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随国富民qiáng,万国来朝,却有百姓依然穷苦,竟然要卖身葬父,这是我大随的耻rǔ,这是本官的耻rǔ!”胡雪亭一身白衣,腰间系了一根翠绿的腰带,披着大红的披风。
一群路人急忙散开,这要还不懂,脑子就有病了。
胡雪亭45°角看天,没找到太阳,该死的,yīn天,没太阳,算了,随便找个方向拉倒。“本官愿意出银子,让你父亲好好的安葬了,然后,拿了银子,回老家好好的生活吧。”
胡雪亭挥手,身后几个仆役抬出了一个大箱子,打开,里面全是银子铜钱。
那白衣女子感激的扑倒胡雪亭的怀里,放声大哭:“嘤嘤嘤,多谢恩公。不知道恩公高姓大名?”
胡雪亭望着远处的天空,拍拍怀中白衣女子的肩膀:“我叫胡雪亭,来自丹阳,我做好事,从来不求报答。”
“多谢胡雪亭胡恩公!”白衣女子大声的哭泣着,几个字清清楚楚的传了出去。
人群中有人大声的叫:“胡雪亭胡员外郎是个好人啊。”有人响应:“胡雪亭胡员外郎善良正直啊!”
一群路人默默的看着胡雪亭,只觉这么低级的托儿,要多么的不要脸,才会肆无顾忌啊。
“胡某且与你去找块好的墓地。”胡雪亭轻轻的扶住那哭泣的白衣女子,送上了马车。几个仆役动手,将那草席和尸体抬上了第二辆马车。
一群路人死死的盯着那草席和尸体,就不信你丫躺在冰冷的地上装尸体,还能一动不动的。果然那具尸体很没有职业操守的不小心的动了一下。
一群路人鄙夷极了,渣演技,渣剧本,渣套路!
胡雪亭的马车远去,依然有人大声的叫着:“胡雪亭胡员外郎真是好人啊,你说,是不是?”
一群路人看着那几个就要揪着人的衣领,挨个问的托儿,急忙大声的道:“胡雪亭胡员外郎真是好人啊。”“没想到胡雪亭胡员外郎是如此的善良,我都要哭了。”“是啊,我已经哭了!”
来的晚了的路人们惊讶的问着:“胡雪亭又杀人了?”
“杀个P!”有托儿厉声道,“刚才胡雪亭胡员外郎就在这里,一掷千金,帮助一个卖身葬父的可怜女人,不是我瞎说,他们全部看见了!”伸手指其他路人。
一群路人瞅瞅几个托儿含着杀气的眼神,卖力的点头:“就是啊,我们都看见了,胡雪亭真是善良啊,随便就拿了一千两帮助可怜人啊。”“我们都误会胡雪亭了,胡雪亭其实是个非常善良的人!”
来了晚了的路人们惊讶极了,胡雪亭竟然是好人?
远去的马车中,白衣女子伸出手:“给钱。”胡雪亭瞪她:“你竟然敢开价一千两!”白痴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天价!
白衣女子瞪回去:“我要是开价低了,真被人买了怎么办?”看那群路人当中,好几个服装华丽,要是开价十两八两,甚至一百两,说不定都真的被人买了。
“作为碧玉阁的头牌,我怎么可能只值一百两银子!”那白衣女子傲然道,堂堂碧玉阁的明致,每次陪客人说几句话,弹个曲子,都要几百文钱的,那一天不是随便赚个几两银子,一百两银子随便就有了。
“还有,你该磕头的,竟然改戏!”胡雪亭不满,哪有扑上来哭的。
“神经啊,要是磕破了皮,你赔我啊!”明致打死不gān。
……
第二天。
某个酒楼内,胡雪亭坐在大堂正中,吃着酒菜。附近空dàngdàng的,别说人了,桌子都没有一张,其余客人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明致端着一盆热汤,慢慢的走近,到了胡雪亭身边,忽然脚下一滑,一盆热汤对着胡雪亭的脸就泼了过去。
胡雪亭嗖的一扭,就躲过了热汤。然后,胡雪亭怔住了,明致怔住了。
明致怒目胡雪亭,说好了泼你一脸汤水的,你躲个毛啊!
胡雪亭尴尬,自然反应啊!身为顶级高手,别说一盆热汤了,就是一只蚊子飞过来,都会自然反应躲开的。
明致继续怒目,现在怎么办?
胡雪亭沉默,瞅瞅周围,一群食客都盯着桌面的菜肴,坚决不看胡雪亭,这么宽的地方,愣要靠近胡雪亭,还要往她脸上泼汤水,假的太过分了,万万不能掺和进去。
胡雪亭放心了,他们都没有看见,就假装你泼了我吧。
明致眼角抽搐,柔声道:“这位客官,我刚才不小心把热汤泼了你全身,真是对不起。”
胡雪亭掏出手帕,在一滴热汤都没有的衣服上抹着,淡淡的道:“不要紧。”
明致继续背台词:“哎呀,这件白色裘皮大衣,整个洛阳只有三件,至少值得三千两!被我弄脏了,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