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都知道这些人是司徒府的私军。”胡雪亭鄙夷,长眼睛的就知道这些不是骁骑卫,但是看这些人随便站个队,竟然是标准的方阵,每个人之间的距离都一样,误差不会超过1厘米,在左右都分不清楚,站队都站不直,打仗只会一窝蜂的冲锋的大随朝,这五百人根本是jīng锐中的jīng锐。
“看他们的眼神,个个无悲无喜,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啊。”
“还有那背负双手,昂首挺胸的站姿,唯有经过最严格的训练,才会有的超级jīng锐的自信。”
胡雪亭感叹无比,竟然能得到司徒府最最最jīng锐的私军,何其荣幸也。
杨轩感坚决的保持沉默。
“咦,有些不对……”胡雪亭瞅瞅那些身经百战的jīng锐老兵,为毛看到好些人只有十四五岁,不对,是绝大部分人只有十四五岁!要是这个年纪的士卒是身经百战的老兵,那岂不是从七八岁就开始南征北战了?
“都是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的将士遗孤。”杨轩感道。
胡雪亭死死的盯着杨轩感,这些人不会是仪仗队吧,除了站方阵,踢正步,其他毛都不会。
“胡说!”杨轩感怒斥,太诽谤这些将士遗孤了,都是将门子弟,砍人那是拿手好戏。
胡雪亭懂了,十四五岁,不幸成了孤儿,除了会打架会闹事,什么都不会,偏偏年纪又小了些,杨轩感想要把他们编入骁骑卫,也亏心的很,留在洛阳又担心这群人学坏闹事,gān脆打发到了相对淳朴的丹阳县,起码不会变成兵痞或流氓。
“本座不是遗孤院!本座不负责当保姆!”胡雪亭怒而拍桌。
杨轩感淡定无视,严肃的对石介道:“你只有两个徒弟,自然就宝贝的很,泥沙俱下……”
胡雪亭更怒了,毛意思?
“……那是历史原因造成的,你当时落魄住在她家里,没得选择,我懂得,为了报恩,唯有传恩人绝世武功。”杨轩感的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口袋里没钱,又没有权利,还不能以身相许,只有传授武功了,这种套路太老了,一般都是乞丐吃了人家的饭菜,然后传授绝世武功的。
“如今你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杨轩感紧紧的盯着石介的眼睛,“你是大随朝正五品散骑侍郎,安北伯!你的地位比只有从七品的家伙高了五级!一根手指就碾死了她!又有两万两银子的身家,论贵论富,远远在胡雪亭之上,再也不是寄人篱下的穷师父了。”
石介瞅胡雪亭,急忙板起脸,一脸的师道尊严。“可是,我不会练兵啊……”给了一支军队有个毛用,只会吃穷了他。
杨轩感长叹,就知道石笨蛋不会理解他的深意,扯住石介,到了僻静之处,低声耳语。
“这五百人jiāo给你,你可以随意的差使他们,训练他们,手上有一支劲旅,将来若朝廷对外用兵,你正好有备而出,立军功,开万世不朽基业,光耀门楣。若是这五百人中有合意的,更可以收入华山派门下,壮大华山派。一举多得之事,万万不可推却了。”杨轩感恨铁不成钢,石笨蛋实在是太笨了。
“记住,我们是自己人,而胡雪亭不是,我绝不会让你吃亏的。”杨轩感盯着石介的眼睛,诚恳无比,意味深长,只盼石介早点醒悟,看清事实。
自己人?石介有些茫然,毛意思?
“我有事要托你办理。”胡雪亭笑眯眯的,态度好极了,还顺手递给杨轩感一杯热茶。
杨轩感立刻警觉了,肯定没好事。
“胡说!本座一心为公。”胡雪亭严肃反驳。
杨轩感听了半天,死死的看胡雪亭,这家伙不折腾,是不是就能活了?
“张镇周对司徒府的大公子态度如此的恶劣,岂能不好好的教训?”胡雪亭一心为了杨轩感出气,绝对不是为了自己。
杨轩感想到昨夜张镇周的嚣张态度,立马就不慡了,论官职,杨轩感可比张镇周高多了,竟然敢对他甩眼色,不教训一下,不就是显得他软弱好欺负了吗?
“你想挑起我和张镇周的仇隙,然后坐山观虎斗?”报复张镇周是可以的,但是,杨轩感要把话挑明,别以为是中了激将法什么的,本公子不蠢,只是本公子愿意而已。
胡雪亭用力点头,敢欺负她,就要找回场子!
……
杨轩感前脚刚走,胡雪亭立马把五百人编入了丹阳县巡检司的编制。
“这个……这是我的人。”石介小心提醒,轮不到胡雪亭插手。
“杨轩感留下银子了吗?”胡雪亭问道。石介摇头,自然没有。
“师父,你知道一个骑兵,每个月需要多少粮饷吗?一匹战马又需要多少jīng饲料?”胡雪亭继续问,石介脸色大变,虽然不知道,但是一定是个非常大的数字,毕竟华山派穷得连一匹马都没有,大宋朝和大明朝更有养马养到家破人亡的军户。