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叹一声,用力的拂袖:“可是你们做了什么?利用身为朝廷命官的优势,以(权)谋私!天下百姓短缺什么货物,你们就生产贩卖什么,哪里会有大的发展,你们就提前买田地!你们垄断了大量的生意,你们把百姓的口袋里的银子都赚走了,其他百姓怎么赚钱?天下百姓哪里有钱买东西?你们不是与民争利,你们是吸百姓的鲜血!你们破坏了我大越朝的稳定发展,杨某岂能坐视不理?”
一群官员热泪盈眶,麻痹!太高大上!太会瞎扯了!垄断个P啊,你丫没看见这么多前朝留下来的商号开的红红火火吗?你丫就盯着我们赚几个小钱吗?再说自古以来做生意都是自由买卖,我们可以做生意,百姓也可以啊,谁拦着百姓不许做生意了?从吃的到穿的全部是普通民生产品,毛个高科技都没有,我能做,你也能做,你丫要是觉得我们垄断,你可以卖低价啊!合着你的意思就是只有百姓能赚钱,我们官员和富翁都不能提钱字不成?
“要是你觉得我等有欺行霸市,qiáng买qiáng卖,或者用不正当的手段排挤同行的,你可以拉着苦主去户部、吏部、刑部告我们。”余阿九认真的道,大道理没错,但是你也要看细节啊,总不能怕引起火灾所以不许百姓点灯吧?
杨恭仁拂袖:“你们自然是做的滴水不漏,我一个外行哪里查得出来,我一个人更是斗不过你们几十个人,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杨某只要告到了圣上面前,圣上定然会为民做主。”
余阿九脸色都青了,今日才知道杨恭仁脑子有病,开始卷袖子准备开打,身边一群官员死死的扯住她,冷静,要冷静!杨恭仁是练过的,你打不过他的。
杨恭仁一脸自豪的看着天空,道:“今日你们为了赚几个小钱可以合伙做生意,明日就可以为了赚大钱坑害了百姓!为了百姓的利益,吾纵然粉身碎骨也万死不辞。”一群官员怒视杨恭仁,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脑子能正常些吗?
“杨某当启奏圣上,禁制一切官员和家属从商!”杨恭仁厉声道,为国为民的伟大光辉从身上冒了出来,直冲云霄。
一群官员眼珠子都突了出来,杨恭仁一把年纪了还中二,真想动手打死他啊!好些官员认真的比较实力,这里练过的官员不多,但是几十个人一拥而上,就不信打不过他一个。
“揍他!我去抱住他的手脚,你们不用管我,只管打死了他。”某个官员怒火中烧。一群官员摇头,周围一大群侍卫呢,决不能在这里动手。
“不如找人去砸他家的窗户!”某个官员恶狠狠的道,君子动口小人动手,身为jian臣有什么好犹豫的,直接上yīn招。一□□臣用力点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砸了杨恭仁家那是最起码的。
虞世基摇头,砸了杨恭仁的家那就是刑事案件,闹到了胡雪亭面前不好看的,不如发动一大群人去杨恭仁家丢垃圾,撑死了就罚钱和掉等级。
一大群官员yīn笑,大家都是官员,怎么这么容易被罚钱掉等级呢,随便搞个什么垃圾分类现场教育会议,把周围的百姓都调走,保证找不到人证。
裴蕴大力支持,裴家还有好些废物终生无望仕途,让他们去扔垃圾就合适了,被抓了也没损失。“敢动老夫的财路,老夫就要你全家都住在垃圾里!”
一群官员看裴蕴,裴蕴看上去只是比平时多了几分愤怒之色,眼睛没红,脸上没冒青筋,但看来是气到了极点,竟然主动当(打)手了。
裴蕴冷冷的扫一群官员,老子能不发飙吗?你们家里人口少,靠俸禄还有口饱饭吃,老子家里人口多得没话说,靠俸禄虽然不至于真的饿死人,但天天捡烂菜叶吃,营养不良昏迷街头却很有可能成真。
杨恭仁面对近半官员的怒视,淡定无比,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少了几分。
裴蕴没忍住,走过去当面怒斥:“杨家也是世家,汝何以至此?”其实大家很理解杨恭仁的行为,杨広被砍了,萧皇后的脑袋在不在脖子上纯粹看运气,身为杨広的亲族说什么都要选好自己脚下的道路,不然很容易倒了大霉的,杨恭仁不过是选了做一个“纯臣”而已,考虑到做“纯臣”的风险和收益,众人还是很同情杨恭仁的,纯臣是一条很艰难的道路,容易得罪了皇帝和文武官员,基本是独夫的状态,以后也休想升官的,看在人艰不拆的份上,众人愿意稍稍配合的,杨恭仁告众人小便淹死蚂蚁,看到美女多看了几眼,帽子歪了,骂人了,随地大小便了,众人都很理解他的,大家都要恰饭嘛。但你丫要踩着大家做纯臣,也不能往死里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