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我都不知道?”艾瓜瓜冷笑着,打开扇子,轻轻地摇晃着,悠然走到了胡雪亭面前。“和那些普通人玩有什么意思?跟我玩啊。”
艾瓜瓜的手下反应极快,急忙扯走了被打的摊贩,又随手塞给了他一大锭银子,低声道:“快逃!”
艾瓜瓜伸手指挑胡雪亭的下巴,凑过去,脸贴脸,吐气如兰:“美女,你叫什么名字?”这种纨绔必须知道底细,打了以后就跑,要是来头太大,就卖掉徐州的家产,隐姓埋名去其他地方重头开始,天下这么大,就不信没地方躲。
胡雪岚葵chuī雪椰菜死死的盯着艾瓜瓜的手,这是调(戏)吧,调(戏)吧,调(戏)吧!
“哎呀,我姐姐被调戏了!”胡雪岚兴奋极了,眼睛睁得大大的。椰菜吃果子的手都停住了,千载难逢啊。葵chuī雪嗖的就靠近了三尺,必须近距离观看胡雪亭被调(戏)的细节。
胡雪亭眨眼睛,问:“你叫什么名字?”
艾瓜瓜傻啊,才不会说出自己的名字呢:“我叫倪老公。”顺便就去亲胡雪亭的脸。这个女子虽然是个纨绔,品行不端,但是很有英气,算是新品种,不亲一下太可惜了。
“BIU!”艾瓜瓜飞上了天。
“敢打搅胡某的兴致,看胡某打死了你丫的!”胡雪亭挥手,“给我上,打死她!”
胡雪岚葵chuī雪椰菜细细的笑着,拉着小琉璃就冲了过去,嗖的接住了掉下来的艾瓜瓜,轻轻的放在了地上,然后扑上去乱打。
“大胆狂徒,竟然敢打搅本大小姐的雅兴!”胡雪岚大叫,眼神中兴奋极了。
“看我不打死了你!”葵chuī雪笑,使劲的压住艾瓜瓜。椰菜在一边飞快的啃果子,果子没吃完呢,扔掉怪可惜的。小琉璃努力蹦跶跳脚:“打啊,打啊!”
艾瓜瓜的手下们想要帮忙,却瞬间就被胡雪亭打翻在地。
“天啊,踢到了铁板了!”艾瓜瓜的手下们惨叫,就说为什么在京城还会有鱼肉百姓的纨绔,原来这么会打,肯定是哪个将门之后,不会是董纯的女儿吧。
艾瓜瓜挨着打,也没觉得疼,但想来是忽然被打,太过惊惧,身体没反应过来,她奋力的挣扎,不忘记对着胡雪岚叫:“妞,给大爷笑一个!”胡雪岚兴奋地叫:“啊呀!这家伙竟然死不悔改!必须打死了她!”噼里啪啦的乱打。
一群摊贩渐渐的聚在一起,尴尬的看着闹哄哄的斗殴。
某个菜贩子问杂货贩子:“戊戌,这人是你叫来的?”看那艾瓜瓜夸张的乘坐八人自行车轿子进来的,难道不是找来的临时演员?
杂货贩子用力摇头:“我有病啊!”胡雪亭脑抽要玩闹,已经是没了皇帝的仪态了,难道还要让外人知道?
“难道是路人甲?”被踢翻的水果贩子问道。
一群贩子一起点头,只怕真是如此,而且还是个刚来的外地人,不然不会知道这里是纨绔游街的场景。
“这个……”一群贩子尴尬极了,遇到了一个好心又勇敢的女孩子,本来该立刻说清真相的,但是这个女孩子竟然调(戏)皇帝,这该怎么处理?
“当问刑部。”一群贩子转头四处的找,却看见李密淡定的吃着馄饨,一群贩子怒了,就知道当馄饨贩子是肥差,瞧别人手里只有青菜萝卜,馄饨贩子就监守自盗了。
“礼部必须出面。”一群贩子看那被踢翻的水果贩子,皇帝被调(戏)乃是国家大事,肯定与颜面有关,礼部责无旁贷。
“我刚才表演太用力,脚抽筋了。”那水果贩子咧嘴,坚决不去。
“书童不去,那就只有戊戌去了。”一群贩子一齐看杂货贩子。杂货贩子看看打得兴高采烈的胡雪岚和葵chuī雪,以及端着鸟笼手舞足蹈的小琉璃,立马觉得太过危险。
“左右不会真打,何必打搅了游戏。”杂货贩子摇头。其余贩子互相看了一眼,在皇宫门口闹起来太不像话了,有伤风化,必须阻止打闹。
“戊戌,我们当中你是第一个跟着老大混的。”一群贩子诚恳的看杂货贩子。“你与老大的感情最深,你不去,还能是谁去?”
杂货贩子使劲摇头,当我傻啊。
“你可是豪杰碑上的人物。”一群人语重心长。
“我还被老大打了呢!”杂货贩子立马翻老账。
“除了你,我们谁被老大打过?被老大打过的人,除了你,还有谁活着?”一群人挤出羡慕妒忌恨的眼神看杂货贩子。“老大不善于表示感情,只会对亲切的人做一些特殊的举动,你看,打是亲,骂是爱,对不对?”
杂货贩子犹豫了,心里很是有些得意,被老大亲手打过的人可没几个。“你们不会忽悠我吧?”她斜眼看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