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杨轩感的人?”胡雪亭对王鸿轩一点印象都没有。一群官员诡异的看胡雪亭,那王鸿轩的眼神和表情,肯定是认识胡雪亭的,双方多半有些不可言说的纠缠。
胡雪亭使劲的回忆,就是想不起这个王鸿轩是谁,总不会和原身认识吧?
一群官员斜眼看胡雪亭,年纪轻轻,就老年痴呆了?
胡雪亭坚决反对:“对坑过胡某的人,胡某就是一百年都不会忘记!”一群官员立刻醒悟了,这个王鸿轩多本被胡雪亭坑过,受害者一般印象比较深刻,而坏人根本不会记得做了坏事,害了哪些人。
……
考场之中,大越各道总共三百余个举人奋笔疾书,该死的格物题怎么这么难?好些人草稿纸换了一张又一张,依然一点头绪都没有。
李耀夫闭目沉思,题目上的文字和公式从心中缓缓的流过,他的嘴角露出了冷笑,看似艰难复杂的题目,其实核心非常的简单。他拿起笔,从容的开始书写,只是一刻钟,就解出了答案。他一气呵成,气贯长虹,一直做到了考卷的最后一题。
最后一题是策论。
李耀夫看着题目,是他拿手的类型。他微笑着,虽然每个考生的小格子之间有阻隔,他看不到其余考生的表情和做题进展。但只听那不停的揉废纸的声音,他就知道那些考生都倒在了格物题上。
只要完成了这道策论,他一定是本次科举的第一名。
李耀夫拿起了笔,却久久没有下笔。
只是做完了考卷,成了第一名,有意义吗?他才华盖世,稀罕这个第一名吗?这次会试,仅仅拿第一名并不是他的目标。会试之后还有殿试,殿试就是看脸了,皇帝根本不会看试卷,只看哪个考生的脸蛋比较顺眼,哪个考生就可能是状元郎。
李耀夫微微冷笑,他对自己的才华有信心,但对皇帝的眼光毫无信心。一个女皇帝,在殿试中依据颜值选官,会怎么选?会不会把选官的标准与选夫婿的标准等同?李耀夫有自知之明,他这张脸绝不是女性会喜欢的脸。到了殿试,他毫无机会。
“那就只有在会试当中赌一把了。”李耀夫咬着牙,唯有名动天下,才能流芳百世。他扔下了笔,推开了案几,站了起来,就在小格子间中默默的站着,立刻引起了监考的官员的注意。
“王主考,玄字第十七号房出了些事。”监考官员额头上微微见汗,低声对王鸿轩道。王鸿轩脸色大变,死死的盯着那汇报的监考官员,道:“快带我去!”听见言语的监考官们个个脸色微变,大越朝统一天下后的第一次会试,难道要出现作弊丑闻?皇帝陛下第一次jiāo代的重要任务甚至是面子任务就办砸了,这以后哪里还有机会得到重用?
二三十个监考官员簇拥在王鸿轩的身后,飞快的赶到了李耀夫的单间,远远的,就看见李耀夫笔直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动笔的意思。
“难道是傻了?”有监考官员猜测着,压力太大,考生吓傻了,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一群人仔细的看李耀夫,只见他偶尔目光与一众考官相遇,微微一笑,潇洒的挥动衣袖,一点都没有痴傻的味道。
“难道,是做不出来了,gān脆放弃了?”又是一个监考官员猜测道,真要是考生自bào自弃,那与他们监考官P关系都没有。
王鸿轩脸色铁青,大步的走了过去,想要询问,却想起考场的规矩,没有开口说话,目光扫到了案几上的试卷,随手就取了过来。好些监考官员也走了过来,仔细的看考卷。只看那格物题已经写满了答案,众人心中就微微一惊。众人巡视考场许久,早就发现此次的格物题甚为高深,几乎所有考生都在皱眉苦思,而眼前的这个古怪考生已经做出来了?王鸿轩和一群监考官员不动声色的看了李耀夫一样,继续看试卷。
虽然众人的格物水平都不怎么样,但只看这写的满满的卷子,以及整齐的笔迹,这格物题多半是解了出来了。可比较容易胡乱写的策论却空着。
王鸿轩和一群监考官员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雪亮,装bī,这个考生就是在装bī!
会不会是这个考生不会写策论?这种言论提都别提,不会写策论的人早就倒在了一道道资格考试之前。
王鸿轩微笑着放下考卷,看了一眼继续笔直的站着的李耀夫,一个装bī犯而已,不用紧张。他带领众监考官离开,却忽然有些不放心,对某个监考官低声道:“多盯着他一些。”那监考官点头,这李耀夫终究是太显眼了一些,还是多加留神的好。
时间飞快流逝,眼看距离jiāo卷只有一炷香时间了,那被叮嘱要盯着李耀夫的监考官员汗流浃背的跑了过来。“王主考,那玄字第十七号房的考生一个字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