堂,挥手叫过张晓刚:“你有一炷香的时间!”
张晓刚莫名其妙。
……
大堂中的数百淮南道官员苦等了一炷香时间,既没见到胡雪亭,也没见到杨轩感,心里很是不耐烦。有人大声的叫:“胡县尉,胡县尉!”就是不见胡雪亭出来。
县衙外,忽然涌入了上千人,人人蒙着脸,手里拿着棍棒。
大堂中的数百淮南道官员反应极快,有人泪水立刻飙she了出来:“胡雪亭要杀官造反!”用“杀”字,肯定是夸张了,瞧那些人手里都是棍棒,不是刀剑,就知道胡雪亭没有杀官的意思。为了和李浑斗,莫名其妙的杀了朝廷命官,把自己bī到造反的绝路,那是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