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当机立断,决不能让胡雪亭得逞,厉声大喝:“贼子,休想作恶,我们宁死……”
“你们赔多少钱?”胡雪亭严肃的问道。
“……不屈!啊?”
什么情况?
考虑到这里是古代,没有jīng神损失费费一说,胡雪亭好心的解释:“看,你们的谣言,造成了我幼小的心灵的巨大创伤,从此以后心里有一块巨大的yīn影,每天都被qiáng烈的羞rǔ感和痛苦感折磨,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过不了多久,说不定就会香消玉殒。所以,必须要到天南海北走走,散散心,买买买,忘记不愉快,对不对?”
一群夫人都懂了,讹钱!
为毛打了半天,妾生子犯上作乱天打雷劈的要杀害正室的关键时刻,忽然变成了不上品的市井流氓讹钱了?
谁忒么的在乎!最重要的是先过了眼前!
张夫人忘记了恐惧,气得满脸通红,张家虽然穷得叮当响,但是祖祖辈辈都是清白人家,就算是外室生的孩子,也不带这般毁了张家的门楣的!她就要张口呵斥。
赵夫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微笑着,殷切的问胡雪亭道:“要多少银子?”
一群夫人佩服的看赵夫人,在关键时刻,赵夫人特别的冷静和沉着,给人以qiáng大的可靠感。
“唉,我的心好痛!”胡雪亭捂心皱眉,我连物价都没有完全搞明白,哪里知道你们的收入是多少,银行存款多少?坚决不能报价。
赵夫人见胡雪亭装死不保价,生怕夜长梦多,果断主动出价道:“总共50两!”50两都能买好几亩地了,作为流言蜚语的赔偿,绝对是天价。
胡雪亭沉默不语,那个王什么的县官就给了100两,没道理这么多官员夫人,只给了50两。
赵夫人看穿了胡雪亭的贪心,冷冷的道:“别看我们个个是官员夫人,帝都大,居不易,谁手上都没有多少闲钱,想要更高的价码,不如砍死我们算了。”当然,要是胡雪亭放她们离开,每人50两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胡雪亭敢放她们离开吗?
胡雪亭立刻道:“成jiāo!”
赵夫人回头,对一群夫人道:“姐妹们,没事了。”第一个就掏出了一锭银子。
一群夫人还处于懵bī中,大起大落太快,脑子有点不够用。
“给了银子,离开这里再说。”赵夫人低声解释,一群夫人闪电般清醒,光速凑银子。十几人凑50两,也就一人三四两,嗖的就凑足了。
赵夫人掏出一块手帕,包了一捧碎银子,小心的递给了胡雪亭。
胡雪亭拿了银子,掂了半天,愤怒极了,上当了!那些古装片都是假的!古代硬通货一定是铜钱,绝不可能是银子!
为毛?不随身带杆秤,谁忒么的知道这里是50两银子,还是四十七两三钱六分二厘?
一群夫人惊魂稍定,见胡雪亭还是僵在大厅中不挪窝,又惶恐了,唯恐再生变故。
张夫人铁青了脸,再也按奈不住,怒喝道:“孽子!拿了银钱,还不快滚!”张家今天是颜面扫地,祖上蒙羞了。
胡雪亭用极其缓慢的姿势,诡异的一寸一寸的挪动身体,好半晌,终于正面对向张夫人,眼神中复杂无比。
一群夫人都要被张夫人的愚蠢气哭了,张夫人就不懂,要等歹徒走了才开骂吗?歹徒没走就开骂,死定了!
张家老仆抢前一步,护在张夫人身前,盯着石介,眼神中再次千言万语。
可惜,石介又是毛都没有看懂。
胡雪亭目露jīng光,一字一句的对张家老仆道:“劳烦找个跌打大夫,我腰扭了,不能动,痛的厉害,啊啊啊啊啊啊!”
……
赵夫人冷冷的瞅张仪同,明白了吧?同样作为受害人,有权利向始作俑者要个公道,谁都别想赶她们走。
张仪同幽怨的看张夫人,眼神中包含痛心、无辜、纯洁、无奈、可怜、深情、羞rǔ:“多年的老夫妻,难道还不信任我吗?我会是那种养小三,有私生女的人吗?”
张夫人回望,眼神中同样充满了信任、理解、后悔、无奈、深情、羞rǔ:“多年的老夫妻,我当然信任你,当时也就是被一群三八婆的热烈气氛感动了,一不留神理智偏了那么一点点,现在理智已经顺利回归,自然是绝对信任张仪同的,可是,事情已经不是他们两夫妻的事情了,牵涉到了一群官员夫人,怎么下台,怎么收场?”
张仪同继续飙眼神:“不如我正气凛然的大骂你一顿,然后你幡然悔悟?或者,你正气凛然的大骂我一顿,我幡然悔悟也行。”
张夫人回眼神:“好,你骂我一顿。”考虑到这件事本来就是她瞎猜疑,而且张仪同还要继续为官,必须树立他的高大形象,张夫人决定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