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中年妇女大声的道:“只要能够让我从军,我一定给老丈送只大肥jī!”手里不断地比划着,很大很大的大肥jī哦,保证你吃了还想吃。一群百姓大声的叫:“只要老丈保举了我,我送你一百只大肥jī!”“我可以天天送红烧肉,送十年!”“我家是杀猪的,我天天给你送猪头!”
某个男子大声的叫:“老丈,你若是能够让我从军,我就送再生父母的牌匾给你,认你做gān爹都行!”他得意的看周围的人,一点猪肉jī肉算什么,看那老头的衣衫怎么也不是吃不起肉的人,送猪肉jī肉一点点吸引力都没有,哪有他做人gān儿子来的实际!
“我可以做你gān孙子!”“我可以直接做你养子!”更多的人大叫。
马车上,庚质的身体摇晃的更厉害了,一群仆役惊恐的伸出手,要是掉下来不知道接不接的住啊。
庚质伸手揉太阳xué,该死的,这群人不是因为被征兵而闹事,是因为没能被征兵而闹事。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为什么和他想的完全相反?
府衙前,一群衙役佩服的看着庚质,竖起了大拇指使劲的摇晃,虽然不认识这个胡说八道的老头是谁,但是他吸引百姓的注意,分担府衙压力的行为必须点赞。
某个白发老翁用力的推开了身前的百姓们,挤到庚质的马车之下,仰着脖子大声的道:“你一定要替我做主,让我从军啊!”庚质仔细的看着他的白头发,再瞅瞅他一脸的皱纹,认真的问:“老哥今年贵庚?有七十没有?”一把年纪还要当兵?
那白发老翁瞅瞅周围,大声的道:“老夫今年才55岁!”周围嘘声大作,乡里乡亲的,骗谁啊,你丫都有67了,没资格从军。
那白发老翁怒视周围的人:“老夫的爹娘不识字,不会数数,报错了老夫的生辰八字,老夫今年就是55岁,属于征兵范围之内!”
嘘声更响了,在江南地区能活到67岁稀有的很,好些人都知道那白发老翁,有的人甚至喝过他的寿酒。
“你老就歇歇吧,何苦与我们抢名额?”好些人都劝,你丫要是当大官的,把年龄往小了说,想要延迟退休,多当几年官,多收几年前,我们很理解,可你丫就是一个小百姓,又是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活计,何苦来哉呢。
那白发老翁眼看瞒不过去,翻脸大骂:“怎么?就许你们为国效力,不许我为国效力?年龄大有罪啊,67岁有罪啊!这是歧视老年人!这是不敬尊长!”
哄闹声中,庚质用矫健的不像话的身手跳下马车,一把揪住那个白发老翁的衣领,使劲的摇晃,厉声喝问道:“说!你一把老骨头了,不好好颐养天年,为什么还要从军,就不怕死在战场上吗?”
那白发老翁就是不回答。庚质更怒了:“再不说,老夫一招火云掌拍死了你!”一群仆役死命的扯住庚质的手臂:“太史令,住手,快住手,你揪住他的胸口,他还如何说话?”“太史令,快放手,他已经口吐白沫了!”
半个时辰之后,庚质终于坐在了江宁府衙之中。一群衙役紧张的围着他,有的小心的给他敲着背,有的喂他喝水,有的仔细检查着他的腿脚胳膊,一把年纪细胳膊细腿的还要蹦上蹦下,真担心他一口气喘不过来就这么挂了。
“说!到底是为什么?”庚质执着着继续问,打死想不通为毛一群百姓踊跃参军,为了不能当兵差点掀翻了府衙,大越要是爱国教育做的这么好,胡雪亭早就成圣人了。
有衙役一点都不奇怪,外来人不懂大越国或者说不懂丹阳周围几百里之内的国情。
“老丈有所不知。”衙役苦笑,“我大越国百姓是有等级制的。”
“老夫知道!”庚质打断道,全天下谁不知道大越是正儿八经的执行等级制度的,所有人都根据与胡雪亭的亲疏分成了三六九等,越是亲密的等级越高,享有的待遇就越好,等级差一级待遇就天差地远。
“其实也不是如此。”某个衙役道。大越等级制的本质其实是“功勋制”,为大越流血的人排在最前面,享受最好的待遇,躺着捡便宜的人排在最后面,毛权力都没有。
庚质微微一怔,他可没有得到这些消息。“难道,胡星君许诺了杀死一个敌人,就能提升等级?”庚质反应极快,沉吟着,这个政策其实也不错,至少能鼓励作战,人人奋勇,大秦就是靠这一套发达的。
“是也不是。”衙役笑着。
“把话说清楚!”庚质厉声道。
“圣上没有许诺提升等级,征兵令中只有三抽一,没有任何其他的承诺。”衙役道。
“但是……”庚质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