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几个已经被千刀万剐的几个贼人的惨叫声刺激着那机灵贼人,在几个百姓把他拖向木桩的时候,他尿裤子了。
“忍住!不能便宜了那个狗官!”机灵贼人恨恨的想着,左右是死,要宁死不屈。
“啊!”第一刀割下的时候,机灵贼人就大声的惨叫,行刑的男子欣喜的看着他:“别担心,我会很小心的。”想到了妻子和家人的惨状,他一定会小心谨慎,绝不会让这个贼人轻易的死了。
“啊!”十几刀后,机灵贼人看着一块块的血肉被割下,那痛苦,以及恐惧和绝望,撕碎了他的意志。“我说!我说!是清风山的大当家和二当家策划的,大当家有个老巢在江南宋家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跟了大当家十几年,什么都知道!给我个痛快,给我个痛快!”
行刑的男子失望的看着胡雪亭,不会就这么杀了机灵贼人吧,他才隔了十几刀。
胡雪亭摇头:“做生意可没有反悔的事情。你继续。”那行刑的男子大喜,转头看向那机灵贼人的眼神中热切无比。
一个贼人被拉了出来,淡定的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做贼吗?”
“我本来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有娘子,有儿子,每天虽然过得贫困,但也和和睦睦,充满了希望。”那贼人深情的道,好像在回想家庭。“可是,有一天,当我辛苦耕种了一天,推开门的时候,却看见我娘子,我儿子都死了。”
“是地主老爷!他看中了我的娘子,因jian不成,杀人灭口!”那贼人眼泪簌簌的落下,“你们说,我是不是该杀了那地主全家?”
围观百姓默然点头,该!
“我杀了那地主全家。”那贼人道,“官府通缉我的海报,贴满了城门口,天大地大,我不做贼,还能做什么?”
围观百姓黯然,是啊,还能做什么?贼人当中,固然有好逸恶劳,想要抢夺别人财富致富的贼人,也有真的遇到不幸,不得不落草为寇的可怜人。
“拖下去,剐了!”胡雪亭淡淡的道。
啊?有没有搞错!
那贼人眼珠子掉了,数千围观群众眼珠子掉了!
遇到这么悲惨的故事,难道不该说一句,你也是可怜的人,是世道不好,然后问清他有没有在丹阳县内杀人,若是有,给个痛快,若是没有,就许他戴罪立功吗?
什么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谁手上没有人命,还不是洗白白了?被bī着做坏人的好人,必须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这是主流意识!
“抱歉,我不这么想。”胡雪亭淡淡的道。
难道是怀疑说得假话,编得故事?
那贼人大声的道:“我的来历,可以去查官府的通缉文书,里面写得清清楚楚。”围观百姓点头,敢这么说,那多半是真的了。
“那又怎么样?”胡雪亭问,“你可怜,但那不是你可以抢劫杀戮无辜的理由!入了黑道魔道,就要有被杀的觉悟。少忒么的以为可怜就是为非作歹的护身牌!”
那些以为被人害了,受了委屈,就理直气壮去害别人,并且必须被原谅的人,根本不配做人。
“本座杀人无数,手上也有无辜者的鲜血,本座迟早也被人杀了。”胡雪亭笑,“那是应该的。”
周围静悄悄,那贼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胡雪亭。
“害死你家人的地主,已经被你杀了全家,你的仇已经报了,想必你已经没了遗憾。现在,该是我丹阳县人报仇的时候了。”胡雪亭道。
那贼人被拖走,千刀万剐。
“所有的贼人尸体,都吊在丹阳县最边缘的地方!本座要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敢杀入丹阳县的结果!”胡雪亭道。
“来人,收集本县所有百姓的尸骨,记录他们的名字,筑石碑,铭刻其上,香火不断!”丹阳县的血泪,不能忘记。
“来人,记录所有幸存丹阳县人的名字,终生免其徭役,筑牌楼,刻所有人姓名。”英雄就该让所有人知道。
“丹阳县所有毁坏房屋,由县衙出钱修复。”
几个命令下去,空地上的百姓们或欢呼,或哭泣,或跪倒在地。
胡雪亭看着数千百姓,丹阳县死了多少人?五千?一万?
“来人,”她淡淡的道,“所有铁骑,衙役集合,随本座血洗江南所有的山寨!”
此仇不报,怎么面对丹阳百姓?
铁骑和衙役大声的应着。
有几个人死命的推开衙役的阻拦,走到高台下,跪在地上。这些人当中,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浑身是血的女人,有缺少手脚的男人。
“县尉小娘亲!”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跪着,大声的道:“我的儿子儿媳孙子全部死了,我想见他们一面,请小娘亲成全!”用力的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